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通告要赶。”
要不是在这“靖南”重逢,他们大概真的没有机会能三个人再次坐下来好好地吃一顿饭,至少在s市的话就要冒着被娱记跟拍的风险,更别提还会被粉丝认出来。
小餐馆上了一道老板在家乡时常吃的菜,是拿萝卜切丁,加了蒜、料酒和老抽,再与肉末干炒,顿时一阵香味迎面而来。
彭少晖沏了一壶茶,说:“想当初‘选秀’到现在都快六年了,我还记得当时这小子一出场你就听到台下喊‘贺洋!贺洋!我的妈呀!妈呀!’!”
他学得惟妙惟肖,让陆可琉忍俊不禁,贺洋见她放松不少,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又被他喝茶的姿势掩盖过去。
他面不改色地调侃好友:“我也记得彭少晖上台的第一支舞,自己设计好了最后要把衣服撕开,结果撕了三次才撕坏。”
“靠,你还好意思说我。贺洋,我这么自恋你居然比我还自恋,你真是太可怕了。”
陆可琉知道,《燃梦少年》的训练期间,两人相处模式大概就是贺洋每天都要抱怨彭少晖唠叨,彭少晖依然不停地在他耳边说:“那你告诉我要不要拿第一?要不要?要不要?”
贺洋淡定地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好了你闭嘴。”
除去这些早已了解的,陆可琉也有些问题想问,可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问。
譬如她很想知道,当时他们这组的三个男生,总分比另一支队伍的三个男生要高,按照赛前规定是可以直接出道的,为什么还要出国深造。
不过,她和贺洋是在这个阶段之前就已经分手的,毕竟他去了那里,她就对这些完全未知了。等到最痛苦的分手期过去,现在回想起来,也有许多他们没法自己去处理的因素吧。
年少时的离别,总是来的太轻易。
“娱乐圈真不是好混的,小可你是不知道,我真是苦啊。”
彭少晖被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又开始抱怨他的前女友眼瞎,居然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对方还是个什么“r”组合的男成员。
陆可琉索性就不去问了,她嘴角始终漾着一抹笑,继续任由自己被这不知何来的沉默吞噬。
贺洋也由着彭少晖天花乱坠地说,只是,间隙的时候双手稳稳地托着茶壶加水,让她的水杯始终是满的。
☆、第6章重聚首(二)
第六章
人总是容易犯懒,哪怕百废俱兴,有些小习惯并不是想改就能改得了。
譬如陆可琉眼前的这个茶杯,就算闲聊之中再投入,它也维持着满溢的状态。
贺洋不喝热茶,以前每回吃饭她点了普洱或者龙井,都得一个人多喝几杯显得不那么浪费,他便“体贴”地一刻不停给她斟茶。
吃完饭,三人走出了小店,彭少晖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挠了挠头,道:“我经纪人急着有事找我,你们慢慢走,小可明天不用送我了啊,我先撤了!等回了s市我们再聚!”
不等陆可琉说什么,他就已经疾步走出去一大段距离了。
贺洋没什么反应,神色坦然地回看她,慢慢地从唇边轻溢出两个字:“走吧。”
月落乌啼,“靖南”的月光似一匹银白色的绸缎,洋洋洒洒地照下来,晚风吹过每家每户的门前,望去一片只能看到零星的灯火,光芒微亮。
陆可琉跟在贺洋身边,两人相差大约半个身位的前后距离,像两道夜幕里的影子往她的住所方向走着。
他们就读一所高中,贺洋比她大二届,但她高二过渡到高三的那年,还是因为一段机缘巧合深陷爱情进退维谷。
他在高中时期就是全校焦点,一进大学还当上校合唱团的男生声部部长,参加了校内外的各种文艺汇演,获得不少奖项。
陆可琉骨子里就是一个矛盾的人,往往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诚实,有时候又太优柔寡断,容易心软,就像她并不喜欢特别张扬的男性,但却对这样一个危险又享受瞩目的美男子动了心。
那时候别人问他的参赛感言是什么,他对着镜头没有半分怯场,也没有笑容,一双眸子清冷如同一弯泓泉,徐徐地说:“生命是需要的对手,无对手,不竞技。”
贺洋去参加《燃梦少年》只是一个导火线,陆可琉何尝不知道,他给她的感觉始终是吸引与抗拒并驾齐驱的。
她并不属于他的那个世界,但也贪恋地爱着这个人,只是,最终所有的事情不可避免地都爆发了……
静默了一段时间,街上已经冷风骤起、稀少人烟,头顶的星子闪烁发亮,贺洋清咳着,主动开口与她搭话:“你们这里夏天蚊子多,冬天又这么冷,你也能熬得下来。”
“起初是有点难,但凡事贵在坚持吧。”
陆可琉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建设,这种偏远的古镇以及这份差事对女孩子来说实在很辛难,磕磕绊绊也是在所难免,可也最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与内心。
贺洋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再次低声说话的时候,那声音近的如同就在她的耳边:“第二期才竣工,你打算呆到什么时候?”
陆可琉不解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下意识抬去看他的时候,心头已被悄然地占据,乱的一塌糊涂,所以,也没注意他怎么知道工程的进度,她只知道贺洋也看了过来,那双眼睛和那颗淡淡的泪痣,流露他天生的温柔和狡黠,这一刻仿佛星星坠下来,落入他的眼睛里,她只看了一瞬就立刻转移视线。
贺洋不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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