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和如意亦挤到了人群中,也赫然看到了那榜单上写着,头名会元许观。
徐妙锦立即抓住了旁边围观的一人问道:“请问这位大叔,这会元许观可是池州人士?”
旁边的大爷捋了捋胡须笑道:“正是!听闻这位许公子,秋闱乡试便是头名解元,这会又中了会元,人们都猜测他接下来会不会中状元呢!”
“连中三元可是不多见呢!”徐妙锦眨了眨闪亮的大眼睛,便和如意挤出了人群,回到了沐氏身边,沐氏微笑的问道:“这会可是知道谁中了会元?”
徐妙锦挽了挽四嫂的胳膊,侧过头道:“正是那日与大姐在莫愁湖乘画舫时,在胜棋楼躲雨遇到的许观许公子呢!四嫂有所不知,那日那许公子与一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在胜棋楼下棋,之后相约会试之后再在胜棋楼切磋棋艺,只是不知这位许公子成家了没,也不知那女扮男装的翁姑娘是否已经许了人,不然可要成就一段佳话了呢!”
“郡主自己还没成家,便想着与人去做媒人了!”如意用袖子掩了掩樱唇,扑哧一笑道。
“你这丫头要干嘛!信不信我把你先嫁了!我看……那徐安就不错!”徐妙锦瞪了如意一眼,双手掐腰道。
“郡主可不能乱点鸳鸯谱!”如意脸一红,便低下头去直跺脚,引得沐氏与伺候在旁的夏妈妈都掩唇而笑。
“四嫂,明日可允了妙锦去胜棋楼?”徐妙锦拉了拉沐氏的袖子,撒娇地问道。
“你这丫头,真拿你没办法,去便去吧,早去早回,别惹出什么事情来。”沐氏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那妙锦先谢过四嫂!”徐妙锦挽了挽沐氏的胳膊,嫣然一笑道。
次日徐妙锦来到胜棋楼,远远看见那翁姑娘女扮男装,在窗边雅座等候了。那翁姑娘不时翻着手中的《棋诀》,不过此刻她的心情应该是看不进去这书吧。
过了一会,便见那新科会元许观许公子前来赴约了,但见那许公子拱手施礼道:“让翁贤弟就等了!”
翁姑娘也立即起身回礼道:“无妨,许兄能来赴约,小弟心中已是极喜,还没恭喜许兄高中会元之喜呢!”
“翁贤弟见笑了,为兄我只是运气好些罢了。”许观谦虚地答道。
两人互相谦让着入座,翁姑娘叫小二上了一壶茶,便微笑道:“许兄这本书着实的精妙,小弟在此书中可是学了不少招式,今日便要与许兄切磋一二。”
“好啊!为兄亦是迫不及待想要与贤弟弈上几局了。”许观拱手施礼,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时已有几人围过来观棋,徐妙锦虽不懂棋,但也过来凑了凑热闹,只见几局下来,黑白子交替过往,那翁姑娘当仁不让,时有妙手,出人意料,战况时而紧迫,时而舒缓,白子引,黑子碰,白子攻,黑子扳,白子反扳,黑子拱,白子压,黑子反压……一连串落子利落干脆,围观之人无不拍手称赞。
四局下来,两人竟是战了个平手,翁姑娘轻轻拭了拭额头的微汗,拱手施礼道:“许兄,承让了!”
许观笑了笑道:“翁贤弟棋艺甚佳,为兄自愧不如,承让,承让!”
“哎,小弟也只是在这棋艺上略是精进些了,要论读书策论,小弟可比不上许兄。”翁姑娘莞尔一笑道。
这时围观的人已渐渐散去,徐妙锦便找了一个靠近他们的位置坐了下来,只听许观问道:“上次听翁贤弟说家中是做生意的,在下唐突,敢问是做何生意呢?”
翁姑娘低下头,害羞道:“家父其实也是读书人,洪武四年中了进士,但因为种种缘故,便借丁忧之时辞官回家经商了,现在在秦淮河畔开了一家装裱字画的小店。”
其实翁姑娘不说,许观心中也知道,因为当时胡惟庸案涉案人太广,翁姑娘的父亲应该是怕受牵连,所以主动辞官。不过功名利禄皆是过眼烟云,又怎比得上安详太平的过日子呢!
“那翁贤弟可已经成家了?”许观好奇地问道。
“还没,这些年跟着家父四处奔波,去年刚刚在应天府定居,这才耽搁了的。”翁姑娘只觉脸涨的通红,便不敢抬头看许观。终也鼓起勇气悄声问道:“那许兄可已成家?”
许观笑了笑道:“尚未,家父本姓黄,因少时家中贫穷,父亲便入赘许家,这些年因为读书科考,想考个功名替父亲争口气,无奈父母早逝,这才耽搁了婚事。”
“那小弟在此便要祝许兄,下月殿试高中,早日完成心愿!”翁姑娘拱手一辑,微微笑道。
徐妙锦此刻心中便生一计,既然男未婚,女未嫁,如果那翁姑娘家真没在胡惟庸案上受过牵连,殿试之后何不去求了陛下,赐一段良缘呢!
待回到中山王府,徐妙锦便来到了三房的院子,此时三哥徐膺绪正在书房中写字,徐妙锦敲了敲三哥书房的门,徐膺绪抬起头来,问道:“是谁啊?”
“三哥,妙锦可以进来吗?”徐妙锦俏声答道。
“进来吧。”徐膺绪道。
徐妙锦推开书房的门,便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徐膺绪放下手中的笔,微笑地看着小妹道:“锦丫头,你有何事啊?”
徐妙锦找了一把黄花梨木四出头官帽椅,坐了下来,俏脸一扬,面带神秘地对徐膺绪道:“妙锦想求三哥帮我查一人。”
“哦?是何人?妹妹且说来听听!”徐膺绪好奇道。
徐妙锦便把在胜棋楼偶遇翁姑娘和新科会元许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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