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自己爹本人听到呢?常轩无法想象自己爹和舅舅见了面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常老爹无奈笑了声:“这么多年来,他若是心里还是不平,那就尽管发火便是。无论如何,他都是你娘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常轩听爹这个说,知道他心里是抱定了任凭舅舅打骂的准备了。他再次皱了下眉,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希望舅舅今日心情好,不要太过侮辱了爹,要不然他会看不下去的。
来到大门,门房不用通报就知道这是自家老爷的亲亲外甥来了,赶紧满脸堆笑地请进去。进到正厅,早有仆从禀报给了程舅舅,程舅舅刚刚用过晚饭正在那里品着儿子从宫中带回来的御酒。
这时他见常轩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起走进来,便随口问道:“这是谁,你怎么带着外人来见我呢?”
他这话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说完端起酒来又要继续喝,谁知刚饮了半口,忽觉得有些不对,忙抬起头来,将这个中年男人细细打量。
他先是正着看,后来是皱着眉歪着看,看了半响后他终于发现了,怎么自己的外甥和这个人长得有几分相像呢?而且这个人还用激动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呢……似曾相识啊!
程舅舅心里一突突,拧起卧蚕眉求证地看向外甥:“这位是?”
常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常老爹已经上前恭敬地一拜:“大哥,十几年不见,你一切可好?”
程舅舅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冷哼了声,撇嘴说:“谁是你大哥?你该不会是看中了我儿子当了状元就来攀亲戚了吧?”
常轩见舅舅给自己爹爹难堪,忙上前打圆场:“舅舅,这是我爹,他今日才回上京城,一听说您在这里,就匆忙过来拜见您了。”常轩平时和自己舅舅说话已经很随便了,不过此时还是用了敬称,在旁笑着陪小心。
程舅舅挑了挑他的浓眉,拉长了声音“哦”了声:“原来是你爹啊……”这话拖着尾音,让人的心也被高高吊起了。
常老爹再次深深一拜,一言不发。
程舅舅审视了一会儿常老爹,终于放下茶,翘起二郎腿,拿手指头敲打着桌面,居高临下地问:“我外甥在上京遇到麻烦,我外甥媳妇大着肚子被人关到破旧的尼姑庵里,这些事你都知道吗?”
常老爹原本是已经抱了被赶出家门的心理准备,如今一听自己这大舅子这么说,心里明白他虽然有意刁难,但到底是认下自己了,于是心里顿时一宽,连忙上前恭声道:“这个常腾在路上听说了。”
程舅舅眯起眼睛,用鼻子再次发出一个不屑的哼声:“我外甥和外甥媳妇遇到这样的大事,你这个当爹的干什么去了?”话说到最后已经带了七分恼意。
常轩心想这和爹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爹就算回来也顶不上啥事,他便要开口给自己爹说话,谁知常轩还没开口,常老爹已经直接认错:“大哥说得是,一切都是常腾的不是。”
常轩到嘴的话顿时活生生咽下去了。
程舅舅哼哼了几声,倒也没再说啥。其实他原本是要好生将这常腾折腾一番的,不过如今想着自己外甥懂事外甥媳妇温柔,而自己的妹妹又走了那么久,这所谓的妹婿单身一个人也不容易,心里便有了几分原谅的意思。
不过让他开口请这个当年欺负了自己妹妹的人坐下,他倒有些拉不下那个脸,于是便咳了几声,端起酒来慢慢品酒,把个常老爹整个晾在一旁不搭理。
常老爹也真是能沉得住气,程舅舅如此慢待,他依然不恼不火地立在一旁。
常轩这次是真得看不下去了:“舅舅,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喝起酒来了呢?我们老远过来了,渴死了,你赶紧让丫鬟给我们上茶水吧。”作为一个客人主动要求主人上茶水,常轩应该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了。
程舅舅皱皱眉,挥挥手召唤来一旁侍立的丫鬟:“有你这么没眼色的嘛,来了客人也不知道上茶水!”
这丫鬟伺候在程舅舅身边久了,也知道他的脾气,当下二话不说低头承认错误,然后快步下去沏茶去了。
程舅舅训斥完下人,这才一抬头,望着犹自站着的常老爹和常轩说:“哎呦,你们怎么还立在这里?赶紧做赶紧做,你们站着像个什么事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慢待客人呢!”
常轩心里简直无语了,不过想想舅舅一直是这个性子,当下也只好招呼自己爹坐下。
很快丫鬟上了茶水,常轩如坐针毡,常老爹则是显然心思不在茶上,他几次想开口问程舅舅关于常轩娘的事,却都被程舅舅“热情”的招待给阻了回去。
后来忽然门外传来一声笑声,然后就是状元郎表弟走进来了,进了厅中望了眼常轩和常老爹,便故作诧异地挑眉说:“哟,来客人了啊?”
常轩和常老爹站起见礼,程舅舅懒洋洋地抬手介绍:“这是你姑姑的夫婿。”程舅舅说起“夫婿”两个字的时候,依然有些咬牙切齿的不甘心。
状元郎表弟一听这是自己姑父,当下满脸是笑,上前以晚辈之礼拜见,常老爹也还了礼,双方这才再次坐下。
常老爹原本满肚子的话想说,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这状元郎来了,有些话更是不好出口,于是只好憋着。后来终于程舅舅发了慈悲,吩咐自己儿子说:“你先陪着你表哥喝几杯酒,我和你姑父有些话要说。”
父亲大人有令,状元郎大人自然赶紧答应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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