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的眼光吗?”燕流霜说,“那以后你来选吧。”
“……这不行。”鬼差很崩溃,“我不能插手太多的!”
“选个人而已,又不是要你帮我教,也能叫插手太多吗?”说到这里她便忍不住想刺他几句,“能比你这回直接把我的魂魄拉回来还插得多?”
鬼差:“……”
鬼差道:“直接帮你选真的不行,但我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提醒你。”
燕流霜:“比如?”
鬼差想了想,举了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比如你新收的徒弟又莫名其妙想独占你的时候。”
说实话,直到现在鬼差也没懂原随云和宫九为什么会对她产生那么重的独占欲,不过以燕流霜的性格,他觉得她只会更不懂。
燕流霜听他这么说,稍想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不管怎样,有总比没有好啊。
“还有,我可以给你提供几个我觉得还成的人选。”鬼差又道,“但具体选谁,还是得你来。”
“很好。”她咬了咬牙,“那接下来要是还失败就是你的问题了。”
对于她这种见缝插针给自己开脱的行为,鬼差无话可说。
因为两个世界下来,他也觉得燕流霜的所作所为其实没毛病。
但她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商量完毕后,鬼差又瞥了一眼切回京城的阴阳镜,让她赶紧做准备。
燕流霜有点想拒绝:“真的要我来吗?我不太会演戏啊,万一露馅怎么办?”
鬼差:“都回光返照了,你还怕露馅啊?”
说着直接把她拉起来,不再给她废话的机会。
燕流霜是真的怕自己会露馅。
因为鬼差让她“回光返照”时告诉宫九,她不怪他。
而她想的是,这怎么可能啊!
不过当她真的重新回到那具伴随她二十年的身体时,她发现鬼差说得对,的确是她白担心了。
因为宫九看到她睁开眼的时候便直接泣不成声。
“师父……”他一边哭一边跪倒在床边。
“别……别哭了。”燕流霜挣扎着发出了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完全没自由发挥,纯按鬼差要求说了下去,“我不怪你。”
“可是……可是……”他瘦弱的肩膀几乎抖成了筛子。
燕流霜能“演”出的极致就是把鬼差要她说的话说完,要她再多安慰几句她是真的做不到,于是她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宫九哭。
等他好不容易稍微平静了一点后,她才继续道:“我快死了……小九……”
宫九拼命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她摇摇头,好不容易才扯开僵硬的唇角。
这个笑一定非常勉强非常难看,她想。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她说,“你、你听……听我说。”
宫九闻言,眼里又涌出了泪水。
只可惜这会儿燕流霜真的对他心疼不起来。
要不是为了任务,她大约只想把当年回给原随云那句话同样给宫九说一遍。
然而——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千万……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
宫九哭的更厉害了:“我……”
她打断他:“答……答应我……别告诉他……”
“好、好!”他听她声音愈发弱了,急得不行,“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师父你不要死……不要……”
“没办法啦……”那句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其实真没骗他,此刻的燕流霜,便再清晰不过地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衰败,“我还有,一个愿望……”
“你说,师父你说!我听着……听着呢……”宫九抓着她的手,将两片薄唇咬得都出了血,仿佛那样能让他好受一些似的。
“你要……记得……记得我教过你什么……你知道吗?”
“我会的,一定会的。”宫九哑着声音跟她保证。
得了这句保证后,燕流霜就放心地闭上了眼。
其实这会儿鬼差还没把她拉回去,所以她仍能听见床边传来的哭声。
后来哭声渐渐弱下去,房门从外面被推开,听脚步声应该是太平王来了。
燕流霜有点好奇他这个时候会和宫九说什么,只可惜还没听到他开口,她就被鬼差拉回了地府。
鬼差说行了,不用继续演了。
说真的,她不太放心。
“……我总觉得阿城还是会查到。”她说,“我担心他要是知道了会不惜一切给我报仇。”
“南海和京城离得那么远,凭你那个徒弟的脑子,瞒过去不是什么问题。”鬼差如此道,“是你一直以来都把他想得太简单。”
燕流霜:“……”
行吧,这个必须承认了。
鬼差见她沉默,也没有接着打击她,转而问她准备好去下一个世界了没有。
她啊了一声:“没什么好准备的,送我去就成了。”
这干脆利落的态度倒是和她第一次失败后接受惩罚时一模一样。
鬼差看在眼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拦住准备往另一边去的她,有些犹豫地开口道:“你真的……不打算再看……一眼吗?”
他没说看谁,但她听得懂。
“说出来好像有点丢人。”她摇摇头又垂下眼,“但我真的怕我看了之后什么都做不了,只想蹲下来哭一场。”
“那好吧。”他没有勉强,“反正将来还能再见。”
“……嗯。”
……
叶孤城在一个雨夜从梦中醒来。
他听到窗外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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