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捡的,这明明就是我自己的,你个死丫头片子搅家精……”
把东西飞快地捡好,死死地捂在自己怀里,然后窜到陈奶奶旁边,十分委屈地说,“阿奶,这都是我捡的。”
“乖孩子唉,真的都是你捡的啊?”论起来陈建业和叶知知,陈奶奶的心里肯定更相信陈建业,甚至无论对错,她是完全偏向陈建业的。
说实话这些东西真不值什么钱,在陈奶奶看来,完全不值得这么小题大做,“二娇你也是,这都是些啥破破,建业哪里会去偷东西。”
陈建业赶紧跟着点了点头,一本正经跟陈奶奶说自己是在哪里捡的这个,然后又在哪里捡那个,说得头头是道,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听得陈奶奶连连点头,不时责怪地看向叶知知,如果不是叶知知见过陈姐的饭盒,说不定她也要相信。
陈建业的假话说得太炉火纯青了,就连和谁一起在干什么都编得惟妙惟俏,甚至连人证都给他编了出来,还拉上了陈爱娇,“大姐,你那天看见我在井边洗饭盒了吧!”
陈爱娇模模糊糊地似乎有点印象,却又不大确定,看了眼咄咄逼人的叶知知,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好像确实看见了。
“行,既然是你捡的那就是吧,那双解放鞋你捡了放哪了?”叶知知随口问道。
“我捡了放在……”陈建业心底一慌,抬头看向似笑非笑的叶知知,咬住嘴唇就哭,耍起无赖来,“我没有,不是我,这些都是我捡的,我妈都知道的!不许你们动我的东西!不许……”
叶知知把在寝室里记下的那张条子往八仙桌上一放,陈家人都不识字,不是还有个陈金花么。
听着陈金花’结结巴巴’地把失窃物品念出来,无一不与陈建业怀里的东西对上后,就连想维护孙子的陈奶奶都噤了声。
赵秀菊还想护着自个的儿子,一会怪她宿舍里的人不把东西放好,让孩子看见了,不怪孩子;一会又说谁家孩子都有爱翻看的毛病,陈建业就是借来看看,就还回去;一会又……
翻来覆去死不肯认罪,陈建业经过最开始的忐忑惊心外,见到亲妈这样护着他,心里的畏惧反而少了很多,就是哭也时时瞅着大人们的脸色。
陈爷爷没有想太久,钱票陈家人来掏,没有就让陈志坚两口子去借,反而是他婆娘闯下的祸事,至于陈建业……
陈爷爷决定亲自领着去酒厂赔罪,顺便给领导们说说好话,他也怕因为这事把孙女的工作给顶了啊。
一个月十八块还有补贴,不少了!陈家湾一个工分几毛钱,家里人偷奸耍滑,一年下来分了粮食,还了一年里欠下的零散饥荒,能拿到手里的钱也就百来块钱,这就算不错了,要是孙女丢了工作,丢脸是一个,家里的情况想改善,那就难了。
见陈家人讨论起如何凑钱借票的事情来,叶知知独自出了屋,这些事情不需要她的参与,只要等结果就好。
堂屋里气氛不见得多好,赵秀菊什么都落下二房,现在债务却要两房人承担,杨满春自然不干,而陈奶奶更是心疼钱物,又舍不下赵秀菊买回来的东西,三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至于陈建业,被陈爷爷和陈志坚拎进了里屋。
很快里屋就传来陈建业撕心裂肺的哭嚎声,还有条条到肉的棒打声。
希望这顿打来得不要太晚,叶知知看着落下的夕阳想。
第六十章闹剧
晚间,从陈建业手里的抠出来的东西,及陈家拼凑出的二十块钱和几尺布票都放在了八仙桌上,包括叶知知原本那张包钱票的新手帕,唯一缺的是杨秀丽丢的那一双新鞋。
不过陈建业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自己偷了鞋子,他们娘俩从酒厂里来就直接去了供销社,刚出了镇口就被叶知知堵在了路上,捉贼拿脏,陈建业死猪不怕开水烫,就算说溜了嘴也不肯承认,叶知知也拿他没办法。
草草吃过晚饭后,陈家人各怀心思睡下,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陈爷爷就换上过年才穿的体面衣裳,揪着想溜的陈建业,绑了家里唯二的两只大母鸡一道往酒厂去。
陈爷爷原本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让赵秀菊去,怕她拎不清坏事,但赵秀菊放心不心自个儿子,担心叶知知使坏,陈爷爷还没话,就死活要跟着。
跟着就跟着吧,这事她本就是罪魁祸。
一路上陈爷爷再三叮嘱赵秀菊放老实点,要主动认罪态度要好,赵秀菊听没听到耳里叶知知不知道,到了这时候赵秀菊还担心陈建业走路太累,要叶知知骑单车带陈建业。
“胡闹!给我老实点走着!”陈爷爷拿这拎不清的儿媳没办法,也不多话了,全程板着脸。
赵秀菊不敢再多话,看叶知知的眼神满是怨念,倒是陈建业一路都老老实实地没说话,陈爷爷看了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只是可惜他欣慰得太早,到了岔路口,一个不注意陈建业就捡着小路溜了。
陈爷爷气得够呛,追又追不上,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远,赵秀菊倒是在心底夸儿子机灵,不过瞅着公爹的脸色,低头垂眸做老实状。
一路上陈爷爷不住地摇头叹气,感叹着说陈建业以前不是这样样子的,说他小时候有多聪明懂事,现在变成这样全怪陈奶奶和赵秀菊婆媳,把他好好的大孙子给惯得不成样子。
叶知知在一边走着,只当没有听见,陈建业变得这样,陈家爷奶和陈志坚夫妻哪个能逃得了责任?
到了酒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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