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讳朱允炆的名讳,坊间也一直是这么说的,但刚刚查了明实录,是洪武二十二年被赐新名,原因未说。
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一百九十八
洪武二十二年
丁巳赐魏国公徐辉祖曹国公李景隆钞各千一百锭长兴侯耿炳文钞千锭平凉侯费聚例不当赐特以勋旧之臣半给之辉祖旧名允恭赐改今名
☆、第15章回京
第十五章回京
徐妙锦不想这一天到来,可是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人不能违天力,可为什么她可以穿越时空,此刻却不能让时间倒流,倒流到她初到北平的那个时刻,倒流到她在破庙中遇险,被他拥在怀里,倒流到他因为责罚她而哄她笑,清风月下的四目相对,倒流到箭圃那晚的柔情,倒流到他们漫步田间,他伸过头来,她帮他拭汗,或者干脆倒流回她的二十一世纪,如若不相见,便不会有这般相思之苦。
徐家的车马队已经在燕王府大门外等候多时,所有的箱笼都装上了马车,魏国公徐辉祖身着一袭深青色短袖交领褡護,黑绿素的贴里,腰间仍是那条白玉带,此刻他与徐妙锦的心情并无差别,他亦舍不得许久未见,以后也不能再相见的林梦蓉。
燕王妃握着弟弟妹妹的手,再三的嘱咐,路上要当心,吃饭要应时,天冷了天热了要及时增减衣物,更是叮嘱徐妙锦要听哥哥们的话,要收一收顽劣的性子,不要再胡闹,要好好念书云云,直看得伺候在一旁的薛妈妈泪眼涟涟,几个小辈恭恭敬敬的站在后面,目送母亲与舅舅小姨临别时的互诉衷肠,也不由得感动的落泪。
朱玉英此时已是泣不成声,这几个月来,因为年龄相仿,性子相投,她与徐妙锦相处的最是融洽,这离别时分也最是不舍,徐妙锦连忙拉过朱玉英的手,像个长辈般嘱咐了她一二。朱高炽也十分舍不得小姨,徐妙锦拍了拍他胖胖厚实的肩膀,对他道:“那匹汗血宝马在我这里也是没有用武之地,还望炽儿能够好好待他,待下次我再来北平之时,可要见他健健康康的。”
“炽儿定不负小姨所望!”朱高煦躬身一鞠,却也掩饰不住心中的不舍。
“小姨不会真生我的气吧,我之前那样针对小姨,都是煦儿太不懂事……”朱高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看徐妙锦的眼睛。
徐妙锦走过来,握住他的手道:“傻孩子,小姨怎会跟晚辈置气,不过你也太过顽劣,以后要听父母,兄长和纪善先生的话,好好读书。”
朱高煦被她说的羞愧,一时间不敢抬起头来。
该说的都说了,该嘱咐的都嘱咐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烦劳长弟一路辛苦,锦丫头就拜托你了。”燕王朱棣最终还是开口了,语气是那样故作镇定的温柔。徐妙锦不敢去看他,只怕这一眼,心中就是千回百转。
寸寸微云,丝丝残照,有无明灭难消。正断魂魂断,闪闪摇摇。望望山山水水,人去去,隐隐迢迢。从今后,酸酸楚楚,只似今宵。
掀帘,上车,不敢回头;坐定,心乱,不敢再看。
马蹄的哒哒声终还是扰乱了思绪,马车已缓缓而行,再不见便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徐妙锦飞快掀起车窗上的缎帘,看见心中所思那人高大的身影就站在朱红的大门前,她的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人影越来越远,直到马车消失在人群之中。
“郡主!”如意轻扶着徐妙锦的手臂,见她久久不愿放下车帘,心疼道:“郡主先擦擦眼泪,外面风大,小心吹坏了眼睛。”
徐妙锦缓缓放下车帘,趴到如意的怀里,泪水终如决堤般,沾湿满巾。
徐家的马车行驶到了通州码头,他们一行人便改走水路,这便是京杭大运河的起点了。徐家的官船就停在码头边上,已经熟悉二十一世纪交通的谢依琳表示,二十一世纪除了度假的豪华游轮,或者是泰晤士河塞纳河的游船,船这种交通工具已经不是主流了,人们更多会选择汽车,火车和飞机出行。
徐家的官船很是气派,窗户,栏杆,门槛一应俱全,如一座精致的小屋,无论舱内陈设,舱外宴饮,皆适宜。待仆从们把箱笼都搬到大船上后,船便可以启程了,沿途一路风光,倒也是惬意自在,这让徐妙锦很是享受,大运河沿岸很是热闹,来往船只络绎缤纷,一路游山玩水,发思古之幽情,或在船上享良辰美景,或观看美女乘舟采莲,或泛舟听子夜歌,或赏江中之歌舞,徐妙锦的心情疏阔了很多,但相思之苦却终非一日能忘却,这寄情于山水之间,却又有难得的闲适得意之趣。
大运河沿途一路皆有驿站,徐家自不必为住宿烦心,除了像徐家这样的官宦人家,运河沿岸亦有各式各样的民间旅店,《周礼》中已有云:“凡国野之道,十里有庐,庐有饮食,三十里有宿,宿有路室,路室有委,五十里有市,市有侯馆,侯馆有积。”到了这市井繁华的明代,更是但见红尘滚滚、车马纷纷,众多旅人行商,安置好行装车马,挨三顶五地进店安歇。
燕王府的晚膳过后,燕王朱棣一人信步来到王府花园中,此刻月光格外皎洁,夏日夜晚的清风吹拂让人如梦幻般沉醉。这是锦丫头离开的第一个夜晚,没有了蹑手蹑脚偷偷溜到箭圃的小丫头,也没有自己跟自己赌气,却因为他的一句话便破涕而笑的小丫头。
燕王妃看着自己夫君在月下长叹的身影,这些年的朝夕相处,对他的心思早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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