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拉。再翻一翻,阿芙罗蒂特跟他也有渊源一段。我终于看到熟人了,大名鼎鼎的美杜莎原来也是他的情人,因为辱骂雅典娜而被这个脾气更不好的女子变成了蛇发女妖。
我翻来翻去,只觉得波塞冬此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流氓;一定要三个字的话:陈冠希。
我跟叶海说起这个的时候,他正在二楼的小厅里擦自己的长笛。擦得特别认真,比我擦眼霜还要小心。听完我的评价了,好久没说话。
我说:“你听见我说什么没有啊?”
“…………我听到了,”他慢悠悠的说,“你不是说波塞冬流氓嘛。”
我喝一口酸奶道:“你是学民俗学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多少也研究一点?你跟我说说,古代的神是不是也饥渴?那方面的。”
他转过身去,后背对着我。
“叶海。”
“听见了。想呢。”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等了半天,叶海说:“你知不知道,波塞冬法力高强,手持三叉戟,翻云覆雨,地动山摇,尽在掌握。fēng_liú一点,也不能说全是他的毛病,女人们,女神们都还招惹他呢。身体好的人或者是神,自然那方便要求也多一些。最主要的是,”他回头看我,小黄灯下面,眼睛和表情十分认真,“他还十分英俊呢。”
我“嗤”的一下笑起来:“像你见过他一样。”
他没接茬,继续擦笛子,过了好一会儿问我:“你去看医生了吗?他们怎么说?”
“说我累了。产生幻觉也有可能。”我说。
他点点头。
“我要睡觉了。”我把酸奶瓶子放下,“我明天下午还要考一科呢。”
“哎呀。”他说。
我开门,都快要进房间了,他那个“哎呀”还没有下文。
我到底折回来:“大哥,你说吧,我都替你憋得慌。”
他笑嘻嘻的说:“我从同学那弄个恐怖片,趁张阿姨不在家,咱俩看不?”
“什么啊?”
“《闪灵》。”
“太没意思了,太不够恐怖了,我才不看呢。”我说着就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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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我跟叶海各自盖着个毛巾被躺在沙发两边看到黑人厨师过来解救危难中的母子俩,却被已经发了疯的杰克尼科尔森拦胸辟了一斧,鲜血汩汩流出的时候,我的小心心啊,比刘翔跨栏时候跳得还快呢。
我哆嗦着说:“能放一会儿郭德纲的相声不?咱们调节一下气氛。”
“行啊,”他说,“在楼上我屋子里呢,你去找过来。”
我一脚踹到他的腿上。
“要不然我闭了吧,咱不看了,安菲。”
“说什么呢?”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他嘲笑我害怕呢,过了一会儿,电影里演到尼科尔森用斧子劈开母子俩躲避的房间的木头门,一张脏兮兮的恶人的脸从劈开的口子中探出来叫他儿子的名字,我就不敢看了,把毛巾被蒙到脑袋上。
朦朦胧胧的电视荧屏的光中,我看见旁边的叶海忽然转过头来,估计是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寻找同伴并确定自己并非独自一人的,他却看到黑暗中我头上蒙被的造型,立时倒抽一口冷气,上来就把我头上的毛巾被给拽下去了,一张脸也是惊恐之后的愤怒表情:“你诚心是不?”
“我不是。”
杰克尼科尔森在笑。
我看着叶海,叶海看着我。
他搂我肩膀把我抱住时我一点的异议都没有,立即贴过去。
尼科尔森在冰雪覆盖的灌木迷宫里寻找他的孩子,他要杀掉他,他凄厉的喊他儿子的名字,狰狞的笑。
我把头紧紧的靠在叶海的肩窝里,他抱着我肩膀的右臂也越来越紧。
幸福是什么啊?就是看恐怖片的时候有个人在旁边。
你还是害怕的,不过心里有了底,不会错过一个精彩的镜头。
小孩子终于逃过他的追杀,我们两个都松了一口气。
尼科尔森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的时候,我终于放了点儿心,打量一下,看清了我们两个之间的占位,我抬头看了看叶海,却见他小小得意的眼神,嘴角有笑意都憋不住,我说:“是故意的不?”
“啊。”
“就想这样?是不?”
“咱班同学说的,拿恐怖片把女孩子吓到你怀里,一次一个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么做道德吗?”
“你还接着生病的引子,看我弟弟了呢。”
他说着身子向下一滑,双手一圈,像抱个抱枕一样就把我给环住了,脸贴在我的胸前,腿也把我的腿给压住:“安菲,你老老实实的,咱们就这么睡一宿,行不行?”
“你这个便宜可是占大了。”那可是我的胸部啊。
他抬起头来,鼻子尖儿对着我,促狭的威胁道:“你再说,我就亲你了。”
我就被他这么搂着。
别跟我说道德不道德的了,我刚看完恐怖片;这是个年轻英俊的男孩子的身体,又结实又温暖;高高的鼻子尖,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可爱的;我伸手拨开他的的头发帘,不小心碰到他的额头,他就在我肩膀上蹭一蹭。
我睡着之前跟自己说,今天先这样吧,明天考完最后一科再跟他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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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石,得寸进尺。
19黑曜石,风暴
我醒过来,一目的好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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