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简隋英把这件事给搅和黄了。
他先是叫人去查新的控股方是什么背景,然后又打了几个电话给熟人,绕过李玄去联系北海政府的关系。
过了两天,调查的人给了他回复,说现在的控股方是个两个月前刚注册的公司,法人代表是个简隋英完全陌生的北海当地人,注册资本只有五十万,公司类别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工商登记上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简隋英起初以为,既然那个私募基金公司给饲料公司投资了,控股方应该写的是私募基金公司才对,没想到弄出了这么一个傀儡公司。而且这个傀儡公司注册才不到三个月,仿佛就是专门为这件事而生的。
这样欲盖弥彰的做法,更加让简隋英确信了里边儿有猫腻,要不然这俩公司虽然挖了他简隋英的墙角,但是又没犯法,何必弄个傀儡公司控股,把真正的出资方藏起来呢。
究竟是不想让谁知道那个私募基金公司的真面目?
这件事让简隋英疑窦丛生,一件件证据都表明这件事是从头到尾都有计划的,这个生物饲料公司和那个私募基金公司,计划好了让他去给他们铺路,然后临阵前踹了他,自己作收渔翁之利。
简隋英越想越是气闷不已,他这辈子最恨别人耍他,这简直是对他能力和智力的蔑视,是对他极大的侮辱,他赔得钱但他输不起这一口气。
他明知道这件事就是给搅和黄了,他也一分好处都得不到,反而会得罪不少人,但是就是把人全得罪了,他也绝不会让胆敢耍他的人称心如意。
由于那家私募基金不肯露面,往公司这方面的调查一时碰到了挫折,简隋英考虑了良久,依然没有办法排除他对李玄的怀疑,于是开始着手派人暗中调查这份申请资料的运作步骤,他要知道这文件经没经过李玄的手。
他是真的不愿意去怀疑李玄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和李玉的关系,更因为李玄是个可交的人,而且李玄绝对不是为了蝇头小利将自己置于不仁不义之地的人,简隋英想不出他能因为得到什么巨大的好处而瞒着他,冒着和他翻脸的风险去帮他们继续运作这块地。
这完全没有道理。
但是作为这件事的直接经办人,李玄没见过这份申请材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如果他见过,在李玉已经通知他自己和生物饲料公司不再合作的前提下,他看到控股方变更了,应该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会不通知自己呢?
难道他根本就不知道?
这个念头一起来,就立刻被简隋英压下去了。他知道李玉的办事能力,能当天上午做完的事他都不会拖到下午,这么重要的事他不可能没告诉李玄。
这么想了一圈,他依然是一肚子疑问,出于太多顾虑,他现在不敢冒失地给李玄打电话,因此他现在真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有太多的可能性,然而每个可能性看上去都异常地不合理。
那个私募基金公司是什么背景?他们和生物饲料公司是什么时候建立联系的?是一开始就有计划的利用他,还是中途走到了一起?李玄在这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他究竟知不知情,知情到什么程度,为什么对他据实不报?
简隋英觉得自己肯定有什么东西没考虑到。
通常来说,一个人思考一件事情,会罗列出多个可能性,这些可能性通过逻辑判断和事实推导能够得出一个或多个能把所有前因后果联系起来的想法,其中应该有一个他认为最合理最接近现实的,然后简隋英现在却捕捉不到这么一个最接近真相的,他觉得每一个想法都前后解释不通。
这件事让他深深地头痛,以至于他一直陷入思考和调查中,两次推掉了和李玉的见面。
到了第三次李玉终于发火了,拍着他办公桌发泄着不满,“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在公司干着,我怎么就没感觉你这么忙呢。”
简隋英有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总不能说他怀疑你哥收了别人的钱帮着人家坑我吧。
李玉皱着眉,心里非常不痛快。
他感觉这段时间简隋英对他漠视的太严重,以前可是跟前跟后的要约他,现在自己主动提了两次都被拒了,他不知道简隋英是不是跟他摆谱呢。还是说简隋英看出自己打算正式跟他好了,就失去了新鲜感,不那么重视他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李玉都想掀桌子了,如果简隋英对他真的只是一时征服的快感,得到手了就立刻贬值,他绝对不会放过简隋英。
这个人把他拖进了现在的生活,让他沉迷,让他安于现状,让他无法自拔,如果简隋英敢这时候推开他,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简隋英叹了口气,想想这段时间,忙着这破事儿,确实忽略自己的小心肝儿了,他拉着李玉的手哄着他,“别生气嘛,我是真忙……”但他说不出自己忙什么,也知道自己站不住脚,连忙道:“那什么,我不瞎忙活了,说吧,你想去哪儿?”
李玉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把玩儿着简隋英修长细润的手指,然后拉起来放到嘴里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那游泳池,是不是还没打扫呢?”
简隋英笑了出来,掏出手机道:“我现在让人打扫,晚上去我家,行吗宝贝儿?”
李玉露出了笑容,他俯下身啄了下简隋英的嘴唇,轻声道:“,一起去超市吧,晚上想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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