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
下意识又给谢闻拨去电话,却听见“对方正在通话,请稍后再拨”的提示。她只好抓着手机在桌前绞尽脑汁,一边等他回电,一边想最佳的回复话语。
就在邓芮茗燥郁不堪的时候,不断蹦跶的群消息竟然安静了,令她心里咯噔一下。
正纳闷着,谢闻来电了。
她接起,迫不及待问究竟什么情况,是不是他私下找高泽天妈妈说了什么。
谢闻让她不要急,“你放心,我才没那么无聊跟她吵。只是跟她说,力力脚崴了,也没法参加比赛了。她闹这么久,还不是为了出口气。不就是个小孩子的跳绳比赛,而且只是团体奖,退出就退出,不要紧的。如果这样能堵上她的嘴,倒也安心。”
“那力力知道了岂不是很难过?看得出他对这个比赛很期待的。”邓芮茗的顾虑更深了。
“你先听我说,他确实脚有些扭。”他耐心解释,“刚才我妈电话里告诉我,小家伙从浴室出来没站稳差点滑跤。而且我也跟他说了,说这回就算了,等下一次有个人比赛的时候再参与。他也答应我可以。”
前者咬唇,“明天我会再去跟力力说一说的……那高泽天妈妈呢?事情该不会就这样解决了吧?”
谢闻回答:“起码我跟她说力力退出比赛以后,她稍微消停点了。而且我也跟她讲明,不要把大人的事情牵扯到孩子身上,更别为了一点没根据的猜疑就给人扣帽子搞得人尽皆知。如果她非要抓着意外伤害说事,我不怕麻烦去问学校调监控,到时候对她没好处。”
“也难怪她再没出来跳……”
“所以你别太担心,也别在群里再提这件事,多说反而会给那些看戏的人留话柄。”他轻吐气息,如此嘱咐。
邓芮茗嗯了一声,转头找上高泽天的母亲。
[邓芮茗]:高妈妈,这次的事情真是误会,既然解决了那大家以后也不要再提了。还有就是,希望您下次有什么疑问请单独联系我。这样突然在公众群里发布消息,会给其他家长造成困扰,也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麻烦。
这次对方倒是很快来消息,尽管言语仍然有些阴阳怪气,但起码不再刻意唱反调。
“嗯,也希望老师你能时刻约束自己,避免发生一些有争议的不快。”
邓芮茗深呼吸两下,没再回复,关闭了所有对话框。
谢闻适时出声:“又叹气了,还在不开心?”
“没什么,就跟高泽天他妈又交代了几句……你懂得,她这人说话总是那样。”她撅了撅嘴。
那头的他正在收拾餐盒,忽然好似透过电波看见了她不服气的表情。明显察觉到她意兴阑珊,顿时停下手里动作,坐正身子好言开解:“她没礼貌是她的问题,你只要解释清楚,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嗯……抱歉啊,也让你心烦了。”她无意识啃|咬着唇上的死皮,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嗫嚅。
谢闻昂头靠在椅背上,轻揉眉心,话语虽缓却无比柔和,“跟我说道歉做什么。你是我女朋友,闹出这事我也有责任,更一点都不想你不开心。要是你因此寝食难安,我岂不是变成混蛋?”
“寝食难安是什么鬼,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玻璃心么。”听见他如此故作夸张,邓芮茗不由嗤笑。
“我这不是怕你半夜难过得睡不着,想抱我又抱不到,结果更难过么。”前者阖着眼低笑。
这句玩笑话本让她咧开嘴要反呛,而后半句“想抱又不到”又引得酸楚即时泛起。
邓芮茗闭上嘴,将快要出口的撒娇硬生生压回肚里。
确实在这种时候,再多情话也比不过一个真切的拥抱来得有效。可惜他真的很忙,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半梦半醒间能被其拥入怀中。
平日里,这些不愉快的小心思她从不表露。因为知晓对方工作繁忙,所以不敢给他增添别方面的压力。
每次都这样,一旦和谈恋爱三个字挂钩,再尖酸暴躁的性格也会变得通情达理。
即便连亲密的朋友也打趣说过“你们刚热恋就陷入‘异地’也是挺作孽”之类的惋惜言论。可事实正是,作为另一半不能只顾自己,还要考虑对方的感受。
他已经够耐心了,自己不应再得寸进尺事事都依赖他安抚。
察觉出对方语气中透着的疲惫,她关照道:“那就这样吧。不早了,你快点洗澡休息,忙了几天了。”
谢闻并不知晓她心底的为难,在那头对着空气弯了弯嘴角,“好的,你也早点睡。”
互道晚安后,他拿起睡衣走向浴室,而邓芮茗依旧坐在原位忐忑不定。
对于这个结果,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尽管当事人不再出现,可事情终归是在众人面前被提及,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并非妄自菲薄,对学校来说,她始终还是“外人”,也不知群里其他老师会怎么看她。
她愁眉苦脸地托腮思忖,直至母亲喊她刷牙,才起身离开被捂热的转椅。
经过客厅时,恰巧被老妈看见自己那苦兮兮的脸,一下被其叫住。
“你大晚上哭丧着脸干嘛?跟男朋友闹不开心啦,还是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了?”母亲蹙眉问道。
她一惊,心想前几天因为高泽天的事情已经被责怪过,这回不敢再把事实全盘托出,便撒谎说了句“没有,就是太困”。
母亲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又问:“那个脚受伤的小朋友这两天怎么样啦?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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