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况,我刚刚入府,你便如此随性,难保皇上不会怪罪。”
“阿玛不会!”弘历心中很是笃定,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披风披到景娴身上,又道,“出发之前,本王已将该处理的事处理妥当,不会出什么差错。办好了该做的事,阿玛只会嘉奖,哪里还会怪罪。”
景娴轻轻颔首,双手合十,上下搓着。
弘历问道:“可是冷了?咱们回帐篷里。”言毕,揽着景娴走进帐篷。
北风呼啸,景娴伏在弘历怀中,将他未系成辫的发尾缠到自己的食指上。
“想玩儿结绳记事?还是……”弘历挑了挑眉毛,“结发为盟?”
景娴悠悠叹道:“与四哥结发的是福晋,景娴怎敢奢望。”
弘历慢慢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吻了她额头,说道:“本王给不了你福晋的名分,将来,恐怕也只能封你做一宫主位。可是,本王会疼你爱你,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变。”
十六岁的景娴太过相信她的丈夫,她以为他说的他一定都能做到,她银铃般的笑声填满了冰冷的大帐,弘历的心中也暖暖的。
坝上围场,北风凛冽,空空的校场,两匹骏马并驾驰向远方。景娴披了一件厚厚的狐裘,仍旧被风吹起。逆风而行,弘历的声音听得不是那么真切:“冷不冷?”
景娴的长发迎风飞舞,她侧过头问道:“你说什么?”
弘历朗声说道:“我说,你是个疯女人!”
及至松林,景娴勒停了马,侧转过身,笑对弘历:“王爷,我赢了!”随后翻身下马。弘历牵着马走了过来,二人将各自的马匹绑在同一棵树上。景娴扬起头看着身边的男人,问道:“王爷准备赏我些什么?”
弘历握住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向密林深处,他含笑问道:“你想要什么?”
景娴转了转水灵灵的眼珠儿,反问道:“想要什么你都肯给?”
弘历轻轻颔首:“只要我能办到。”
“那……”景娴咬了咬口唇,说道,“我想要你怀里那块玉,你肯不肯给?”
弘历右手伸入怀中,果然取出一块玉来:“这玉稀罕的很,是我央了许久,阿玛才赏下来的。”
景娴捋了捋搭在胸前的长发,侧过头去,说道:“如此说来,王爷是不肯割爱了?”
弘历扳正了她身子,将那块玉放在她手心,说道:“你赢了,你要的,我都给!”
他二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弘历微低下头就要吻上景娴的唇,只听得‘嗖’的一声响,一道银光自他身后飞了过来。景娴急转过身,一把飞刀擦了她左臂插到地上。电光火石间,蒙面男人握着钢刀冲将过来,弘历抽出腰间软剑向后急刺。景娴左臂受伤,却顾不得包扎,右手一挥马鞭,也冲了上去。双拳难敌四手,那人最终被弘历倒剪。他二人合作着将那男人绑到松树上,弘历并不急着盘问,忙自袖中拿出手帕给景娴包扎伤口。景娴一声轻嘶,捂着手臂向前走了几步,俯身捡起那块玉。晶莹剔透的一块玉,迎着光看过去,竟似摔出了一条缝隙,她的血沁到了里面。弘历自景娴手中拿起那块玉,狠了狠心,提起软剑割破了手指,随即将软剑掷到地上,鲜红的血一滴滴也滴到了那块玉上,沁进了那条缝隙里。景娴的双眼渐渐红了,她低声唤道:“四哥……”
弘历自那刺客身上撕下块布条,交到景娴手上,说道:“我一只手不方便。”
景娴笑出了声,忍者疼给他包扎‘伤口’。
弘历这一次郑重将那块玉佩交给景娴,说道:“这里面沁了你我二人的血,收好了,千万不要掉。”
景娴郑重颔首,又唤道:“四哥……”
弘历洒脱笑道:“昨儿个夜里还说不能结发为盟了,今儿个就来了个歃血为盟!”
一众护卫跟了上来,均单膝跪在地上,为首那人说道:“属下来迟了,请王爷降罪。”
弘历揽住景娴,径对那人说道:“押了下去,好生审问!不说便大刑伺候,再不说,斩!”他目光中透出一股寒冷,凛然有威。
☆、跪求
乾隆十八年十一月,大雪簌簌而下。景仁宫内,景娴坐于卧榻之上,手中捧着暖炉。柳蕙兰坐在下手边的檀木椅上,日积月储,她行动已有不便。只听景娴说道:“曹霑很安全,你尽可放心。”
柳蕙兰以手撑腰,问道:“公子他……没有回来?”
景娴轻声一笑道:“他‘逃’走了,并未回到这宫里来。”
柳蕙兰咬了咬口唇,又道:“娘娘既说他此刻很安全,想必知道他身在何方。”
景娴直言道:“他人在苏州。”
“苏州?”柳蕙兰秀眉微蹙,幽幽道,“他是和李家姑娘待在一起……”
景娴温柔笑道:“这个,本宫就不清楚了。”
柳蕙兰一手撑腰,一手扶着扶手缓缓站起了身,又缓缓跪了下去,说道:“求娘娘放民女出宫,孩子不能没有爹啊。”
景娴眉头紧锁,示意春喜上前扶她起身。
春喜一边扶着柳蕙兰,一边劝道:“夫人即将临盆,跪不得。”
景娴也道:“你这个样子,便是本宫肯放了你,你又如何能撑得到苏州?”
柳蕙兰却执意跪在地上,春喜实在无法,只得以双手撑着她的身子。只听柳蕙兰说道:“娘娘也是女人,是母亲,定能明白民女心中所思所想。”
景娴轻声叹息,苦笑道:“你怀的是曹家骨血,他还会不要吗?听本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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