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有感觉了,脸上开始疼起来了,并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可我明明是清白的。奴婢怕二奶奶起疑,只得自己去找了起红疙瘩的药草磨成粉了加进去的。”
“纹桃,你呢?”何家贤冷笑着:“你也是自己加的东西对吧?若是我没记错,你加的和雪梨的不同,你加的是铅粉。”何家贤瞄着纹桃的脸,恶狠狠的盯了很久,才慢条斯理道:“所以你加的东西跟我一样,烂脸的症状跟我也一样。”
“二奶奶的脸早就好了,怎么能一口断定?”纹桃坚持不认。
“你忘了春杏了?她用了我的脂粉,还在家里养着呢。”何家贤笑笑:“若非如此,怎么能断定是你做了手脚?”
纹桃浑身酸软,她没想到是这种试探的法子。
本来何家贤第一次赏她们的脂粉的时候,她就已经料到,里面定然有鬼。她便不用,还极力劝阻雪梨去用。
雪梨也怕烂脸,因此听她的话没有用。
后来何家贤强制她们用时,她知道避无可避。明知道会烂脸,只能咬牙忍耐。
何家贤说的期限是三天,可她用到第二天晚上还是没有变化,她着急,去试探雪梨。
没想到雪梨是个精明的,也来试探她。
当天晚上,她就把以前没用完的铅粉悉数加了进去,希望能够按照三日之约出现症状,洗脱嫌疑。
谁曾想,何家贤她,这样狡诈,根本什么都没加。
雪梨不知道加的是什么东西,只能胡乱凑数,先烂脸了再说。
她知道,所以……
抓住做手脚的人,何家贤这才松了一口气,喝问纹桃:“为什么?”
纹桃却一言不发。
何家贤无法,既然撬不开她的嘴,只能找更厉害的人,便派人去回禀陈氏,想叫陈氏亲自审问。
却不料,陈氏仍然是轻描淡写:“她招了就行,原因什么的不重要。这丫鬟这样可恶,便罚半年的月例吧。”
何家贤错愕。她觉得是恶毒,陈氏却只是说她可恶?
若是害她的人陈氏都这样包庇,还把纹桃放在汀兰院,那以后的丫鬟们,只会更加有恃无恐,也根本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只是既然回禀了陈氏,陈氏的判决又下来了,便不能再忤逆,只能遵从。
方其瑞回来,听说后摇摇头:“汀兰院的内部事务,何必处置前就告诉她?你不会处置后再告诉她?蠢货!”
何家贤本就后悔,如今也只好死鸭子嘴硬:“到底是夫人当家。再说,事已至此,只能好好防着,无法补救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方其瑞抿着嘴,眉头紧皱:“汀兰院容不得这样狠毒的人。再这样下去,你越发没有地位。”
翌日傍晚,何家贤吃过晚饭,听见外院乱糟糟的,就问吉祥怎么回事?
吉祥一愣,还未答话,雪梨倒是机灵,抢先道:“二奶奶还不知道呢?”
何家贤莫名其妙的神情一现,正要问知道什么?和气跑过来:“二爷请您过去。”
雪梨就边走边说:“纹桃罚了银子,不甘心呢。在书房偷二爷的东西,被二爷抓起来了,如今要鞭打她,以示惩戒。”
陈氏不管?何家贤想不通。
就听雪梨继续道:“夫人和老爷想过问,都被二爷顶了回去,说有什么后果,他一力承担,家里是断不容这样龌龊心思的丫鬟。”
纹桃偷东西?这罪名……
还没想明白,就见前方的丫鬟一股脑儿的就往花园子里面跑,便有丫头进来请何家贤:“二爷说了,让二奶奶出去瞧着。大概一时半会儿不会好的,带把椅子。”
何家贤一头雾水,吉祥和雪梨已经麻利的让人抬了一把太师椅往花园里去。
只见花园子靠近池塘边上,已经立起来一根柱子,纹桃穿着薄衫长褂长裙,五把大绑,唯有赤足踏在软泥里。
方老爷和陈氏并不在场,方玉烟、方玉露和方玉静倒是都来了,静静的站在一旁,后院里的大多数丫鬟婆子,并前院里几个常进来通信的小厮,熙熙攘攘的围了一个圈,何家贤估摸着少说也有七八十个。
方其瑞穿着猎装,英姿飒爽,小领口紧袖口窄肩膀,愈发衬得身形伟岸挺拔。
见何家贤来了,他急忙快步走到她边上,命人将太师椅又往前抬了两步:“你坐好,别吓着。”
何家贤一愣,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方其瑞已经蜻蜓点水般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惹得满园姑娘媳妇婆子们窃窃私语。
何家贤见纹桃绑在那里,只见她面容紫青,脸颊高高肿起,已然是被人打过的样子,眼眸紧闭,嘴唇苍白,头低垂着,发髻散乱,身上的衣服倒是还整齐,想必是新换过的。
“偷东西被二爷逮住,现在以示惩戒……”生财声音高亢的大声唱喏,让人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一落,方其瑞就从腰间抽出一根拇指粗细的长鞭子,往空中一划,便是尖锐的一声响,不少人都已经缩着脖子,似乎鞭子已经落在她们身上疼的很。
方其瑞却似乎并不打算动手,而是走到纹桃边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慢条斯理将鞭子垂入池塘,沾湿了拿起来。
纹桃似乎有预感,见方其瑞鞭子没有落到身上,方才睁开眼睛闪过一抹希翼的光,却见他挥舞着沾了水的鞭子狠狠就朝自己身上抽来,顿时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疼,像是骨头都裂开了,张嘴便是“啊”的长声惨叫。
和气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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