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关于“默契”的假想此时都化作无望的自我安慰,费因斯不会配合这一连串陈仅式的步调,因为自己还从来没有跟他培养过该死的“默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希望这边杰的通讯信号也能与汤姆的一样——失灵,要乌龙就一起嘛,但那机会微乎其微……什么时候自己也会期待奇迹了?这可不像平时的作风啊。
门在这时被拉开,杰再次带领着珊丽苏和保镖进来,陈仅沉稳地抬起头——该来的还是要来,这次是真的只有自己能解决了……
“感觉怎么样?”杰走到陈仅面前,居高临下地踢踢他的小腿,“可别怪我们待客不周啊?”
陈仅沉默地迎视对方,很有气势地坐直身子,眼睛里隐隐有怒意。
“放心,已经去核实记录,马上会有确切消息反馈,到时自有定论,冤枉不了你。”杰得意洋洋地示意手下搬一条凳子进来,“也别太失礼了,这个陈先生有可能是咱们的贵客呢。”
“商界一直传言,陈硕的个人魅力很少有对手可匹敌,怎样才能让我们相信你是呢?”杰表情相当复杂,似乎在酝酿非常大的阴谋,“要不,在正确结果未公布之前,我们先来做个实验吧?让我们知道,你是不是真材实料。”
“到底想怎样?”陈仅的眉头已经彻底收紧,无论是不是陈硕本尊,都已经不可能平静了。
“珊丽,看你的表演了。”
“那也要看男人合不合作。”女人大胆地走上前,宽衣解带,陈仅立即猜出他们的目的了,慢慢稳住心神,对方无非是想要挟他,如果宙风反悔或杀价,他们有把柄可以当筹码。在地下社会,用规矩和原则来判断事情是极不可靠的,只有以暴制暴。所以一旦落入圈套或陷阱,就要做好不能全身而退的准备,并且必须努力迎上去。
珊丽衣冠不整地扑到陈仅怀里,还一个劲儿扯掉他的上衣,他不想跟个女人翻脸,所以任由她的魔爪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这女人摆出很多放荡的姿势,主动拉起他的手做种种猥亵的挑逗,接着,有人提着相机上来拍照,从陈仅那个没被肿的半边脸拍,用于粉饰天平。
陈仅心想:都这年代了,还要来弓虽.暴?这种戏码太过时了吧?而且很激烈很费体力的样子,我那么懒,真不太适合。不过好歹也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完美脸部形象,但在名誉扫地之前,老大最好能带着汤姆还有那只米高一起破门而入。
这时候,杰卑鄙地对罪证加以注解:“如果把这些照片送到报社做娱乐版头条,宙风的董事们会怎么想?”
如果陈硕知道自己被拍了涩情照片,不知道会有什么感觉,想必不会感慨自己身材太好没丢他的脸吧……这可能是陈仅有史以来遇上的最大危机——牵连了陈硕。虽然已经在反省了,但是结局已成定论,目前最希望的是全力突围。
珊丽苏有条不紊地扣上衣扣,陈仅暗暗松一口气,原来只是前奏,贞操算是保住了。杰走上来,她就站起退到了一边。
“现在我有点明白为什么郑耀扬会如此看重你了,因为你够狂,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但只要是人总有弱点,我想知道你最害怕什么?”杰蹲下来,用指腹划过陈仅肩膀上的伤痕,有些满意自己的杰作。
变态大叔又来纠缠不休啦,一个字:惨!好不容易有个美女投怀送抱,结果一旁站着碍眼的壮男在猛按快门拼命照相,很扫兴哎,害他这次摸着美人的小蛮腰一点性致都提不起来,这样很不利于身心健康啊。
陈仅不紧不慢地回应杰的问题:“我怕你不肯放我走,或是真把这些照片送到报馆,我没你想的这么胆大。”
“别这样说话,对你没好处。”杰阴晴不定变幻莫测,实在称不上有亲和力,“听说陈硕有很好的身手,如果不是你现在状态不佳,我还真想跟你切磋一下。”
不必了,上次是崔铭龙的手下,这回是你,我又不是职业挑战赛的擂主,打架不要力气的?虽说现在是比较窝火,很想找出气筒,但也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更不稀罕人家打完说一句“多谢赐教”,综上所述,实在没兴趣同这种人动手。
看陈仅没有动静,杰有点不高兴了:“你在等待审判结果?”
“我只是在想,你们放了我之后,该如何收场。”陈仅的眼神非常强悍,“我不认为这样不诚意合作方能让买家产生好感。”
杰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别得寸进尺,我警告你。”
房间的电话响起来,珊丽苏代为接听,收到没几句话脸色就变了,她看了陈仅一眼,然后将电话递给杰:“郑耀扬,是直接由上面转接进来的。”
嗯?!郑……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陈仅内心的震惊不比珊丽苏小,难道陈硕真的接收到他的心电感应?虽然承认这样的心电感应也常会莫明其妙地中断,但是也好过没有。郑耀扬不会是专程打电话来责备自己不要到处招摇撞骗吧?如果是这样,今天得横躺着出去了。
杰的神情越来越阴郁,慢慢呈现暴风雨到来之前兆,最后只听见杰说道:“在老爹没有回电之前,在没有核实登陆记录之前,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分子,就算他是陈硕。”
挂掉电话,杰纠起了眉心,重新审视嫌犯:“原来你真的是陈硕。”
“如假包换。”自己做戏的本事已经进入一个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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