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出来,估计我会比二哥更惨,所以,小娘我决定还是不说为好。
父亲听到我的声音,还以为我是在向他示意自己是否可以离开,他点头道:“带好龙符,让范仁兄弟护送你过去。”
“那二哥他……”我不放心的看着二哥,他生气的撇开脸不理我,父亲冷哼一声道:“这臭小子,如果捋清楚当下的局势乖乖回去查案,为父自然不会横加干涉。如果非要治卫靖远的罪,为父就算拼了这张老脸,也要把他关起来。为父虽然不是城主,但为父是你这个城主的爹,这个身份也是管得了他这个右将军的。”
说着,父亲还刻意跺了一下手里的手杖。
我心下一个激灵,同情的望,转身不顾“兄妹情分”的疾步离开。出了门,才长舒口气,唉!夹在强势的二哥和父亲中间,委实难转圜得很。
我一路疾驰到驯龙寮的时候,卫靖远正和医官们商讨应对龙群病情复发之策。见我进门,他们立刻向我见礼道:“参见城主!”
“你们继续,不用管吾,吾就在旁边听着。”我示意他们继续,范仁守在门外,跟着我进来的范义则找了张凳子给我。
卫靖远和众医官点头之后,又议论开来。
从他们的谈话里我大概知晓了龙群的情况,除了三只死去的小龙之外,其他龙也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参加商议的医官们个个面色沉重,卫靖远不时提出方案,但是都被否决。
我在旁边一坐就是一个时辰,虽然也心急如焚,但奈何连他们讨论的病理都听不懂。
这一点小娘我倒是颇为羡慕卫狐狸,他甚至都不姓祁,可却知道这些生涩难懂的药方和病理。我想,他一定是爱惨了自己的那条应龙。
“诸位,本官认为与其在这里讨论大家都知道的东西,不如去书房翻找医典和药方。或许能找到被我们忽略的关键点也说不定。大家不相信本官,总相信先辈传下来的医典和药方吧?”卫靖远站起来,无奈的摊开双手撑在桌子上。
医官们摸着胡须议论一阵,然后才点头赞同。
“那好,接下来本官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寻找医典和药方的事就交给个位大人了,今晚,最迟也要今晚必须拿出方案!”卫靖远面色忽地一冷,我知道,他应该是到了忍受的极限。
对于向来行事风火迅速,而又严谨高效的卫狐狸来说,驯龙寮的事情转了个圈又回到原点确实是令人极为崩溃的。
卫靖远把医官全都赶去书房后,又立刻吩咐范义把祁武、祁夏,还有一些主要的官员全都叫过来。所有人都出去之后,他才一脸疲惫的看着我:“祁灵玉,我还真没想到你会亲自来。也是,祁灵宇那个死脑筋怎么会轻易答应把龙符交给我呢?”
“你要不?”他提起茶壶问我,我摇头,他就给自己倒了杯水,“这些医官全是老腐朽,只相信他们那脑瓜子里记得的那点东西。一个个的跟茅厕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他跟我叨叨医官们的迂腐,可我却无心听这些,干脆夺下他的杯子问道:“卫卿,你在奏疏中说的那些可是真的?这里面真的有……心怀不轨之人?”后半句话我说的很小声,唯恐有什么人听到。
驯龙寮近乎都是祁家的人,祁家之所以一统卧龙谷的“天下”,嚣张了几百年,靠的正是驯龙寮中这些龙。即使是势力大不如前的现在,虽然出了卫靖远这个意外,其他人依旧是无法驯龙的。
驯龙寮的人会伤害龙群的理由,小娘我绞尽脑汁愣是想不出来。
“自然是真的。你怀疑我的眼睛?”卫靖远横白我一眼,重新拿了杯子倒水。
☆、第90章蓄意之谋
伴着潺潺水声,他清朗的声音随之而来:“你离开的当天,所有的医官和士兵就同心协力把毒解了。龙群的情况也迅速好转,我正想着第二天给你写个奏疏报平安,岂料一夜之后群龙突然口吐白沫全倒下。”
我端着夺过来的茶杯,却忘了将其放回桌上。龙群是豢龙城的至宝,如今遭此大难我身为城主心如积石,卫狐狸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错听。
卫靖远一见没人就将君臣之礼抛之脑后,他抿下一口茶水身子一歪靠在椅子上,疲态尽显。
我并不介意他如此“无礼”,他如此反而让我不必时刻提着心弦,可以无所顾忌的放开心中所想。比起面对众臣,反倒轻松得多。
卫狐狸忽然放下杯子望向我的眼睛:“医官们检查过小龙的尸体,却什么也没检查出来。但其他活着的龙确实是中了剧毒的迹象,而且是比毒蝇伞还要至寒的剧毒。非对药草和龙群习性非常了解之人不能为之,祁灵玉,这是一场蓄意针对龙群的谋杀。”
“谋……杀?”我的脑袋轰的一声,手里的茶杯突然落地。这场来势汹汹的病疫,竟然是蓄意谋杀?!
卫靖远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非对药草和龙群习性非常了解之人不能为之,也就是说此人不但在驯龙寮还对龙群不适应的药草和习性都了如指掌!
“我本想逐一调查,”他冷冷的瞥了一眼破碎的茶杯碎片,“可是没有龙符只能是有劲无处使。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这个破规矩:进龙群文志密室,要龙符;查看近年来管理龙群的人的资料,也要龙符;还有调动原先的配置士兵,还是要龙符……”
“所以,就只有写奏疏找你了。”说着,他把手伸过来,“龙符。”
“会不会是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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