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实同兄长说了。
兄长听罢,担忧地道:“回府后抹点伤药吧,莫要叫你师父瞧见了。”
我颇是疑惑,便是让沈珩瞧见了又如何?我睁大了眼睛,问道:“为什么不能让师父瞧见?”
兄长干巴巴地一笑,面上似有尴尬之色,过了好一会,兄长才道:“没,是兄长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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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在意兄长的这番话,回到王府后已是临近晚膳时分。同阿娘说了声我回来了后,我方是慢慢地踱着步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我还未进屋里,就闻到了红烧茄子的香味。
碧榕在我身边笑道:“定是沈公子又烧了郡主爱吃的饭食。”
我今日在司马瑾瑜那儿待了这么久,肚里可以说是未进一滴水一粒食,如今饭菜香在鼻尖萦绕,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果不其然,刚进屋里,便瞧见食案上摆满了菜肴。沈珩含笑迎了上来,指骨分明的双手自然而然地就落在我身前,他边解我身上的斗篷边道:“我想着阿宛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回来,我烧了几个家常菜,想来你现在也该饿了。梨心,把水端来给郡主净手……”
蓦地,沈珩脸色一变,目光紧锁在我的唇角上。
我下意识地抚上唇角,抱怨道:“今天在太子府,被太子亲了一口,”回想起那时的滋味,我眉头微蹙,“滋味不太好,他喝了我最不爱的烈性酒。”
我摸摸下巴,又道:“或许下一回太子喝了果子酒后,滋味会好一些。”
沈珩的眉头拧得仿若山峦。他不吭一声地径直绕过了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的院子。我只觉莫名其妙,问:“梨心,师父这是怎么了?”
梨心的脸上浮起跟兄长一样的尴尬之色,也是干巴巴地笑着。
“梨……梨心也不晓得。”
我望向碧榕,碧榕也是干笑一声,“婢子也不知道。”
本郡主肚里能撑船,美食当前,我也不与他们计较,臀部往坐墩一贴,我开始用晚膳。在我喝了两口汤后,沈珩又回来了,他神色如初,手里多了个精致的小瓷瓶。
他在我身边坐下,“刚刚回去拿药了,待用完饭后,我替你抹点膏药。”他的目光又落在我的唇上,目光闪了闪,“不抹些膏药,得疼上好几天。”
原来沈珩是回去拿药了。我笑道:“我还以为师父生气了呢。”
沈珩抿唇,语速极快,“没有。”
我道:“我知道,这点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且师父不也说过,这亲嘴一事除了能跟师父做之外,还能跟夫君做……”梨心和碧榕猛地咳出声来,我瞅了她们一眼,两人纷纷做眼观鼻鼻观心状。
沈珩脸色微赧,道:“方才来得急,落了样内服的药。碧榕梨心,你们去我的院子找找。若是寻不到的话,便问问阿青,他知晓的。”
碧榕和梨心赶紧了应了声“是”,飞快地溜了出去,屋里就剩下我与沈珩两人。
我继续刚刚的话,“唔,其实算起来如今我是准太子妃,跟太子也算是夫妻了。”此刻,我竟是有些庆幸阿爹要谋反。若不是的话,我岂不是当定太子妃了?想到以后要与司马瑾瑜行鱼水之欢,我不禁抖了抖。
沈珩反驳我,严肃地对我道:“不算。只有拜堂洞房了才算是夫妻。”
我点点头,表示明了。
翌日起来后,碧榕和梨心伺候我梳洗,梨心笑着道:“郡主,今日一大早整个建康城都在说太子昨夜遇刺的事呢。”
我一听,倒是有几分惊诧。
“怎么遇刺了?”
梨心兴冲冲地道:“其实也不算遇刺,听说昨夜有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喝醉酒了不小心误入太子府,很凑巧地闯进了太子殿下的寝房里,将太子殿下揍了一顿。太子殿下怒得把守夜的随从都罚了几十板子,今个儿还贴了皇榜呢。”
太子府守卫森严,寻常人等定是难以闯入的。除非真的是武功高到极致了,才能入太子府如在自家后院闲庭散步一般。什么很凑巧地闯进司马瑾瑜的寝房,我看是司马瑾瑜得罪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人揍了一顿吧。想到司马瑾瑜被人揍了,我心中有些窃喜。
让你欺负我,昨夜就遭报应了吧。
我心情舒爽,梳洗过后便去同爹娘请安。离开院子时,遇到了捧着木盆子的阿青。一股浓厚的酒味袭来,我蹙了蹙眉头。
梨心捏着鼻子问:“阿青,你昨晚去喝酒了是不是?”
阿青慌忙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这是沈公子的衣裳。”
梨心说:“你骗谁呢,沈公子怎么会穿这样的衣裳?”
阿青瞪大了眼睛,“真的!我没骗人。昨夜沈公子不知去哪儿了,鸡鸣时才回了来,然后脱下衣裳让我拿去洗了。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沈公子。我从来都不骗人的!”
梨心的脸色陡然一变,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阿青道:“好了好了,信你就是了。既然是沈公子吩咐的,你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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