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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就像一枚重磅炸弹,让我的耳朵和心都为之发颤。
我下意识的否决:“不可能!刘大伯,你会不会是记错了?”
说话都带着喘气声儿的刘峰动作很轻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记错的,这件事是我一辈子的憾事,我时时刻刻记在心里,是不可能错的。”
“可是……”
苏嵘生拦住我:“你冷静一点。”
我急得都哭出来了:“你让我怎么冷静?现在有人说我那个连鸡都不敢杀的爸爸,竟然是杀了你爸妈的凶手,你还让我冷静?我冷静不了!反正这其中肯定有猫腻,肯定不会是我爸!”
苏嵘生用双手紧紧抱住我的双肩:“我也没说是你爸,就算那个人是桐县的,也有可能是另一个与你爸同名同姓的人。”
苏嵘生的这番话又给了我一抹希望,我听到苏嵘生问刘峰:“刘大伯,除了你所说的这些东西外,你还有其他关于罗林山和苏崇光有来往或者交易的证据吗?”
刘峰刚想说话,可他张开的嘴突然像是喘不上气似的,心电监护仪上的线条也忽高忽低。苏嵘生连忙叫了医生,在一系列的抢救后,他的呼吸才又恢复平稳。
我们俩都吓得不轻,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进去再向他了解一些情况,却又担心再继续追问,会让他的情绪更加起伏不稳。
但若不搞清楚罗林山的身份,我和苏嵘生都会有意无意的把这个名字和我爸对上号吧。
正在我们犹豫着要怎么办时,刘涛来了。他进去和他爸聊了几句后,神情肃然的走了出来。
“苏总,我爸应该没几天日子了,但他能在临死前把当年所犯下的错误向你告解出来,其实他是开心的。他刚才和我说了几句话,说你想要的东西,在我家的老相框里,我带你去我家吧。”
我们坐着苏嵘生开的车往刘涛家驶去,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车里的气氛很是压抑。
我虽然不相信我爸会做出杀人的事,但我心里却极其不安。我偶尔会看着苏嵘生的背影,眼泪就会慢慢涌上来。万一我真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那我们的感情将何去何从?
越是接近刘涛家,我的不安就越是被放大。但即使害怕面对,该来的也总要来的。
当刘涛从墙上取下那个历史悠久的相框,打开后来的盖子时,一张7寸的黑白照片便从里面掉了出来。
明明客厅的窗户是关着的,可那照片却好像被风吹过似的,慢慢的落到我脚边。
20年前的小县城,照相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我家里至今还保留着我爸妈的黑白合照,这散落在我脚边的照片中的男人,正是我爸年轻时候的模样。
我吓得连连后退,一直说着不可能,说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可是苏嵘生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张相片,久久没移开视线。
然后,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饱含着愤怒和绝望,更多的是悲恸。
最终,他还是把那张照片捡起来装进口袋里,然后从我面前快速走过。等我回过神追出去时,他已经开着车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
刘涛显然不知这其中的缘由,还安慰我说:“苏总时隔20多年才找到杀父弑母的真凶,情绪一定会很复杂。说不定他此时想一个人待着冷静冷静,并不是故意要丢下你的。”
我流着泪点头,语带哽咽:“谢谢你。”
“其实是我爸对不起两位苏总而已,是我应该替我爸谢谢苏总的宽恕。”他说着递给我一张纸巾:“看来你和苏总的感情还真的挺深厚的,苏总找到了杀他父母的凶手,你竟然会喜极而泣,好像比苏总还激动。”
“谢谢……”我擦干眼泪就离开了刘涛家,可我却发现我毫无去处。
我想给我爸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也想找到苏嵘生道歉,可是我最终还是丧失了全部勇气,只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痛哭一场。
后来我给徐淘淘打了电话,说想去她那儿住几天。可她说她出差了,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这种时候,连唯一的朋友都靠不住了。我曾经以为我拥有很多,觉得自己十分幸福,可是今天却因一桩20年前的祸事,毁了所有。
我已经一无所有……
我知道我和苏嵘生已经回不去了……
因为那张照片已经说明了一切,照片上的人,不仅有我爸,还有苏崇光。虽然刘峰是偷拍的,但角度却找得很好,两个人的脸都正面入镜了。
明明是人潮拥挤的大街,我却像个被人抛弃的小丑,无视了擦肩而过之人异样的目光,捂住脸大哭出声……
我在街上跌跌撞撞的走了很多地方,从天亮一直走到天黑。
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儿,苏嵘生家我肯定是去不了的。我曾是他最爱的人,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他的杀父仇人的女儿,他曾经对我有多爱,现在就对我有多恨吧。
更可悲的是,我全身上下只有一个手机,钱包、现金和身份证这些东西统统留在家里了。
这是深冬的午夜街头,寒风凛冽,还下着雾雨,我走到最后实在是又困又饿又冷,便找了一个挡风的墙角蹲在角落里。
我用膝盖顶着胃,一直暗示自己我很饱,我一点都不饿,可是咕噜咕噜响的肚子伴着一阵阵胃痛,让我疼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一度觉得自己今晚可能要死在这里了,可在疼得意识都快模糊时,我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我当时疼得根本看不清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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