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说:“你就是在琢磨这个啊,那干嘛不自在?多好玩儿啊。”
“嗯。志海还说,他那肠子得算别墅,他媳妇那个顶多两室一厅。”铁河没说,那天志海媳妇也在呢,她没避讳,解释说,她子宫狭小,怀他们俩的孩子,也是挺困难才有的。
自端笑的越发厉害,她看了看铁河,说:“那你呢?”
“我啊?”铁河想着,“你能别学着发这样的狠吗?”
“那保不齐。”她轻咳了一下。往前面看看,车子已经进了医院侧门,她顿时有点儿蔫,车灯照的很远,院子里静静的,林地草地一一的经过,她看着,往后一阵子,这才是她活动的主要范围。
他也看出她的情绪有了变化,停稳了车,他先说:“咱就抱一个上去好不好?等会儿让妈回去的时候带一个——爷爷前天也出院回家了。”他下车开了后门,抱出一个最大的来。没听到她回应,他又叫了声,“阿端?”
自端应了一声。
刚刚,就在刚刚,她要推门下车,眼前忽然就黑了,只有几秒钟,她的意识好像停滞了,心里还是明白的,只是动不了。她咬咬牙关,将这一阵子挨了过去。
铁河似是没有发现她异常,一手抱着大西瓜,一手牵着她。回到她的病房,果然看到他母亲和陈阿姨等人都在,天天都待到很晚的容芷云倒是有事情先走了,也留下一只汤煲给自端。
关友梅见他们回来的晚了些,未免有些牵挂。耐着性子,看护士给自端常规检查,没有异常,她才放心些。这才看到铁河抱回来的西瓜,立即说:“晚上别给阿端吃这些凉东西。”
正文 第十二章 纸与墨的流丽 (九)
关友梅点点头,说:“这阵子我不在国内,有什么变化,及时同我讲。”她站住了,这里离病房远些了,除了护士站有人影,四周静寂。
“容阿姨今天走的早?”铁河随口问道。
关友梅沉吟,看了儿子一眼,说:“启程回港了。”
铁河皱眉。走的这么急,都没有和自端说。
咖“公司有点事。”关友梅轻声的说。
“有人生事啊。”铁河说。他大约能料到是什么事。容芷云因为自端的缘故,这阵子在北京的时候多,泰和内部派系复杂,与她争斗多年的当年容夫人一系,一有机会,难免生事。他细想了想,只是最近,应该没有特别值得兴风作浪的由头。
关友梅笑了一下,说:“你倒是清楚的很。”
聆铁河没应。
这些,他总该知道些的。
“没关系,等她回去,怕是那些人也就偃旗息鼓了。”关友梅微笑,“应该是最近有传闻,叶英年联姻容芷云,那班人还不要紧张一番?”
铁河“嗯”了一声,“真的?”即便是不联姻,叶氏是容芷云后盾,这是众所周知的;可一旦生成婚姻,又是另一回事。他也明白其中利害。但是这个时候,这个传闻……他不能不多想。
“传说了十几年,总没见成真。”关友梅看儿子似是有什么想法,便说:“阿端是跟她妈妈提过,想要见见这位叶叔叔的。”
佟铁河点头。果然。
“她妈妈有数。总不会是因为她一句话。”关友梅拍拍儿子的手臂,“只是从这事上,不能不说阿端心重——小铁,你多留神些,别让她时常想这些。对她身体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是。”他想着刚刚她下车的时候,忽然的身形那一顿。他背上也一僵。
“我尽快回来。”关友梅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催儿子快些回去。铁河送母亲下去,从自己车上抱了西瓜过来。关友梅就笑,说:“巴巴的这到底是在哪儿买来的西瓜?”
铁河笑了笑,解释了几句。
关友梅停了一会儿,说:“我原想着,当初那块地,你就是留着有点儿用处的。”
“都这么久了,您心里还疙瘩着?”铁河笑。有点儿讨饶的意思了。他这会儿心情,因为自端见到故园的欢喜,还算敞亮。
关友梅又停了一会儿,才说:“我心里不疙瘩。自有人心里疙瘩。你以后,少那么感情用事。”
感情用事。还有多少人,多少事,值得他再感情用事?
佟铁河笑了,给母亲开了车门,关友梅看到铁河这一笑,颇有些无奈,终于是点了点他,说:“只要你们好,就好了。其他的,倒是也没什么大不了。”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铁河早点儿上去,末了又加了一句,说,“幸亏你公司里有梅振宁,不然你整天靠在这里,还不抓瞎。”
“是。有梅振宁,也有陈北。”铁河推了一下车门。
关友梅似是没有听到他后面半句话,只交代司机开车。
铁河略站了一会儿,才返回去。他没急着回病房,而是在护士站那里,和值班护士聊了几句。脸上是微笑着,听着护士给他解释,说佟太还好,就是今天血压稍稍高了些……
血压偏高。
这又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他在走廊上踱了几步,待要进病房的时候,陈阿姨正好要离开,见到他,还挺高兴的,说阿端今晚可乖了,鱼片粥吃了两碗,而且也没什么反应——小铁,帖帖看来真的是像你,爱吃鱼。
他笑了笑。
这些地方像他,那倒也好。
陈阿姨见他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意思,就说时间晚了她要先走,明天再来送饭。他就嘱咐了一下让她路上注意安全。陈阿姨笑微微的,说没关系周师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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