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分?你是指做我保镖这件事──算是处分的成果?”
“呃……没有啦,你想太多了。”虽然他的确是有那麽点意思,当然只是一点点而已。喂!你没事又靠我这麽近干嘛?!
“你一定要顺利完成任务。”费因斯突然严肃起来,“为了让别人没有借口旧事重提。”
“你这说法会让我误会你是想要帮我。”陈仅摇头轻笑,“我可不认为体恤下情是豪门的传统,又或许你是个例外?”
“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无法将你留在身边。”
陈仅猛地撞开费因斯,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眼神特别闪烁,微微皱眉看著对方:“你是说要我跟著你?在任务结束之後?不可能!”
“拒绝我调到豪门总部的人,你是第一个。”
他的眉皱得更深了:“我现在可什麽都还没做呢,所以不想对你的提议作任何回应。”
“你还真是个让我琢磨不透的人,你要我怎麽处置你,你才会觉得满意?”
“不是我要你处置我,是你要处置我!”难得没形象地抓抓头发,“费老大,你到底想怎样?我就真让你这麽想拴到旁边使唤?你要这样左右为难我!”
“我只是希望在任务结束後,你能跟我回欧洲。”费因斯很平静地观察著眼前这个已经暴躁起来的男人,他不想再拐弯抹角,追逐是他的本能但不是目的。
“哈,你终於说出来了,你他妈一开始的动机就有问题!你的级别比我高,按规矩我是该服从你,但也不是毫无原则地受摆布,我也有权说不!”
“陈仅,你到底对我有什麽不满,你可以直说。”
“那可多了,说出来我也没得赚。”预备打电话叫大李送份印度飞饼上来,气是气不饱的,动怒最容易饥饿。
身後那个高大英挺无往不利的男人用很认真且随性地语气陈述一个爆炸性事实:“我对你有好感,你──很特别。”
“你可以喜欢同行、邻居、路人甲,任何人,但不要是我,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共鸣。”堪称绝情绝帅的一个转身,出走某人逼人的视线范围。
如果老天嫌他陈仅太闲,给他分派点烦恼,那刚才的人物和事件绝对算是最可怕的一件,而且非常非常不好打理,他不想分析费因斯是以什麽心态看待自己,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把费因斯置於哪个位置,自从这个自以为是的家夥出现以後,他的生活可有够不顺的,不断被他额外骚扰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被剥夺了很多权利,现在那人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他在任务结束後跟他走,这不是明摆著是永不翻身的事嘛!别人或许还会欣喜若狂,毕竟被安德烈.费因斯主动邀请并不是常有的机会,但这对他陈仅不管用,他是个准备回纽约享受自由的人。
关上自己房间的门,暂时与那个大麻烦隔离,一下也忘了叫飞饼的事。然後他想著如何对付珊丽苏,想著如何可以不触碰陈硕规定的底线,想著阿敌小丽有没有因为思念他而瘦骨嶙峋,想著程欣在近期没有得到他的音讯会作何感想……正在坐立难安之际,来了内部通讯信号,陈仅没什麽精神地接起来,刚才与费因斯针锋相对的气势已经全被扫荡光了。
“阿仅,我是江威。”
“嗯……”
“你干嘛阴阳怪气的,是不是吃亏啦?”
“威哥,你能不能厚道一点,有正经事就快说。”
“居然还有一天被你催著讲正经事,刚刚我还真忘记看看太阳升起的方向对不对。”
“我警告你,我现在不是一般地想发飙。”宣告危机一触即发。
於是,言归正传:“我查到一些崔铭龙的资料了。”
“噢?”有点兴趣了,“说来听听。”
“他跟豪门有渊源。”
陈仅不动声色,这点他是知道了,并且已经通过印证,他希望江威能提供更有利的线索,他现在是怎麽都不会想去套费因斯的话了,因为知道那人是铁嘴,不能透露的东西他一样也不会说。
江威继续讲道:“他似乎曾经为总部效力过,这个消息不知道有多少准确度。”
“总部?”陈仅眯起眼,“知道他具体为谁效力吗?”
“这属於机密,不得而知。”
“他是後来脱离了豪门自立门户。”这几乎是可以肯定了,“他是怎麽做到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种事很难会在豪门发生,也属於一桩特殊案例。”江威也感觉到疑惑,“如果只是销声匿迹倒还能解释,可他却能继续大张旗鼓成立翔龙组。”
甚至敢与豪门组高层公然作对,这似乎更不寻常了。“你曾跟我说过,他的後台很硬。”
“有什麽可能硬过豪门中东组?”
“分裂分子。”陈仅吐出这几个字,若有所思地走到阳台上,“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希望帮得上你,虽然我并不清楚你现在与崔铭龙有什麽瓜葛,但阿仅,我必须提醒你,这人挺危险的,在不知道他的真实情况之前,你不要去拉导火线,你上面还有老大的。”这是兄弟同兄弟间的对话。
“谢啦,等我……摆平这边会同你联络,你自己也要小心行事。”现在自己头都要炸了,因为摊上了一堆烂事。
现在事情的脉络基本已经出来了:费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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