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佳话?
沈觅重重往后一踹,本来力气就那么点儿,再加上水池里的阻力,哪里踢的疼武艺高强的窦宪。
“想吃罚酒,嗯?”窦宪把手臂收的更紧,沈觅有些喘不上气,想起被蟒蛇绞杀的动物。
沈觅急道:“咱们打个商量,你女人多如过江之卿,不差我这一个,你谈谈条件,如何?”
窦宪将她翻过身,背靠池边的石头。石头表面光滑凹陷,正好容纳一个人的身量。
“打个商量?也未尝不可,说说,在青州山上,你医治的人是谁?落下山崖又是谁救的你?这些日子,你与他,在何处安身?”
看着窦宪的目光陡然变得危险尖锐,似是一条巨蟒长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吞了自己,沈觅微微颤抖。
他窦宪是搅动风云的人物,沈觅也自知瞒不过他。
“我自小修行医术,救人性命多了去了,窦家的眼线遍布天下,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从山上落下被树枝悬挂在半山腰,侥幸存活,不可以么?还非得被窦家毒妇杀了才可以?我南下寻父亲,有错?你们为自己的利益拿百姓的性命当垫背,耻也不耻?卑鄙之极!”
窦宪两指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嘴角弯起,整个人多了几分邪魅,声音冰冷,“看来,这商量是打不成了。”
说着,俯身品尝美人的唇。
沈觅大急,怎奈双手被他钳住,连双腿也动弹不得,情急之下一口咬了下去。
窦宪大怒,抚着唇上的血,眸中泛起杀意,“不识抬举,作死!”五指掐向沈觅的脖子。
她的脖子细嫩柔软,如同最美好的鲜花,最柔软的白云。
五指收紧,窦宪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眼见她倔强的表情模开始糊,渐渐不再挣扎,五指陡然泄了力。
看着咳到虚软的沈觅,窦宪很纠结,刚才再稍稍用力,一朵鲜花就这么凋谢了,自己便可了无牵挂。
可到底下不去手。
父亲自小教他——窦家人不可以心软,心软是最大的软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继续留下她做饵也并非不可。
窦宪终于找出一个让自己心软的理由,起身上岸而去。
沈觅以为就这么去见阎王了,肺腔憋的生疼,劫后余生大口大口粗喘着气,第一次体会到呼吸空气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她清楚的知道,窦宪真的动了杀机,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一点点。
可是,自己到底还是活了下来。
窦宪所谓的幕后之人正是薛泽,两次困住自己,正是为了引薛泽现身,该怎么办呢?
沈觅昏昏沉沉,浑身虚软无力,靠着池壁慢慢滑下。凉风催的头脑清醒不少,要把消息报出去,还要想法子脱困,不能牵累他。
几个貌美婢子服侍窦宪换上干净衣袍,梳理好长发,默默立在一旁。此时窦宪面色冷硬,嘴唇尚在流血,显然正在气头上,婢子们一个个越发顺眉敛目,生怕惹了忌讳被扔出去喂狼。
静园有个传闻,之前有个婢子十分美艳,主子待她也有几分不同,常常宣她进屋伺候,后来也不知那婢子惹了什么忌讳,主子竟然命人将她捆了扔进山涧。原本此地人烟稀少,可怜又是个哑巴,救命都喊不出来,况且山里野兽出没,那美人不过几日便成了一副白骨。
婢子们都知道,主子好看又多金,可实在风险系数太高,攀附不得,只要好好保住小命便知足。平日里不曾见主子带女子来此处,今日还是头一遭,可这美人实在凶猛,居然敢把主子咬成这样。
最难得的是还活着,实属罕见。
婢子们异样的眼光哪里逃得过窦宪的法眼,厌恶的挥挥手,婢子们如大赦般逃离房间。
窦宪沏了一盏茶,室内茶香袅袅,窗外夜色已深,暮色中的星空斑斓闪亮,眼前浮现沈觅说起星星的样子,眸子清澈如露珠,小小梨涡乍隐乍现。
窦宪静坐运气,可无论怎样都无法凝神,脑中尽是那个女人的影子,她的笑,她的委屈,她的倔强,她护着心中那个人......心中似是一阵抽搐,她的唇柔软细嫩,她独有的清香,她的特别......
手中依然残留着柔软的触感,窦宪将手掌放于鼻尖,嗅着她的味道。
将凉茶一饮而尽,起身出门。
还当她已经出来,没想在正看见沈觅在温泉池里已经睡着,脑袋靠着石壁,身子眼看着没入水中。
沈觅又见到刺客提剑对着自己,狰狞的面目一晃变成冯现,冯现笑着对自己伸出手,又无情的推开......忽然冯现一晃变成窦宪,浑身迸发杀机,伸手掐向自己的脖子......与空气隔绝,腹腔生疼,忽的一个白影从天而降,那人是温良,可又是窦宪......
池底的沈觅面色沉静,似是睡着一般,没有半分挣扎,见她与死亡这般相近,窦宪心中又是一阵抽搐,将她拥入怀中带上岸。
好在还活着,窦宪重重叹了口气。
月光清冷,衬的洁白的小脸毫无血色,脖颈上青黑的五指痕迹十分渗人。
窦宪轻抚她脖颈间的伤痕,唇轻轻印在额间,“阿觅,阿觅,我终是狠不下心。”
沈觅醒来已是翌日傍晚,身上忽冷忽热,耳际一片蝉鸣,这种感觉不陌生,恐怕是昨夜风寒所致。
婢子见沈觅醒来很是高兴,手舞足蹈一番。
“你是不是想说,外边正在温着药?”声音暗沉嘶哑,沈觅并不意外,不过是声带受伤而已。
能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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