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他的弱点,迫使他同我一道…”荆轲亦是忧心忡忡,“阿聂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就怕太子为了让他松口,再动了刑。”
“动刑?他敢!”莫离惊呼,“聂可是江湖公认的剑圣,他是想挑战整个江湖吗?”
荆轲突然想起宴席上的那一双手,和那一双眼睛,还有那一番话现在还有些隐隐作呕,苦笑道:“你信不信,就是阿聂真死了,他们也能把江湖诸人的怒火烧到秦国。”
对啊,没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莫离跌坐回原位,心里头焦急万分,却也只能抚着额头叹气。
“老爷和夫人真的不用婢子做什么吗?”心蕴低着头,声音也是发颤的,可是她还是说出来了,“有个人吩咐婢子,夫人有任何异动,要第一时间告诉他。夫人方才问了婢子那么多,如今又是这样的反应,难道这是正常的吗?”
心蕴憋了整整三天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她虽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宫女,可她也不傻,今天夫人表现的确实是太明显了。可她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夫人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夫人,绝不是坏人,总比那些把自己在宫里唯一的朋友祸害到地狱般的地方,又强迫自己做人眼目的家伙好太多!
“心蕴,你知道了太多你不该知道的。”荆轲握剑的手收紧,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就将她吓得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她不是坏人,刚刚她告诉了我很多有用的事。”莫离扶住她,“她真的可以帮我们。”
☆、营救
心蕴提了个菜篮,提心吊胆地往大门口走。
“我是伺候夫人的,出门帮夫人挑些胭脂水粉。”她小心翼翼地瞎编,眼睛也不敢抬起一下。
“现在都下午了,这些事我们改天会吩咐别人办的。”一个侍卫说道,“你回去接着伺候吧。”
果然不对,下午又不是晚上,而且不过是买东西这样的小事,哪有连丫鬟也不让出门的。心蕴壮着胆子,昂起头反驳:“夫人怀了孩子,孕妇能用什么样的脂粉,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知道什么?若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担待的起吗?”
见那几个侍卫有些动摇,心蕴也换了和缓的语气:“我也就是个帮忙跑腿的,几位大哥行个方便,回来在夫人那领了赏钱,少不了你们的。”
侍卫们念叨一通,想着上头只说把屋里的人看住了,也没说不让丫鬟出门采买,又想到还有赏钱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躲过了那些侍卫,她便赶紧加快了步子,回忆着夫人给她讲的路线,一路走到霁云别馆。
见门口还有看门的门房,心蕴上前问道:“您家主人在吗?”
看门的是个老头儿,心蕴还未问完,他就摆着手连声道:“出去了,不在。”
该死的,夫人特意嘱咐过,怎么人偏偏就不在呢?想到夫人还等着自己回信,她也就顾不得其他,先进去了再说。
老头儿自然要跑出来拦她,二人在门口的争执声,倒是真招了人出来。
心蕴低头看去,是一个约莫五岁的女孩,穿了一件鹅黄小裙,外衬了雪青的短衣,墨发垂髫,颈上坠了只赤金镶白玉长命锁,想来就是这家的小姐了。
“这位小姐,我家夫人遣我来向令堂讨要些胭脂,本只是件小事,竟还让人拦了。”说罢,还不忘蹬那看门翁一眼。
“娘去看姥姥了,大概还要一个时辰才回来,姐姐要什么胭脂,我去给你拿吧。”盖寒问道。
心蕴想着一个小孩也不明白,倒是放心,便拉她走的略远些,蹲下来握了她的手,从菜篮里取出一个布囊,说道:“随便取件让我交了差就是,我家夫人说了,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这布囊里是夫人送给令堂的礼物,烦请小姐转交。”见盖寒点头应了,又叮嘱道,“请小姐帮婢子保守这个秘密,务必只有您母亲在时,悄悄交给她。”
“放心,我谁也不告诉。”盖寒说罢,就将布囊放入袖口,蹦蹦跳跳地回去了。只是转了头便敛了方才烂漫的笑容,心里还暗自腹诽,这个姐姐是当自己傻吗?胭脂只是幌子,布囊里肯定写了重要的事要让母亲知道,也多半是和父亲有关很紧急的事,说不定就是那个女人递出的,不然也不会用这样危险又愚蠢的办法。
那么笨又弱的女人,哪里比得上娘亲啊。寒儿想到这,把布囊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才藏到自己上了锁的小抽屉里,然后又从陈旧的大箱子里翻出了块破损发暗的胭脂装了盒子送去。
在廷尉府底下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时不时传来犯人们呼天抢地的哀嚎,他们头顶坚硬的壁石,仿佛是隔开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多久了…两天?三天?在这里是没有任何时间概念的,放眼望去,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鲜血混杂着排泄物的味道在空气中漂浮。
盖聂再次尝试着动弹一下,却还是不能如愿,十八枚极粗的长钉钉住了他的大穴,而且盖聂与常人不同,他的伤口很快便愈合了,那长钉就留在了他的皮肉里,稍微的移动都是痛彻心扉,不必用别的酷刑,单是这样钉上三天三夜就已经够折磨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太子本来还只想用铁链的,鞠武却不知怎地想到了这么个损招。奈何如今除了心里骂上他千遍万遍,也做不了别的。
不过经过了三天的努力,身上还是有几枚钉子松动的,只是大部分还嵌在肉里,想把十八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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