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余夫人,余小姐。”先开口的是盛司南。
余溪晴瞥了他一眼,目光中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炙热。
“盛律师好兴致。”她淡淡地开口,目光落在余溪睿身上的时候难免还是带了一丝恨意,“您这是来帮这个私生子争财产的?”
“不,不是争。”盛司南轻笑,“只是拿他应得的东西。”
“应得?”余溪晴冷笑了两声。
到现在,她也没有看出来这个私生子到底哪里好,能让盛司南一直这样帮着他。
“盛先生的意思我知道了。”余夫人看了眼已经作古的丈夫,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我们母女还要给阿荣料理身后事。”
“那我也不打扰了。”盛司南微微欠身,带着余溪睿准备离开。
他才走了两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余溪晴,“我还有个疑惑,不知道余小姐能否帮我解答?”
“盛先生还能有不明白的事情?”余溪晴嘴角一勾,笑容略有讽刺。
“当然,这天下,谁都有想不明白的事情,余小姐带给我的特别多。”盛司南看着身边仿佛无所适从的余溪睿,冷声道,“当年溪睿打碎的那个娃娃,是余小姐的吧?”
余溪晴一听到“娃娃”就知道自己安排人在学校对付余溪睿的事情瞒不住,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是啊,我精心准备的,曾经是我最喜欢的娃娃。”
“那余小姐花费这么多心力,拐这么大一个弯安排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那你就要去问问他妈了。”余溪晴伸手指了指余溪睿,“哦,她现在在警察局吧,那个女人失败了一辈子,难得做成过这么两件事,一件事今天将老头给捅死了,另一件就是在我和我妈眼皮子底下安排了一出假死,然后不断从各个地方给我寄恐吓信,威胁我说要公布我的身世,保住了她儿子。”
“是这样。”盛司南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是不是还认识一位名叫张帆的男人呢?”
盛司南是知道张帆的,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认了出来,然而钟意浓显然不愿意他们过多接触,一直很排斥,他也就从未提起。
可是后来,钟意浓满心愁绪,做了很久的心里工作后,决定将过去那些事情告诉他时,他突然意识到张帆仿佛不是凭空出现的。
余溪晴在他提到张帆的时候,微微偏头往墙壁看了看,随后又做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认识啊,我还给他介绍了工作。”
倒是很坦荡。
“你难道想不到,我从我硬要跟着钟意浓,拍下她和宗云泽的照片起,你不就有所察觉了吗?”余溪晴想到那些被拦截下来,没有发出去的消息,有些愤怒,“你还真是爱她到不行啊,什么都能忍,和别人的绯闻能忍,欺骗也能忍。”
张帆都没能起到半点作用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
“是啊,我爱她到能包容一切。”又不是什么不能承认的事情。
余溪晴静默了片刻,转眼间,她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说起来,我倒不得不佩服你,心真大。”
她一个健步上前揪住了余溪睿,“就这私生子他妈,是她告诉我宗云泽从小就喜欢钟意浓,也是她告诉我张帆的事情。”
孟静知道这些并不稀奇,她曾经在钟家住了那么久。
“哦,对了,她还连累你心爱的女人差点死掉呢。你大概不知道吧,七八年前,她就曾经想过要威胁我妈妈,让我妈妈主动提出离婚,我们找了人撞了和她十分亲近的人后才消停。”
盛司南不得不将她说的话和钟意浓曾经遭受过的那场车祸联系起来,他面色铁青地看着余溪晴,“谢谢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但是请你相信,我也会让你们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言罢,他像对待垃圾一样帮余溪睿离开了余溪晴的桎梏,“望你好自为之。”
盛司南和余溪睿回到冯柏成的办公室的时候,钟意浓都快在沙发上坐睡着了。
“好了?”
“嗯,好了。”盛司南亲了亲她的额头,摆脱冯柏成将余溪睿送回家后简单和她说了说在急救室门口的谈话内容。
说道因为孟静,她遭受大祸的时候,言语间还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胆子还真是大啊。”这种事情都是可以放在大庭广众下讲的吗?
“因为即使她不说,这些事情也瞒不住了,孟静会全都说出来。”盛司南拿出手机来给钟意浓看警察局那边发过来给他的文件,“上次托我帮他出差的那位学长送的人情。”
钟意浓仔细地看了看孟静的口供,有些闷闷不乐,“那场车祸真是无妄之灾。”
她哪里算得上是孟静亲近的人,硬生生地被用来威胁了她一把,可笑。
“是啊。”盛司南将她抱在怀里,“所以她们总要付出代价的,学长说孟静想要申请法律援助,分给她的律师已经确定了。”
“是吗?哪位律师先生这么倒霉。”
“是一位名动a市的律师,最有名的一个案子是检方建议给犯罪嫌疑人判七年,在他的辩护下,法庭给人判了十年。”
钟意浓一脸懵逼:“还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律师啊。”
“余家母女也跑不掉的。”
“这么说我有个问题要问你。”钟意浓偏头笑了笑,“盛大律师,万一有一天我犯了事,你会怎么做?”
盛司南毫不犹豫:“积极帮你脱罪,争取无罪释放,如果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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