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第一次夸我好看诶。”
“是挺好看的,刚才不说话背对镜头偷偷挖鼻孔的时候。”他瞬间恢复欠揍的模样。
前者再次朝他比了比中指,然后睁着死鱼眼挥手就要打上去。
谢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拉了拉,搂着腰部恶作剧:“还有前天夜里骑在我身上发嗲说‘老公好棒’的时候也不错。”
邓芮茗在他眼前竖起第二根中指,“看见这根指头了吗,今晚它就戳你菊花里,让你下半辈子都棒不起来。”
“当然最好看的,是你在我旁边睡觉的时候。”他丝毫不惧,反而垂下头,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就算会有眼屎,偶尔还会流口水,但还是那么好看,舍不得移开眼。”
——也可以说,在我眼里,你就没有糟糕的样子。哪怕吵架吵得面目可憎,依旧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亲,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含蓄,总能趁她不注意时突然蹦出一句直白的情话。
而邓芮茗很吃这套,每次都在被夸得飘飘然的时候,送给他一个亲吻作为奖品。
摄影师举起相机,将人来人往里那漾着笑意亲昵的画面记录。
婚礼定在次年五月,尚有一些时间用来喘口气。但是有件事一直让邓芮茗放不下,好像一天不办妥就睡不了好觉似的。
那就是领证,将成年人龌龊的关系变得合法。
每当考虑这回事,她都想起那日在自己家里,被谢闻突如其来一句求婚支配的恐惧。
彼时,别说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吓了一跳,就连原本淡定的老父亲和老母亲都惊得半天说不出话。以至于他们这相亲相爱的一家反复问了直男好几遍,才敢确定他是出于认真考虑,而非一时兴起。
哪有人是直接跟岳父岳母求婚的啦,求婚的时候看都不看女朋友一眼的啦!
“我不是说现在立马结婚,还得再过段时间。只不过想让你们知道我的决心。”他这样解释。
一如他所言,那个时候太仓促,很多正事都没落实。因此双方父母在春节期间见过面以后,商量先把婚订了,结婚留到一年之后。
自家母亲会爽快同意,这点让邓芮茗难以相信。
对于她的怀疑,母亲是这样解释的:“在他正式上门之前,你爸也劝过我很久。后来再见面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他,肯定他是真心喜欢你,也就放心了。而且他人也挺老实,就算我不乐意,你也会跟他跑,我还干嘛要给自己添不痛快?”
事实不止如此,更因为谢闻这贱|人太他妈不要脸了,还没见几面呢就把对方爸妈当成自己爹妈来哄。平时保持一月三次上门做饭送温暖的频率不说,假期还组织两家人一起出去旅游。暑假的时候更是特地请假,提前把邓芮茗原先想留作蜜月旅行的欧洲也给玩了。玩就玩吧,还把二人世界玩成了夕阳红旅行团。
名胜古迹前,尽是团长谢闻和四个中老年人留下的欢声笑语。邓芮茗则跟谢玟带着兔崽子谢皇上在一旁乘凉,用胖虎的嫌弃眼神看相机取景框里那几人定格的笑容。
好在谢闻还算识相,用深夜秘语来安抚女朋友受挫的心灵。
“那次求婚确实是经过考虑的,但也只考虑了一晚上。”风卷残云过后,他告诉怀中昏昏欲睡的她,“前一天夜里,我看见你在我旁边睡着,就觉得这张脸虽然蠢,但果然还是看一辈子才安心。后来早上比你先起床,看你像猪头一样趴着猛睡,更加决定要跟你在一起。”
她微眯双眼,凉凉道:“你以为你睡觉的样子很好看嘛,这么大的人了半夜还会踢被子。”
“我这不是为了把被子踢给你,让你暖和点吗?”他睁眼说瞎话。
邓芮茗听罢两眼一白,然后翻翻身子睡了过去。
十二月,又是年末,距离谢闻求婚过去一年。在双方父母的同意下,他们终于带上户口本去了民政局。
邓芮茗仪式感比较重,因此选择了平安夜这天去领证。恰巧是周五,本想着放学早可以赶在民政局关门前搞定,顺便再去吃顿晚饭庆祝。
哪知早晨刚上一节课,就接到通知说下午要开全体教工会议。情急之下,她只好把谢闻叫出来,争取在中午分饭前把证领了。
偏偏她忘了他俩都是倒霉货,两人火急火燎跑到民政局门口碰头,喘着粗气的同时,面对对方空空如也的手一阵发愣。待再赶回单位取户口本,到终于排上号,邓芮茗的脑袋已经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就是又他妈要跟人请假调课,今天大概会被扣很多钱。
谢闻对她的胆小很不屑,完全没有自己也把户口本落在公司的错误意识。倒是填表格时,签字的手有点克制不住的震颤。
“小伙子,你抖什么,是不是有点紧张?”工作人员见状开起玩笑。
他试图用嘴贱来掩饰激动,“还好,就是有点幽闭恐惧症,对坟墓有心理阴影。”
傻|吊。邓芮茗在旁不禁暗骂。
这一天太过魔幻,以至于在朋友圈公布喜讯的时候,后者连事先想好的大串矫情话语都给忘了。她只用短短一个字,对照片中的两张红本本表达了今天的感想。
“日。”
林音第一个给她评论,成功又把她气个半死。
[林音]:嗯,以后日这个字在你的词典中就是合法的了,祝一发入魂百发百中哦。
这句话完全没毛病。当天晚上邓芮茗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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