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一边下楼梯他一边说:“以后少穿男人的衬衣,挺诱惑的。”
莱楚楚冷嗤了一声,在最后一级楼梯的时候,两脚一前一后的跃起,瞬间挣脱了陈迹欢的束缚。
抬头看着他那张线条流畅的脸庞,高傲抬起下巴:“对我,你就那么没有抵抗力吗?”
以至于她随便一勾引,他便控制不住自己了。
为何牧泓演却从未被她诱惑呢。
他不假思索摇头,一副认真脸:“没有。”
“呵!”莱楚楚冷笑了一记,然后转身,往一处地去,翻了好半天才找出一盒烟,而且是女士抽的薄荷烟。
她咬嘴里一支,一边点火一边往楼梯口的陈迹欢这边走来,三步之遥时,将烟盒扔给了他。
垂眸一看,是女士烟,陈迹欢皱了皱眉:“没其他了?”
莱楚楚摇头:“没了。”
像是看出他的嫌弃之意,又加了一句:“抽不惯就别抽了,总不能勉强你去睡你睡不惯的女人。”
她语气轻浮又轻佻,说着,又抽了一口烟,喷吐出清幽的薄荷香气。
陈迹欢勾了勾唇线,将烟盒扔回给她,意味深长一句:“我以为莱小姐见识很广泛呢!”
话罢,莱楚楚眼眸一僵,夹烟的两指一顿,抬眸睨了眼笑着的陈迹欢。仅半秒时间,她恍地妩媚一笑,向他走近两步,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雾,动作漫不经心,却教人神魂颠倒。
“我是见识浅薄,不如陈先生这般见多识广。”
陈迹欢笑了笑,却未扬唇。
敛眸,看着莱楚楚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视线迷离。
突然,他伸手将她两指上的烟拿了过来,凑到唇上吸了一口。
“不是不抽吗?”莱楚楚轻轻的说。
陈迹欢没有接话,暗自抽着烟,速度不紧不慢。
隔着萦绕的烟雾,看她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脸庞,确实够魅惑人心。
她的吻技娴熟,床上功夫也不赖,生的一副妖媚模样,大脑聪慧敏捷。此般尤物,若是生于古代,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莱楚楚抬起头,对上陈迹欢那裹的眼瞳,曜黑如墨。
突然地,她又踏了一步,双手抱上陈迹欢的腰肢,没头没尾地:“也许是三天,也许是三个月,但最迟也不会超过三年。”
陈迹欢抽烟的动作顿了顿,明白她这是回答车里他问的问题。
“你不是不屑回答吗?”不屑到可以用吻来堵住他。
“是不屑。”她退出他的胸膛,后退了两步,杏目弯着,笑的十分灿烂,“可只要我高兴,我爱怎样就怎样。”
陈迹欢双眼一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莱楚楚。
她笑的十分粲然,可为何他觉得这笑不具备任何情绪,甚至没有任何意义。
他看的专注,直至两指被烧上来的烟烫了下,松手回神,烟头落地。
半晌,莱楚楚妖媚一笑:“我是林崇恩的女人,你还是少沾染我。”
说着,她便越过陈迹欢,往楼上走。
“可他并没有得到你,不是么?”
陈迹欢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刚踏了几级阶梯的莱楚楚恍然顿住脚步。
确实,这些年她花天酒地,往更严重的方向说是放纵形骸,可终究她留着完璧之身,奢想着献给那个不存在世上的牧泓演。
遇见陈迹欢,她沉沦了,因为他的身上有无数道牧泓演的影子,导致与他欢爱之时可以将他当做那是牧泓演。亦或是,她想要构造出一个牧泓演,曾在她的生命中停留。
良久,她泛了泛蝶翼,卷去许多情绪,轻哑开口:“你认为你得到了我,可你又知我是否给的是你呢?”
话音落,她继续迈起脚步,踏着阶梯,一级一级地往上走。
她给的从来都不是陈迹欢,而是牧泓演。
正因如此,这段关系不能继续下去。
因为,他是陈迹欢,而不是,牧泓演。
陈迹欢怔滞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根已被燃尽的烟头,像是他和莱楚楚,没有了以后。
他看不透莱楚楚的心,既愿意与他欢爱,却又急急地将他推开,不知为何。
心脏几不可察的疼了下,若有似无。
因为那刻,他仿佛猜透了答案。
那个人。
那个他不愿去设想的人。
在莱楚楚心脏深处,是否真的藏着一个人的影子,她从不触碰,也不愿让人去揭开那道过去。
莱楚楚站在阳台,看见远处一辆宾利由远及近,仿佛回到陈迹欢第一次来画室的画面。
只不过,从宾利下来的男人是他的司机,拎着一个白色袋子进了画室,再出来时候,身边多了一个陈迹欢。
他已经换了一套整洁的衣服,黑色的西装,蓝条纹的领带。
仅仅一身装束,却教他精神奕奕,多了几分英气。
走到车前,司机为他打开车门,忽然,像是察觉到阳台上的人儿,陈迹欢抬眸而来,看着阳台上她那帧在衬衣笼罩下清瘦的身影,长而白皙的两条腿笔直,骤然,心房悸动,有一股想要抚摸她双腿的冲动。
好半晌,他扬声问了一句:“你相信缘分吗?”
莱楚楚妖冶地笑了声,摇了摇头,两手规放在护栏上,一个手掌撑着下巴:“我不信缘分,我只信命。”
命里无时莫强求。
终归,她命中无牧泓演。
就像是,陈迹欢命中无莱楚楚一般。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命里有我,转身便可,我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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