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她没留神,鼻尖被他轻轻揩了一下。
大中午很热,他们又在外面呆了近两小时,细皮嫩肉的她被晒得脸颊发红,挺翘的鼻尖上缀着小颗汗珠——他刚刚给她擦掉。
陈易澜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还好这是在顶楼,周围没人。
“你别这样,有点怪怪的。”她说。
“哪里怪?我关爱同事而已。”
陈易澜小声说:“动手动脚,影响不太好……”
韩纵轻笑了下,根本不以为然,下一刻便一步上前,陈易澜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但他一伸手,用力捞住她的腰。
他让她柔软饱满的双峰紧紧贴在自己胸膛上,含着笑意道:“看清楚了,这才叫动手动脚。”
先前已经热地让她脱掉小外套,里头只穿着一件短袖的白衬衣,布料虽不薄,但夏天的衣物也绝对厚不到哪去。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那柔软的起伏。
她有些尴尬,试图推开他,可他却玩心大起似的,动作半柔半硬,直将她压在阳台的围栏上。底下都是悬空的,她不敢再往后倾斜。
“让我亲一下?”韩纵牢牢掌控她的腰,但她还是心跳砰砰,不禁微微蹙眉,“你……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于是他很快松开,陈易澜站直后,心里还有点后怕。
她瞪了他一眼。
他倒无比喜欢她这种似嗔非嗔的模样。
杨治一走,这里只剩他俩,氛围无端变得暧昧起来。主要是韩纵那句“亲一下就告诉你”的调`情引发的,后来整个氛围就被带偏。
陈易澜觉得不大自在,刚想说下楼见警察,韩纵却握住她的手。
她只好抬眸看向他。
他目光清澈缱绻,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她便缓了缓耐心等着。
她的手真细腻,触感像上好的羊脂玉,指节很瘦,那么纤细,轻轻一握都能整个圈住。
眼见着韩纵将自己越抓越紧,俩人也越挨越近,对方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额头上——他像是真要亲上来。
她突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心乱。
她听到他低声说,想吻你,从刚开始就想。
她浑身冒汗,他嘴唇仿佛就要压下来。
可偏偏在这时,他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仿佛在提醒警示,不要继续。
陈易澜回过神,立刻从他怀里挣出来,身体也不再那么紧绷。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往楼下去。
韩纵在那一刻竟有轻微的失神,缓了缓才接起电话。
他跟在陈易澜后面走,一边下楼一边讲电话。
她白衣黑裤,再寻常不过的工作装,衬衣下摆扎进裙子,愈发衬得那腰身细软小巧。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背影,韩纵却近乎痴迷地一直看着。
她的肩胛很瘦,蝴蝶骨微微凸显,脊背中线凹进去一个漂亮的弧度。
白衬衣被汗水打湿,隐约有点透,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仿佛能直接看到里面光滑的背部、细细的肩带和两指宽的后比。
——这种小小的遮蔽物,自己用力一扯不就撕开了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就是有。
☆、静心
11
杨治显然已经有所发现,一脸喜色地跑过来汇报,“韩检,二楼办公室是稽财部的负责人,但据说最近在海外谈项目,目前还没回来,只有两个下属和几个实习生在。”
韩纵早有预料,从容地问:“去了几天?”
“已经整整两周,肯定有猫腻!堂堂部门负责人,十多天不回来可还行?”杨治似乎已经笃定,表情顿时变得义愤填膺,“贼得要死,估计是逃到外面避风头。”
“他叫什么?周洲成?”
杨治用力点头,“对,就叫这个。”
警察听完这番对话觉得有戏,问道:“韩检,有确凿证据可以抓人?”
“有,证据我会派人送到你警局,但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他还有很多同伙,尤其是上边的。不允许再出现污点证人跳江自杀的情况。”
“上回那反贪案的确……哎,可惜了一条人命。”
对方摇头叹气,但韩纵面无表情。
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叠纸,“周洲成做的假账,只是一部分,剩下的我没拿过来。”
警察随手翻了翻,“怎么看出来这是假的?会计师已经查过?这么快,我们三天前才送过去。”
“他这个作假很容易发现,用不着一条条审。”
对方讶异地问:“很容易?这话怎么讲?”
“人在捏造的时候,总会习惯性挑选几个倍数,都是有统计规律的,他用的是3,6,9,你看这些金额,每一个都是3,6,9的倍数,作假痕迹太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眼就看出?寻常人很难往这方面想吧。当时他们警局就没人做到,于是警官只能笑了笑,没有接茬。
韩纵继续道:“我直接让会计师调了账,就是这个结果。”他又拿出另外一本。
警察对比浏览后,似懂非懂地点头,“我拿回去跟同事再研究研究。”
现在正是午餐时间,员工三五成群地往食堂那边走,看到好几辆警车停在大门口,都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几个老总和负责人听到风声立马赶过来,恭敬地问:“几位警官大驾光临,请问有什么事吗?”
干警摆摆手,“就过来随便问几个人,没必要这么紧张。”
几个老总对视一眼,纷纷迎上去,“去会客厅喝口茶吧?警官大人要问谁,我现在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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