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食用了相同的食物或者污染了的水源,薛泽对这个说法很认同。
村里饮用的水是山上流淌下来的泉水,清冽甘甜,村民称作“稗子泉,”传闻祖辈们在山上发现了泉眼,见泉眼旁长着一片郁郁葱葱的稗子草,故有此名。自打花凹建村已有百年的历史,村民们也喝了百十来年的“稗子泉”,泉水经过花凹村,流注到下面的小河中。
村民一听说两位贵人要进山,纷纷收起脸上的喜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他,谁也不说话了。
山神惩罚了他们,谁现在还敢进山?!
六叔公见众人缩头缩脑,叹了口老气,说谁愿意带路,谁将多得一份口粮。
众人明白,这口粮恐怕是六叔公自己的,可谁愿意为了这份口粮得罪伟大的山神呢?!
见众人默不作声,小小的阿鱼从人群中走出来,“六叔公,我去,我不要六叔公的口粮。”
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六叔公颇感欣慰,浑浊的老眼中多了丝暖意,“好孩子,待贵人给我们大家伙解了难题,还愁吃不上饭么,我说了给你,必然给你。”
阿鱼没再做声,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不能要的,取上弓箭带着薛泽和沈觅往山上走去。
这山就是村里人的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阿鱼自小便跟着阿爹进山打猎,哪里有吃的,哪里有好玩的,他熟悉的很。
灵巧的身影在山中像只猴子,说起山中的毒瘴,阿鱼并不陌生。
“山神会吹毒气,有时候远远地看见山中浮着一片黑气,我们便不再过去,那是山神的怒气,”想了想,又道:“也不光是黑气,有时候是红色的,有时候是白色的,鸟飞不过去,兽跑不过去,一进去便死了,山神厉害得很,我觉得六叔公就很厉害,他识字,会念书,知道一些村里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山神比六叔公还厉害,嗯—除了山神,我最信六叔公。”
沈觅莞尔,能把六叔公和山神相比较,看来六叔公很得阿鱼的佩服,“你阿母如何了?”
阿鱼一阵默然,“阿母昨晚故去了。”
沈觅一愣,“对不起。”
阿鱼苦笑,“有什么对不起的,六叔公说你是天上派来的仙人,来解救我们的,我阿母昨晚醒了,说要找阿爹和弟弟去,你给我的那块干粮,阿母还吃了一口,说好吃哩......我今日敢上山,就是家里只剩我自己了,我,我什么都不怕了,山神要带走我,带走好了,正好寻阿母阿爹和弟弟去。”
真是个可怜又懂事的孩子!
沈觅湿了眼睛,抬手去抹,脚下一滑身子向一旁倒去,幸好薛泽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你脚力不比男子,仔细些,”转头问阿鱼,“那你村中可还有亲人?”说罢牵起沈觅的小手,一路不曾松开。
“没了,阿爹和阿母是外来的,有了我和弟弟......我昨晚想了一夜,若是山神不把我带走,我会打鱼,会打猎,会种粮食,阿爹阿母会的,我都会,能养活自己。”
多懂事的孩子,可叹世道艰辛!沈觅又湿了眼睛,暗自抬袖擦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不是爱哭的人,可是很感性,常常看到书中或者电视上某些感人的片段会掉眼泪。
年少时,男友会及时递上纸巾,温柔安慰说:“假的,别哭,都是导演安排的。”
时光荏苒,曾经的男友已经打怪升级成功,自从家里添了个小男人,孩他爹躺在美人榻上:“儿子,快去给你妈妈拿纸巾去,导演又把你妈妈骗哭了。”
☆、原来竟是如此
林中湿热,多是腐朽的气味。山路并不好走,下过雨,枝蔓荆棘格外繁茂,薛泽一手拽着沈觅,一手拿木棍挑开枝蔓,“阿鱼今年多大了?”
“十一,过了年便十二了。”
“可曾想过到山外的地方?”
“山外?我走过的最远的地方是附近的镇子,那镇子周围也是山,山外听说是平地,有好玩的,有大屋子,有好吃的,有好多有趣的东西,嗯......山外还有皇帝。”
山外有皇帝?
嗯,何止有皇帝啊。
薛泽微微一笑,“六叔公说的?说得对,有皇帝,有许多好玩的,好吃的,也有许多大屋子,阿鱼有机会可以出去走走。”
“六叔公也这么说,要我有机会出去看看,说有很高很高的屋子,”阿鱼指了指远处的大树,“能比那颗树高么?我不信。”
薛泽轻笑,“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鱼似是很认真的思考,走了小段路,忽然道:“嗯,有机会得出去看看,回来告诉阿母阿爹和弟弟,我看到了大屋子,还见到了皇帝。”
说话间到了一处山洞,洞口并不大,泉水从石壁上淙淙流淌下来,形成一处小水潭,水潭上方的水气隐隐泛黑。
流水所经之处,杂草花叶已然泛黑,腐烂之气比别处更重。
薛泽仔细看了一番,道:“看来是泉水的缘故,这里不是关键之地,恐怕得寻泉水的源头。”
阿鱼道:“泉水源头在山洞那边,但是村里没人敢去,说是那头有古怪,小时候听六叔公提起过,那里的天上地上全是毒瘴毒蛇,去了的没几个能活着回来。”
薛泽想了想,对沈觅道:“你和阿鱼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沈觅抓住薛泽的衣衫,“我也去。”
“不可。”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有毒物的地方通常有克解之物,我要去看看。”
“不可,我亦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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