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停下笔把钢笔帽儿拧上,见叶知知神态自然,对叶知知的印象先就好了,“叫你过来呢,主要是了解一下事况,你如实地向组织汇报就行了。”
说着话陈主任起身给叶知知倒了杯水摆在她面前,叶知知笑着道谢,稍沉吟一下,然后把自己想做衣服,却被郑福仁拒绝的事情仔细说了清楚,只说自己画的图郑师傅看不懂才拒绝她。
没有说之前抢客人的事,也没有说郑福仁因为小心眼才拒绝她并在背后说她坏话的事,当然更不会提她接单做衣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我的图纸确实画得不好,还需要再提高。”
既不诉苦也不辩解,更没有说半句郑福仁的不是,陈主任听着听着就笑了,越显得慈蔼起来。
小姑娘不仅大方谦虚,思想觉悟还高,郑福仁是什么人,在青港工作生活了一辈子的陈主任会不了解?原本他认为能和郑福仁怼起来的人,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看来他是大错特错啊,经验主义误人哪。现在看来,这场谈话其实很没有必要,小陈就是个思想上进的好同志嘛,不过这面子上的工作还是得做的。
“行,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你呢,回去安心工作,不要被流言影响了。”陈主任安扶地看向叶知知,“老郑那里呢,我也事先了解过了,他毕竟是个老师傅,你们年轻人嘛,就不要和他多做计较了,对吧。以后做事呢,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像这样的情况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是,我以后一定注意。”叶知知乖乖点头。
“这个流言猛于虎啊。”陈主任感叹了一句,对叶知知的态度表示很满意,“你也放心,厂里立场鲜明,决不会委屈了你的,我会让厂办的同志起草一个通知贴到厂门口给你澄清一下,行了,回办公室吧。”
“谢谢陈主任。”叶知知起身道谢离开。
等在外面的陈爱红得知叶知知不必因为流言引起工作上的变动,顿时长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她在外面可是一直提着心,越是想就越担心,生怕叶知知因为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在陈主任面前说错了什么话。
“没事就太好了,担心死我了。”陈爱红夸张地拍着胸口。
“我早就说没事的,是你太担心一直在乱想。”叶知知笑,见陈爱红脸色愧疚,就知道大概是因为她的那些同事。
她们原本想找她们做衣服,却又因为流言开始躲避,陈爱红有些小敏感,容易想很多,叶知知也让她不用放在心上。
陈爱红的心情暂时难以缓过来,叶知知也没办法,这样一来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大好,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好遇上了从资料室搬资料的余瑞芳,见到叶知知立马幸灾乐祸地笑了。
余瑞芳刚从资料室拿了资料出来,听陈芳芳说叶知知被领导叫去谈话,就知道是昨天夜里的流言,想到叶知知极有可能因此丢了工作,心情顿时大好。
陈爱红一眼瞪过去。“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唉,你挺有意思的啊,我笑笑也有错了是吧,这厂是你家开的啊,真是管得够宽的。”余瑞芳习惯性地怼了陈爱红一句,又上下扫了她两眼。“一身衣服穿这么些天,没听说姑姑家里穷得吃不上饭啊,你要真穷成这样,我借你身穿穿,不用谢我的。”
“余瑞芳,你!”陈爱红咬牙切齿,她们表姐妹之间也是从小吵到大的,只是她一直被余瑞芳压着而已。
“你什么你。”余瑞芳伸手拨开陈爱红的手指,“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家这位好族亲的工作吧。”
“你什么意思?”陈爱红气得脸都红了。
“字面上的意思呗。”余瑞芳扯起一边嘴角冷哼一声,抱着报表从两人中间挤开准备离开。
“你跟她置什么气,没见着人现在还只能搬搬报表吗。”叶知知拉住陈爱红,冷脸看向因为她的话停住脚步与她对视的余瑞芳。
余瑞芳究竟是怎么当上这个财会的她心里自然清楚,这几天她对着一堆看不懂的报表,几乎已经心力交瘁,但在外面还得强撑着不让人看出来,只要一想到月底盘结制表的日子,她就感觉到暗无天日。
就是这两天也不轻松,交接的时候死要面子,老会计问她明白了没,她其实什么也不明白,却还是硬着头皮点了头,因为不会制表,这两天厂里的进出帐她只能一笔笔地用死方法记着,又没有可问的人,快愁死了。
她特意从资料室要到以往的单子、票据和帐目,就是为了一一对比,偷偷学习的。
现在叶知知这么一说,她下意识地就心虚起来,大声呵道,“你说谁只能搬搬报表呢!身为财会人员,怎么能不了解厂里的往来帐目,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对,我不懂,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叶知知了然地点头,目光扫到余瑞芳抱着的那沓资料,应该是去年的了,上班第一天起余瑞芳就到资料室来拿这些,叶知知自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也不点破,拉着陈爱红回办公室。
余瑞芳站在楼梯口气得直跺脚,正好遇上总务科的陈副科长,他拎着公文包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
“陈科长好。”余瑞芳立马端起笑容。
陈副科长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来,说,“对了,那个小余啊,你把咱们厂的,应收帐款明细表拿给我看一下。”
应收账款明细表!那是什么表?余瑞芳的冷汗都要流出来了,
喜欢重生极品人家请大家收藏:(m.fubook.win),腐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