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嗯。”
八角亭中,言怀安饮尽最后一口酒,因着雨意正浓,温酒入喉已是冰凉。
每年清明,他都会来这悼念他的故友至交,风雨无阻,从不间断。且每每都要独自于这亭中喝酒,叫旁人先行回去。
看着林鸾他们一前一后消失在山路尽头,言怀安指尖隐隐发力,将玉瓷酒杯捏个粉碎:“德正兄,阿鸾长大了。她同你很像,也是个宁折不弯的直脾气。”
忽而忆起五年前诏狱里那个小女孩,言怀安心头颤抖。
诏狱是个什么地方,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他比谁都清楚,但凡入此地者,即使能活着出去,定也叫生生褪去一层皮。他曾见过那数十年的沙场铁骨,于狱中待了不过七日便失了心智,更何况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童。
但那日自己去狱中探望她时,里头的情景却委实让他震惊。
隔间深处阴冷昏暗,偶尔还会窜出那么一两只灰皮老鼠,吱吱喳喳招摇而过。小女孩却不甚在意,抱膝席地而坐,对着墙上唯一的轩窗发呆,见他来了,还礼貌地行礼问安,礼数妥帖,挑不出一丝毛病,着实叫这位见多识广的指挥使吃了一惊。
简单寒暄后,女孩又托他寻来羊皮纸,狠心咬破嫩葱般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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