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二奶奶饶命……”话音未落,头又被何家贤死死按在水里,“咕噜咕噜”头顶上只冒泡,肚子里又不留神喝了一个口水。
沈姨娘觉得无法呼吸,胸口全是紧紧的窒息的感觉,那种难受一辈子不想再体验,恨不能立时死了算了,却又突然被人用力往上一扯,鼻子和嘴浮出水面,立刻像青蛙一样张大嘴大口大口贪婪得呼吸着空气,刚好开口说:二……
还未出口,头皮上一痛,又被何家贤按进水里,如此反复吃了几次亏,她才明白何家贤大概不会真的让她死,于是手忙脚乱胡乱挣扎,想要把何家贤掀翻,离她远远的。
无奈她怎么使劲儿,都觉得像是打在棉花上,眼前只看见何家贤花缎外衫上的盘扣,想是一条长长的无穷无尽的缎子,将她的脖子紧紧缠住,要勒死她,浑身发软,喘不过气。
突然之间脖子上一松,新鲜空气涌进来,她如蒙大赦,急忙又张大嘴赶紧往里吸气,耳边就听何家贤道:“滋味儿如何?今日就先饶了你,若是再有下次,可就不是你了!”
她心里一紧,想问是谁?嘶哑的嗓子却根本打不开,无法说话。又听见何家贤说道:“你刚才的感觉都记住了!想一想,要是落在四少爷身上,他的滋味儿,可比你今日要难受多了!”
沈姨娘听了这番恐吓,这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这才发觉不知道何时岸上已经来了几个家丁,伸出长杆子再救她们。
她想伸手去抓,却被何家贤一下子带到水里,她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因为只能看见盘绕的水草,想要索她的性命,万一被缠住,她就死定了。
却慌乱之前,下颚被何家贤一捏,不知道喂了什么东西,呼啦一下子就顺着水滑到肚子里,她不由得大惊,大力挣扎,只是一张口呼救,又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水。
她惊魂未定,却又被带离出水面,立时大声叫:“救命……”
她依稀看见有个家丁跳下水,而她腰上被踹了一脚,何家贤便借助这个惯力往岸边漂移了一些,抓住了竹竿。
她看见那家丁朝自己游过来,急忙把整个人都攀附在他身上,努力呼吸着不再间断的空气,这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回到院子,她心有余悸,回想起刚才那可怕的一幕,几乎每一下都跟死神在握手。她不敢再往下想。再往下,只要何家贤死死按住她的头,那她就死定了,再也看不见四少爷了。到时候,在她的身上,只会发现一大堆的水草。
她一直以为二奶奶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发起狠来,比毒蛇都辣手。
又想到水里面二奶奶喂她吃的东西,霎时间肚子也火辣辣的疼起来,忙拖着虚弱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上茅厕,拉到最后什么都拉不出来了,却没发觉任何异物。
她不死心,一遍又一遍的请大夫,问他们肚子里面有什么,直到院子里传来芍药的声音:“沈姨娘是什么病?是受了多大的惊吓?怎么大夫去回禀夫人时,说她神志不清了?”
沈姨娘这才攸地醒悟过来,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成疯子了。忙稳思定神:“我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芍药听见她能说话到底还算是正常人,这才回去回禀了。
沈姨娘来拜见何家贤时,已经是三日后,她身体刚刚恢复些,走路还要人扶着,却是强撑着来给何家贤请安。待屏退左右随侍的丫鬟后,她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左右开弓的扇起自己的耳光:“二奶奶冤枉啊,我那会儿是不小心,并不是有意的……二奶奶也欺负了我了……还求二奶奶告知,给我吃的什么毒药……”
“行了,如今也没旁人,你就别装腔作势了。是不是不小心,你我心知肚明。”何家贤冷笑,依靠在矮榻上,双手剥着一颗松子,往嘴里一喂,漫不经心:“至于吃的什么,你大可以请大夫看,若是有大夫看得出来,算我输。”
沈姨娘闻言大惊:“求二奶奶告知,二奶奶省省好……我还要照顾四少爷啊,不看僧面看佛面……”
“四少爷给夫人照顾就是了,她不是一向把所有的孩子都视如己出吗?她又器重你,定然会器重你的孩子。”何家贤冷笑,又将一颗松子递进嘴里:“谁带不是带,说不定夫人带的比你带的还好呢。”
沈姨娘见她左一个“夫人”,又一个“夫人”,脸色由青到白,又由白到青:“二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何家贤拍拍手,打掉沾染的松子壳:“这几日养病,我思来想去,我自从嫁入方家,没有半分对不住你。若说你看我不顺眼,早先瞧不起我,揭我的短也就罢了,不至于要害我,害我的孩子……这样毒辣的仇恨,我与你之间根本没有。”
“没有谁,是我猪油蒙了心……”沈姨娘咬死:“是你说四少爷能读书,我被夫人训斥了……”
“嗯。”何家贤嘴角上扬,瞧着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表演,眼珠子滴溜溜的瞎转:“继续编,再编个几天,毒药入肝肠,你就等死罢!”
“不要啊,二奶奶……是夫人,夫人说的。”沈姨娘经不起吓,当初在水塘被强按住头淹水的感觉,她几乎夜夜睡觉都会被那种窒息的感觉吓醒,梦里面总有人在勒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呵呵,我与她也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我性命。”何家贤冷笑:“再编一个人试试。”
“是真的。我绝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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