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甜桶扣出去,手一扬就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里是闹市区,几秒钟后听到远处的一声音“啊”。但是那是我付的钱啊。
这厢我们两个已经被围观了。
他抓着我的胳膊:“你跟我走。”
我往后坐,下了决心耍泼,要把自己的胳膊拽回来:“我不。你谁啊?你滚!”
他不松手,越攥越紧;我不妥协,铆劲挣扎。可两个人角力,斗争的焦点是我的手臂。搏斗中他都要把我骨头给捏碎了,我又咳嗽起来,我又气又急又哭,弄得一身是汗,就看见老广在旁边指指点点的说鸟语,连个上来帮忙的都没有。
叶海突然间不使劲了,我抽了胳膊就要跑,听见他在后面阴森森的说:“安菲,你这回跑了,你可别后悔。”
我跑哪里去啊?一顿折腾下来,这几天以来莫凉给我买的瑞典葡萄糖都白打了,叶海手一松,我就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没昏迷,我就是累得很,睡一觉醒过来在陌生的地方。
我不是穿越了吧?
我听见有人在外面咳嗽了一声,是叶海,然后是他的脚步声。我坐起来就下床,低头找鞋,“”一下整个人就糊到地板上了。他像捞鱼一样把我给捞起来,圈着我的胳膊,眼里都在笑:“撞地板,自杀新招啊?”
我没说话,甩开他,身子往后蹭,我挨着床头坐好,抱着双臂,做出一个保护自己装备谈判的姿势:“别动手动脚的,要不是我头晕,你还不是对手呢。”
他在我床边坐下,无言看了无半天:“你是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的?”
“我惨?”我看着他,“我才不惨呢,我在军区总医院住的是高干病房,我每天打的都是进口药。哈哈,”我一声凄厉婉约的尖笑,“我看到你跟鼻炎女在一起,我才同情你呢。”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啊。”
“没有。千万别误会。我祝你甩掉某水,搞定李冰冰,续写艳照门,娱乐大众才好呢。”我今天身体虚弱,但是语言异常流利,出口成章,而且逻辑性极强。
这句话叶海没跟上趟,想了半天:“渴不?喝水吗?吵架王。”
“少来这套,这什么地方呀?我要回医院。”
“你别回去了,再是高干病房,那是什么破地方啊。”他说,“你留在这吧,这是我家在广州的‘行辕’,我让医生来每天来给你看病。你想要散散步,咱们就去后面的荔枝林,怎么样?”
“谢谢你,不过用不着。别跟我提什么行辕啊,中军帐啊的。”我说,“你要是真的好心,刚才在阿玛尼,你为什么那么耀武扬威的看着我?”
“哦,”他仰头,好像忽然就了悟了什么,“原来是这样。你是因为这个生气。”
“……”我没有否认,其实是的,我因为这个非常生气。我就是角这个劲。之前对我怎么样都没有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跟别人站在那里,冷冷的看我。
“你是不觉得,我,我对你好,特别的,特别的,”他想了很久,好像终于找到一个词来形容,“……便宜?”
“……quot;
“你偷吃我的奥利奥;你上学迟到,就坐我的自行车;你不高兴,就踹它一脚;你让我进潜水组,我得万般讨好;我想我们一起去参加训练,我给你都准备了潜水衣,大姐你说走就走了。现在你‘卡擦’一下突然出现,指着条破裙子让我买给你……你是不是有点,”他每到形容词就会卡住,这下子就想了很久,最后出来一句,“太过份了。”
叶海的话像把一个大棒子抡起来“ga”的一下子打在我的脑袋上,他说的都对,每个字,每件事儿。
还有那么多的我的缺德事儿,他还没有提呢。
说好了去看电影,我一再爽约;他刚到潜水组,我就给他掀到海里去了;在家里受了委屈,我拽着他的肩膀哭;看了胖师弟的黄色漫画之后我内分泌暂时失调,就让叶海把小弟弟拿出来给我看……
我无言以对,我为什么这么笃定的,这么自信满满的出尔反尔呢?就是因为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就是因为他总是顺着我的,就是因为我在他面前总是那么有安全感的。
对你好的人,越是要给他出难题,越是要他受折磨。我还骂人家呢,我才是贱人。
我看着他,他在我床边侧着身子看我,咬着下嘴唇儿,有个小酒窝。之前和现在,他像两个人一样,刚才是个报复的阔少爷;现在又回到了北京,张阿姨家里那个让我欺负的小文科生的样子。
我心里一动,所以我更不能留在这里,我得回医院去。
我起来跌跌撞撞的要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夺路而逃,叶海跟上来把我抱住,恼怒的执拗的看着我:“你有完没完?我跟你讲,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啊。”
我想要甩开他,一使劲嗓子就哑了:“我是怕传染你……”
叶海下秒就把嘴巴印在我唇上了。还有他的小舌头,一直伸到里面,翻啊,搅啊,恨不得吻我吻到最深处。我想躲开,没有用,整个人被他给圈住,罩在他可爱而温暖的小宇宙里。
好不容易叶氏大海吻的差不多了,放开我,鼻子尖顶在我的鼻子上,笑着看我:“这下看你还说什么。”
我说:“你别以为这样就是表示了同情,这样就不算非礼。”
他向上看了看,睫毛卷卷,忽闪闪的,他可真好看:“但是这样,你就不能走了。咱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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