什么不好,只是说来搞笑我这样一个嗜睡的人居然会间歇性认床。
无聊的放空自己,空到连灵魂都麻木空白了,如果现在袁锁清进来看到我这副样子肯定会失声大叫,以为我挺尸了。那他应该也会挺高兴的吧!高兴我成功从魔界转户口去了冥界!
躺的时间一长,居然躺的我骨头痛,实乃闻所未闻。但我也不想再在这床上呆下去了,翻身披了件外衫出了门。
月夜披着星辉,照的墨色天空点点明亮,黄烟漫漫,似纱似雾,又叫人看不大真切了。
冥界这地界委实是神奇,这样多的黄烟,据说是人间死去魂魄的怨念,沧海桑田日日月月,这么多条生命失来复归去,累积的怨念有将多久才能消散呢?
凉薄的地界,凉薄的人情。“若是没了这黄烟,倒也算是番美景!”我勾唇,摇头叹了一声,有些兴致缺缺,莫不如打道回府吧!
“若没了这些烟,这儿也便不是冥界了。”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嗯,这话说得有理!冥界本就是转世投胎,巡回往返的地界,若失了这一效用它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不觉失笑,方才自己竟是痴了,这么简单的一层都没料到。
转头一瞧,钟琰负手正站在身后,抬头望着斑驳的天空,静静不语。
我上前照规矩行了一礼,他素来都是讲规矩的。
“尊主今夜也是出来赏月吗?只可惜冥界无月可赏!”我撇了撇嘴,口气不无遗憾,这还是我近期第一次同他独处,心中虽还是紧张不已,但到底也不算失态。
他看了我一眼,转而又抬头看天:“睡不着,出来走走!”
知道他一向浅眠,上次在刑锋楼门前竟也好意思怪到我的头上!心中虽小忿忿,但这样好的气氛,我没有理由去破坏。
“尊主此行,准备何时回去?”我站在他身侧,抬头看着模糊不清地星辰。
“事情处理完便回。”他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如今在这冥界的夜色中恰似一汪清泉搅透了这一池洪流:“如何,你想回魔界?”
“也不尽然......”我低头搓了搓手,没有你的魔界我又回去作甚么呢?
“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心思,转过身看向我问道。
只是这个问题先前我已经答过了,眼下他重提必然是不信我原先的解释。
这个......我又该怎么说才好呢?
“那天我发觉狴犴不见了,是过来寻狴犴的!”我咬着唇,不敢抬头看他,这样显而易见的借口,我不信他听不出来究竟是何意。
耳朵尖尖儿烧的滚烫,现下却最是灵敏,他的一句回应,一声叹息都不敢丝毫错过。
空气的流动都似乎缓慢了,夜色如水,仿佛每缕轻烟的声音都清晰起来。光影浮动,一下一下的,扣动着人最脆弱的心弦。
“那些往生果你吃了吗?”他好似忘记了先前的话题,突然开口倒叫我猝不及防。
这是......假装听不懂吗?我有些难受,他这样的逃避,也算是一种抗拒的。
“嗯,谢尊主赏赐。”吸了吸鼻子,轻轻应了一声。
“尊主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怕再呆在这儿,我眼里的泪珠儿就要盛不住地掉下来了,福了福身,扭头要走。
“等等!”他唤住,思虑片刻道:“袁锁清......他是同你一起来的吗?”
“是,多亏有了七殿下的一路相送,才能安然无恙。”我驻足。
“你愿同他共赏彼岸花?”他语气一顿,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无奈苦涩一笑,赏花不过是那是搪塞众人找得一个名头罢了,钟琰聪明如斯,怎么就会想不通呢我倒是不曾知晓,他竟也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
“尊主多虑了,彼岸花艳丽近妖,兆殷不喜。”我坦言道。
樱云殿的库房里收了那么多株彼岸花,即便是喜欢,日日相对也是腻了,何况我真是不喜!
他倒似松了口气,走近伸手替我拢了拢衣服:“夜凉,回去吧!”
我一愣,这是何意?明明拒绝了怎么又突生关心?像是做梦一般,我不敢多想,压住了心思一头扎进了茫茫夜色。
【小剧场】
晓庄:男主再这么摇摆不定,我要给你寄刀片。
钟琰:唉~本尊就是炫酷x炸天,你能奈我何?
袁锁清:蠢作者,上章说我邪魅狂狷的仇还没找你算呢?
钟琰:本尊说好的高冷人设呢?
女主:我说好的聪明伶俐,知情识趣呢?
晓庄:(微笑挥手)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谢谢仙女们收藏了!
☆、接风
结果自然是一夜无眠。
次日我早起梳洗打扮一番。挑了件嫩鹅黄色的襦裙,虽是娇俏艳丽的颜色,但款式普通,只在斜领口处略略加了几道蜿蜒的丝线以作装饰。如此一来既符合我现在小侍女的身份,也不会丢了魔界的面子。
私心里想:即便是今日遇上嫤瑜,这身装扮也不至于被她比得颜面尽失。
“姑娘长得真漂亮!”茶茶盯着铜镜里的我悠悠赞道。
我唇角一弯,戴上了我平日簪的纯银簪子,左右瞧瞧,并无不妥。
要说这支簪子可来得委实是不易啊!想当初我在樱云殿里翻了了底朝天也愣是没找出个朴素些的头面,皆是些大红大紫的宝石,金玉之流,俗,简直俗不可耐!这如何衬得我魔宫小侍女的身份啊?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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