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差距特别细微,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种,任仲夏华丽的技巧足可以掩盖这个差距。与萧然的差距,他自己说不出来,只是第六感一直告诉他萧然的境界非常不一般,值得学习。林萧然和任仲夏之间的差距,也许只有那些真正大师级人物才能分辨出来。
按理说,郭教授他们那个级别应该能感觉到,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局者迷——都是爱徒——有了得失之心和偏爱,加上萧然和仲夏确实各有所长,特点鲜明,所以那细微的高下之分就被略过了。这是人之常情,也因为常情如此,所以像鲁宾斯坦大师赛这样口碑和水准声名在外的重要国际赛事,郭教授他们都会被排除在亚太区评审团之外,为避嫌的。
作者有话要说:渣渣没有出场……
好吧,谁叫他乐盲来着。
关于配角的作用,大家都误会了,文章最后的这两个大配的主要作用都不是用作争风吃醋的,不然不是跟第一个炮灰配功能重复了么?
至于具体作用……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49、负伤
萧然集中特训两个星期,有个旗鼓相当且互补明显的对手兼师兄,日子过得愉快且充实。至于林晰?只能说萧然正在备赛、心无旁骛——那天,林晰给他打电话,问他喜不喜欢试一下日本和服,把萧然问的一愣,那时他才知道林晰两天前就出差到了神户。
备赛这两周过得一眨眼。临到周末,萧然得计划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周一就是初赛,他没必要还住在教授家里。任仲夏家在外省,他和他家老板会在郭师伯家暂住直到比赛结束。今天练琴的时间不长,三点多钟,这对儿师兄弟从琴房手拉手出来了——俩人如此双手十指交握,互相施力能压压胳膊和手的筋骨,为缓解疲劳。
“你明天就回去了?”俩人站在客厅里,跟武侠高手疗伤的姿势一样,双手相抵、用力对压。
“星期一初赛,我总得回家准备一下吧。”
“初赛……”任仲夏鼻子哼哼,“你别告诉我你会紧张!”他等着跟萧然决赛碰头呢,初赛算个毛?
“转身。”俩人背靠背,互背拉肩,“你回家干什么?”
“听听音乐,放松一下。周日音乐厅有场《黑天鹅》,我早就订票了。”
“你爱好还真宽。”任仲夏只爱钢琴,歌舞剧神马的得看情况。
“好了,过来撅在这儿!”任仲夏反手一个小擒拿,把萧然的腰压低,胳膊转到背后,不轻不重的压着。“萧然,你会玩桌球么?”
“还行,干嘛?”萧然嘴里嘶嘶,任师兄什么都好,就是下手太狠。
任仲夏换了一只胳膊压,“正好老头子们都不在,咱俩出门放松一下,我知道滨市有家俱乐部……”
“仲夏师兄,”萧然无力,“就算初赛是个毛,可你好歹对大师赛有点敬重之心好不好?”
“哦,就兴你放松去看大腿舞,我放松去泡吧喝酒就不行,合着就你的爱好高雅是吧?”任仲夏咬牙切齿地手中一用力,萧然在暴力下立刻屈服了。
这次换萧然给任仲夏施小擒拿术。
“你给我用点力!”
“我怕把胳膊扭伤……”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娘们儿!……嘶嘶,轻点,轻点,星期一比赛了。”任仲夏换了一只胳膊给萧然,“万一给我弄伤残了,得冠军你也胜之不武!”
萧然翻翻眼睛,说到好像他俩现在就把冠亚军分了似的。“你就那么有把握?不怕有潜在黑马异军突起?”
“不可能!”任仲夏甩甩膀子站直了,小样狂得没边儿,能到他这个水准,遇到一个避世的林萧然都属于万中无一的几率,你当林萧然的水平是满大街都有的呀?
抻完胳膊腿,任仲夏一外地人,拎着萧然出门去找他口中那俱乐部去了。五星级会员制俱乐部,萧然不知道任仲夏的家境怎么样,但凭他挑的这地方大约能猜到应该不错。萧然他们到地方的时候,还不到下午五点,正是俱乐部冷清的时间,酒吧都没人。
任仲夏索性直接要了间独立桌球室,点名斯诺克的台子。用他的话,花式九球技术含量太低,桌球玩的就是一手感。萧然没那么多讲究,但得承认,斯诺克的难度确实比较大,袋口小,要求走位的精度高,还有,斯诺克的台子也比九球台子大一圈。根据规则,不管选手为了做球、救球在桌边怎样折腾,反正你不能双脚都离地。萧然的技术真的算不错,但……
“行行行——别摆p了,你够不着!”看萧然想不用架杆救粉球,骑在台子上就差摆龙阳十八式了,任仲夏自己都觉得累得慌,“你个矮,我让着你,允许你双脚离地。”
萧然悲愤的回头,“你可以说我技术烂,但不能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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