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了她一番,说她费心了,对子女太慈爱,当得方家主母之位。还送了一斗南海上好的绿宝石。陈氏许久没在方老爷面前这样风光,好在一切平安过去。
方玉烟送走后的第二天,陈氏便派人过来请何家贤过去。
薛氏上次送来的几个丫鬟很是得力,如今已经成为陈氏的左膀右臂,一个彩月,一个彩萍,在方府站稳脚跟,很是得脸。
此番来请人的是彩月,眼里有几分聪明劲儿。上次方其瑞维护妻子,断然拒绝舅太太送女人入怀的担当,让她印象深刻,因此并不像鹤寿堂其他丫鬟一般,因为何家贤的出身瞧不起她,反而异常恭敬。
何家贤顿时对她心生好感,命吉祥拿了二两银子给她,彩月一阵推托,这才收了。
到了鹤寿堂,陈氏笑眯眯的:“你妹妹虽说是为侍妾,到底也算是出嫁,这几日我为她的嫁妆忙的脚不沾地,如今才得空来谢你。”
“谢我什么?”何家贤如今一看陈氏这样微笑的眼神,便感觉是毒蛇吐着芯子,下意识提高警惕:“媳妇并没有做什么有用之事?”
“真没有?”陈氏和煦的笑着,如春风一般:“你那日去侯府见小郡主……”
果真是为了这事。何家贤心里警铃大作,忙否认道:“我不过是找小郡主瞧瞧新绣的一方丝帕,在家里待久了,难免闷得很。”
陈氏狐疑道:“是嘛?难道不是你与文宣郡主说了玉烟之事?”
何家贤连口否认:“三妹妹出了何事我都不知,如何与小郡主说?”她想了想,认真道:“媳妇先前只是听说三妹妹被关起来,还以为她又对父亲大不敬了。暗想也就是关个一两天的事情,就放出来了。说真的……”
何家贤似乎犹豫了一下,到底是豁出去了:“说实话,先前她来问我借银子,我并没有借给她。媳妇被她追着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到底有些怕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她放出来又来拿媳妇出气可怎么好。只能先躲出去……”
“她什么时候问你借的银子?”陈氏没想到还有这一宗。
“快一个月了。”何家贤认真回忆道:“她素来与我不合,我自然不肯借给她。”
“呵呵,原是这样。”陈氏想到方玉烟没来葵水,被发觉有身孕也就是最近的事情,看来是与文磊少爷私通后,手上拮据,才去找何家贤借的银子。
心下便松快了许多:“好孩子,难为你如此贤德,让着你妹妹……”
“媳妇愧不敢当,不过是惹不起躲得起的策略罢了。”何家贤低头道:“母亲也知道,媳妇在这燕州城也没别的朋友,除了娘家,就是小郡主了。如今娘家光景才好些,贸然回去,只怕又会让娘亲胡思乱想,以为我受了委屈,连累府里的名声。小郡主那里,她之前也是三番几次发了帖子邀我过去,我一直不得空,推脱了好几次,借着这次机会……”
“好了好了,母亲信你。我瞧着那小郡主的确是很喜欢你。”陈氏是亲眼看见文宣郡主一进方府就拉着何家贤的手亲热至极,一口一个“贤姐姐贤姐姐”的叫着的,因此打消疑虑:“我最近少见瑞儿……”
“媳妇问过几次,相公他说他做自己的事情,叫我少管。”何家贤实话实说,并不隐瞒:“媳妇与外面与人应酬的事情一窍不通,也不敢管。”
“为人妻者,就该如你识大体,知进退。”陈氏见何家贤嘴上不说,但是话里话外满心抱怨,倒是夸奖她几句。
“不过,你学富五车,也别荒废了。瑞儿虽然浑,但是前程不可耽搁,你还是要多督促她读书才是。”陈氏叮嘱。
“媳妇儿尽力。”何家贤越发委屈:“相公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劝他读书就发脾气,还望母亲有机会也说说他。”何家贤顺着陈氏的话,低着头一一应下,又陪着陈氏插科打诨的闲聊几句,才告退出来。
待回房后,几天见不到一回的方其瑞却回来了,疲惫的栽倒在床铺上,连清洗都不曾,就合衣而睡,和气正在一旁耐心的跟雪梨解释:“不是不想见面,实在是二爷忙得很,别说回来打个盹儿,就是在外面也没有打盹儿的时候……”
见何家贤回来,急忙住了口:“二奶奶安好。二爷累着了,千万别吵着了他。”
何家贤便自己用热水浸了帕子,往方其瑞胡子拉碴的脸上轻轻擦拭,又擦至脖颈,胸口,想着洗干净了睡觉总是舒服松快些。
不留神,就被一只坚定有力的胳膊往怀里一使劲,连人同帕子一起栽倒在某人胸前,脸上就落下细密的吻。
“你……你别……有人呢。”何家贤脸涨得通红。
方其瑞睡眼惺忪瞧了一眼,撇嘴道:“我就想咱们院子里没有那么没眼力见儿的人啊。你尽诳爷,看爷怎么罚你!”
何家贤顿时连辩白的话都没有了,唇瞬时被堵住,滚烫的手掌也欺上来,伸进她的衣襟里。
最近这一段时间有一面没一面的,何家贤若说是完全不想,那是假的。只是到底不好大白天的落人话柄,忙拿话支开他:“听和气说,你们这阵子算是忙过了?”
“嗯。”话在说,手也没歇着,何家贤一次又一次把他手从胸口拨出来,然后某人歪在榻上,再从下面伸进去,逮住机会就是好一阵揉搓。
何家贤差点要闷哼出声,急急忍住了,按住他的手:“我说了别,晚上……父亲问你功课呢?还问我有没有督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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