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种珍贵的牵绊,将彼此两个陌生人紧紧相连。
能产生这种冲动本该是真爱的体现,值得雀跃,此时却令人愈加失落。
因为似乎在经历过的每一段感情里,自己都是最投入的那个。想要和他结婚生子,想要和他一起把平凡的日子变得不平凡,想要陪在他身边直到生命终结……奈何对方并不领情,这段关系终究没有平衡过。
想到这,她阖了阖眼。薄如蝉翼的睫毛轻扇,试图扇去些许难耐的燥郁。
竖起耳朵,只听枕边人的气息逐渐趋向平缓规律。
她咽了咽喉咙,干燥得生疼。
这就是男人。再怎么感性温柔,也没有女人想得那么细致完美。
正当她无奈地以为他已经安然入睡之时,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人轻唤。
“邓芮茗。”
她身形一顿。
谢闻的嗓音在幽暗中更显沉着清晰,字字入耳,“不管你有没有睡着,想不想听,我都认真给你解释一遍。”
他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本来没打算跟你说,因为觉得这是男人该考虑的事情,不想让你有心理负担。但是既然你提出来了,而且好像乱想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觉得有必要全部告诉你。”
邓芮茗下意识屏住呼吸,细细聆听。心脏也不安分地跳动起来,生怕听到一些不尽人意的消息。
“不是不想跟你结婚,只是目前还没有做好万全准备。那天跟你妈妈见面,看得出来她对我不是很满意。她问的那些问题我大概也知道什么意思,无非就是经济等方面的事情,她应该也有私下跟你谈过吧。”
“等等。”前者不禁出声打断他,扭过头插嘴道,“所以你犹豫的原因就是我妈考虑太多?”
她觉得有点可笑。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长辈无端俗夸的猜测?
谢闻没有否认。
“准确来说,就算你妈妈不这么认为,我也暂时不会对你作出很肯定的承诺。”
邓芮茗一下想到赵孟西的话和从前了解的事情,反问道:“那张诗婷呢?”
“什么?”突然冒出的不相干人士令他深感困惑。
“你以前不是很想和她结婚吗?”
“想是想,但是……”
果然。
她藏在被子下面的拳头牢牢握紧,指甲倒扣在掌心刻出痛觉。
明知不可行,但仍旧忍不住将两桩事联系,气势汹汹地质疑:“为什么你对张诗婷就可以那么果决,现在却为了我妈一句疑问连说点好话哄我都不肯?”
她的言语之中透着颤抖,若是再崩溃些,怕是连哭腔也会出现。
面对她的委屈和不满,谢闻没有彷徨,回答得相当干脆:“因为情况不同,而且那个时候我并非果决,而是太想当然。你妈担心得没有错,我现在的确是刚换工作,条件不太稳定。既然目前没法给你保证,所以不想说些大话来哄你开心……这也是我之前迟迟没跟你讲明的主要原因。”
诶?
邓芮茗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模糊的脸庞。
“那天在你家楼下就想跟你说了。”他吐出长长一口气,动作轻柔地将她揽进怀里,“希望你能相信我,我跟陈睦不一样,不会空口说好话而不作为。我更不想用对待张诗婷的态度来对你,毕竟其实那会儿考虑得还不很全面,算是头脑发热。但这不代表我不想跟你结婚,相反我很想,想得不得了。然而我现在刚找到新工作,有车有房又怎么样,脚跟没站稳就是不行。假使我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保证,还凭什么让你安心?所以我准备再过段时间,等事业稳定了,那样才有底气让你爸爸妈妈放心把你交给我。”
——所以不是犹豫或自私,只是想用最妥当的方式来对你。
如果没记错,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关于未来的对话。而比起动听的“我一定会娶你,让你过最好的生活”,显然这番保守的话语比誓言更让人悸动。
片言只语,珍贵如稀世宝物。
她吸吸鼻子,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紧靠在他的胸膛。
谢闻伸手在她脑壳上敲了敲,“哟,这会儿晓得理我啦?老实回答,刚是不是又脑补了什么苦情戏码,还把我想象成不得了的渣男?”
邓芮茗忍住脑门的疼痛,诚实点头。
“我就知道。”直男心累叹息,又用温热的掌心在她刚被敲过的地方轻轻揉搓,“你也是了不得,我一句话就五个字,能被你拓展成五十集连续剧。脑补就算了,还扯到张诗婷身上,差点没跳起来揍我。”
“我以为男人都会说好听的话啊。谁知道你这么老实,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很不要脸地试图甩锅。
谢闻反手捏住她的腮帮子,使得她双唇嘟起连音节都说不完整,只得呜呜呜乱嚎。
“我这不是老实,是稳当。”他纠正。
邓芮茗不再哀嚎,保持嘟嘴的姿势,一言不合昂起头在他嘴上印了一吻。
被突袭的直男总算正常,没有放开她,而是将亲吻延续。
豆腐爱好者趁势调整了下姿势,跨坐在他身上又得寸进尺起来,这边碰碰那边戳戳。对方拿她没办法,却也没有阻止这种揩油的行为。相反很宠溺地任由她玩闹,唯有在太过分的时候才稍加遮掩。
“闻闻,你要是受不了跟我说哦,我一定不会当回事的。”
“你还好意思讲,如果不是你非要吃我豆腐,我也不会这样了。憋得太久会痛的好不好。”
“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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