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眨了眨眼,在脑海中将事情理一遍,试探道:“也就是说,你并非真心定我为妃,不过是想借我做个挡箭牌?”
倒也没想有想象中蠢笨。太子声音一冷:“怎么,徐娘子不愿意?”
他这画风突变得太可怕,徐冉前一秒还沉浸在温柔乡里,下一秒立马被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摆手:“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
就算这个朝代再怎么牛哄哄,毕竟是封建高度集权社会,眼前这位,那可是以后掌握着大周所有子民生杀大权的最高权力者,跟他说不愿意,那不是找死吗!
反正她现在年纪小,不急着嫁人,而且太子也说了,只需要她入东宫接受礼训,虽然她不知道礼训是个什么玩意,但卖未来皇帝一个人情,肯定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瞧眼前这趋势,八成是太子被逼婚了,然后狗急跳墙随便抓了个人做挡箭牌。
哎,万恶的逼婚呐!
徐冉小心翼翼问:“殿下,那两年之后呢?”
是在问她同徐家能得到的好处了。
“为答谢徐娘子,两年之后,孤会答应徐娘子的任何请求。只要,不过分。”
“那什么才算不过分的要求呢?”
“谋朝篡位。”
徐冉瞪大眼睛,脱口而出:“只要赐我万两黄金永保太平就好,不要其他的。”
太子微愣,轻笑一声。
这笑声实在太悦耳,徐冉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一点,不自觉地将双手攀上纱罩门,耳朵贴着,贴得更近,更近。忽地失了重心,门被她推转开。
然后就径直倒在太子的怀里。
他的心跳强而有力,隔着绸亮柔软的衣料,扑通扑通一声声,直抵她耳畔。
徐冉想,倘若这里有相机,她一定立马拍一张传到微博上,附言:我们。
太子垂下眼眸,长睫如扇,正好同徐冉四目相对。
他的唇是水红色的,薄薄两片,像是刚咬过樱桃后沾上红汁一般。自然微勾的唇角,简直好看得无以复加。
这样一张勾人的唇,偏生长在了男人脸上,若不是他眉间如画间透出的那抹高傲强势,只怕真会误以为是个女子。
徐冉屏住呼吸。
这样的天人之姿,这样的表情角度,截图做屏保,必须是天天舔屏的节奏。
太子缓缓低下头,离她鼻尖只有分毫的地方停下来,唇齿轻启:“你弄脏孤的衣袍了。”
徐冉红着脸跳开,手掌上仿佛还沾着他胸膛的温度。暖暖的,跳跃着的。
花痴几秒后,徐冉回过神,这才发现——刚刚好像被嫌弃了?
瞥着眼偷瞄,果不其然,太子正皱着一脸俊脸,死盯着方才被她碰过的地方。
那眼神,恨不得立马将衣袍扒下来。
徐冉莫名有些小忧伤,但是很快就自我舒缓排解了。
毕竟是太子嘛,高高在上的男神,有些毛病也是正常的啦。
太子一回头,望见徐冉正盯着他,眼神里没有害怕没有谄媚,她像是看着一个寻常人一般,看着他。
复地一想,方才提起两年之约时,她也没有多问,而是很快地接受下来,好像……根本不在乎。
他眯了眯眼,伸长脖子,似一只慵懒的猫,目光充满危险,将她从头到尾重新打量一遍。
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
却又觉得哪里不一样。
是错觉吗?只是一向精准如他,又怎会产生错觉这种东西?
太子轻哼一声,背过身去。
第12章
徐冉出,刚到门边,牛太监便凑上来献殷勤。恰逢徐老爷自东边而来,牛太监连忙示意,上前相迎。徐老爷正准备开口问,徐冉想起太子的交待,连忙拉了徐老爷就走。
牛太监还未来及挥的手讪讪然放下,努了努嘴,朝徐家父女离去的方向望了望。嘿,只要还有下次,他定要抱上这根金大腿!
走出好远,周围没什么人了,徐冉这才放慢脚步,同他爹说刚才阁塔里发生的事情。徐老爷听完,释然的情绪倒比惊讶多一点。
原来如此,殿下定冉冉,是想让她先入东宫受礼训,待两年后再另择他人。
徐老爷向来不是个好高骛远的人,他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清楚徐冉攀不了那么高的皇亲。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知道了原委,倒比蒙着一头雾水强。
不告知外人,秘密受礼训,只有官人与东宫知晓,出入皆走东宫秘道,七天入一次东宫,倒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如今女子能顶半边天,东宫承了冉冉的这份情,冉冉日后无论从仕与否,能让天家欠着恩情,那就相当于多了份护身符。
待两年后冉冉入高学,正好也结束了东宫那边交待的事,便能专心准备太学和科举之试了。
徐老爷这么一想,心里倒宽慰了不少,走起路来脚步都轻松了些。
徐冉问,“爹,你说殿下为何要选我?”选谁不是选啊……
徐老爷闷声:“方才你没问?”
徐冉:“不敢问,要不爹你找个机会问问殿下?”
徐老爷沉默。那还是算了。
两父女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攀不起的关系不敢攀,脚踏实地好干事,从此该吃吃该喝喝,以前怎样现在就怎样。横竖不用成为全民公敌就行。
徐老爷还是有点担心,问徐冉:“冉冉啊,你会不会觉得失望,殿下两年后另择他人的事……”
徐冉反问徐老爷:“为什么要失望?”
这个朝代,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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