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云繁不明就里,站在那儿颇为尴尬,孟雪熙只是歉疚地笑笑,笑容甚是凄恻。
晚饭时,孟阳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若非他痴痴傻傻的模样,倒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他不与我们同坐,自己拿了碗筷,独自走到角落里。角落的地上有一块软垫,应该是故意放在那里给孟阳坐的。
交谈间,我才知道这孟老爷原来是江邑县的县令,孟夫人病逝得早,孟老爷也没再续弦,膝下只有孟阳和雪熙两个孩子。
我看着孟阳将还剩下半碗米饭的瓷碗搁在盘起的腿上,歪着脑袋用筷子敲打,忍不住问道:“你哥哥,他天生就?”
“不是的,哥哥小时候特别聪明,私塾里的先生没有一个不喜欢他。十岁那年,哥哥因风寒发高烧,爹请了城南的神医张老给他看病,忙活了一天一夜,哥哥的烧才退下,醒来时却发了疯病,摔家里的东西,嘴里也总说胡话,张老就说怕是烧糊涂了。他一直给哥哥治病,哥哥的病情也确实有了好转,到十二岁那年,竟完全好了,也能继续读书了。
“爹高兴地不得了,因为他一心一意盼着哥哥考取功名,做朝廷的大官,光耀门楣。可哥哥却对进士及第没有丝毫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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