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纵笑了笑,似乎挺满意。
俩人一起进去,步伐都是又快又稳。女律师高挑纤白,清秀冷肃;检察官身形挺拔,英气逼人;他今天穿了制服,领口处的金红色徽章颇有些醒目,里头的施工队和工作人员意识到这俩来头不小,立刻迎了上来。
下属在两小时前刚被冷声训斥,满心以为老大不会亲自过来,正焦头烂额地傻劲忙活,结果一转头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里不禁一喜,连忙走过去。
韩纵在跟负责人交谈,小年轻笑着走近跟他示意,他也没理会。直到谈话完毕负责人离开,他才把视线慢慢转回来。
“把你整理的资料给我看。”
下属忙不迭地递上一摞,同时眼尖地发现韩检身边还跟了个生面孔——看起来很干练的漂亮女人,像是秘书、调查员一类的。
他问道:“头儿,这位美女是?”
韩纵已经开始翻阅文件,头也不抬地回道:“中建纪委的律师,姓陈。”
下属立刻鞠躬,主动握手,“陈律师你好,我是检院新来的事务员,我叫杨治。”他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陈易澜,“希望以后可以跟你合作,到时候就要给你添麻烦了。”
陈易澜礼貌收下,“给你们提供辅助,是我们的职责之一。”
“你是以前就跟我们头儿合作过吗?”他语气里有种掩饰不住的讶异和好奇,“我今天第一次见他带辅查人员过来,以往从来都不乐意的,咱们高检的功劳,凭什么被其他单位分走,再说了自己实力足够强,不需要带个拖油瓶……”
“杨治。”韩纵突然打断,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小年轻后知后觉,笑眯眯地转过头,“韩检,怎么了?”
韩纵把其中一页纸拿了出来,“你要跟中建申请工程师,专门给你恢复原始制图?”
杨治点点头,“我觉得很有必要,因为那图已经损坏,找不出跟外界链接的核心位置,我……”
话还没说完,韩纵就直接扔给他,“不批。”
杨治愣了愣,“为什么啊?”
“你知道制图要多久吗?”
杨治发懵,一脸无辜地看向自己老大。
但韩纵只是冷漠地抿着嘴角,并没有解释这种对他来说很低级的问题的打算。
陈易澜好心道:“最快也得半个月,而且是组里所有工程师都加班加点的情况下。”
杨治听完后,又可怜兮兮地征求意见,“那我们就选这种最快的方式不行吗?半个月其实……其实也还好。”
“半个月不长?”韩纵眉头一拧,“你觉得其他单位都没有自己的活儿,成天就是为了辅助你才存在的是吗?你觉得自己权力很大,想调哪个就调哪个,他们也不敢不从,用起来很爽是吗?”
言辞虽没有锋芒毕露,但讽刺批评已经相当到位,不可能听不出来,下属当即哽了哽,“韩检,我不敢滥用职权……”
“我看你敢得很,才一上午而已,你已经开了两张协审单。”一张给交通部,要求调出详尽的监控录像;另一张给中建,要求工程师辅助。
韩纵无不嘲弄地道:“我三个月都未必开出一张,你倒好,今天就给我完成半年的指标。”
杨治被说得很窘,无奈道:“但是工图真的很有必要,这是最原始的一手线索,就因为档案员的失误,它老早磨损了一块。”
陈易澜走过去,“我看看吧。”
她从韩纵手里接过那份文件,低下头仔细辨认那些标尺,甚至开始心算。
“五条主管道,意味着有600种不同的链接方式,但这种设计很明显是2008年以前的老模板,链接方案就可以删去一半,只需测试剩下的300种,”她抬头看向杨治,“我可以五天做完,周末给你行吗?”
杨治听到她这番话简直惊喜,正想答应下来,却又被韩纵打断。
“你自己也有事,没必要麻烦。”
陈易澜说:“最近手上就两个案子,也没有很忙。”
但韩纵还是坚定地说不。
杨治听到这番对话,难免生出些小膈应,要是中建的工程师都不乐意加班加点也就罢,但现在陈易澜是自愿且主动的,韩纵竟然还要来阻挠——这真的是一个合格的老大吗?专门给下属穿小鞋、制造障碍?
想到自己上头居然是这种领导,他心里忽而产生了几分鄙夷。但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保持沉默。
韩纵把陈易澜拒掉后,突然又朝他发问:“为什么一定要恢复底图?”
“因为我要找到,他们把文物偷运出去的途径——只有这样才能提取证据。姑且不管到底是外面的人钻进来,还是这里面的家贼,不论如何,总归有个手段把这些大玩意弄出去,而且是悄无声息、掩人耳目的。很大概率只能走底下管道,因为这里的监控我已经全部看过,明面上根本没有偷窃的痕迹。所以我想找出地下主管道交汇点所在的房间,我估计那里就是赃物的储藏点,所有东西都可以从那里运走。”
他怕跟之前那样被韩纵一句话就堵回来,所以现在据理力争,滔滔不绝地讲着。但韩纵只听完一段就没有再听,轻轻点了下头,但幅度太过细微,杨治都没有发现。
但陈易澜发现了。
她轻声打断略显激动的新人事务员,“杨先生,您等会儿再说可以吗?我们先把现场过一遍,有什么疑问再向您请教可好?”
她态度端正客气,杨治听完心里并没有任何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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