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时不时的就会沉睡过去,梦见一些支离破碎的事情。恍惚中,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幼年血腥的时间。
父母刚刚去世那会他一度沉溺于悲伤,那些残酷的真实,纵使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无能为力。
父亲留下的最后一道保护就是让他多年前的学生带着他,以及那份隐秘财产远离西半球太平洋争斗。即使这样他也无时无刻不活在监视中,那些和他有关系的人和事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被摧毁了,像是圈进了无法破解的诅咒,没有光明,没有救赎。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最初的光阴,时间对他来说更像一个无法摆脱的虚妄。
昔日繁华的庭院中除了叛变者,其他人的音容笑貌一个个消失在了记忆中,那一场场精心安排的局,绕进了整个颛孙家。不间断的刺杀、没有温情的面孔、冰冷的手枪、浓稠的血迹……他见到大伯倒在血泊里还护着身后的孩子。
叔叔离开前嘱咐他们不要乱跑的慌乱神情。
阿姨最后松开他的手时不甘的微笑。
那么多的人,没有声息地离开了。
生者没有救赎,死者无法安息。
木栏上的蔷薇花被无情打落,夏日的阳光冷得刺眼,他抬头微笑,眼泪却不停往下掉。
多少次演奏着黑暗音乐,残忍微笑堕入罪的国度;多少次扣动扳机,在空洞的子弹声中看对手倒下;多少次在爆炸声中艰难地活了下来,连黑礼服都掩盖不了血的腥味。
残破的老宅里蒙尘的旧音乐盒还能演奏,那些死去族人的名字被他一笔一划地刻在密室的石板上。墙角干涸的血迹像一朵双开的死亡花,寂寞又妖娆。
幼年那双温情的手再不会举起他,微笑逐渐冰冷。游乐场里的气球一个个破裂成丑陋的模样,摩天轮上灯光依旧璀璨转动,风一样冷。
没有光,这世界单调得只剩颓败颜色,他遮住眼睛,不忍看向残破的未来。
灰暗的天空说不出的阴霾,脚下的路向外蜿蜒没有尽头,远处是蒙蒙的雾和灰色线条勾勒出的景。一如那日子弹打穿了他最后忠诚的护卫,带着凌厉的杀气从他耳际擦过,所有的景色瞬间黑暗破散。
他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祭奠的安魂曲,月光下的露水深重,树下摇晃的阴影如鬼魅张狂。熟悉的面孔一张张闪过,枪声和血色交替,微薄的希望在风中幻灭。
黑暗,无尽的黑暗,沉沦、堕落……
最终毁灭。
就好像,一切从来不曾有过的模样。
咚。
钟声响起。
他从噩梦中醒来,看见那只新养的黑猫从吊顶上跳了下来,叫了一声后,优雅穿过半掩的门往外跑去,颛孙曜瑜闭眼遮住眸中那风雨欲来的惊涛骇浪,再睁眼时又是平静温润模样。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空也显得更温柔,风中有樟树的味道。颛孙曜瑜看了下怀表,想来那客人是不会来了。
不急,他有足够的时间。
☆、总裁大人的甜宠小娇妻(3)
秦瑾原本是没打算去见颛孙曜瑜的, 这个世界和以前的不一样,她没有被要求改变什么, 只要不让那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 换句话说来,她有足够多的自由, 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不过, 在颛孙曜瑜锲而不舍的邀约中,秦瑾到底是没有全部拒绝掉, 答应见一面,毕竟她还是记得自己的任务不是。
好吧,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 那家伙又有动作了。
去看看才能够知己知彼不是。
岑沐雪在发现那个人离开了医院之后, 很是失望,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就没了。不过她也并没有灰心, 在走之前,她还是打听到了, 那个人的身份的。
她那个当护士的朋友说,那个人的身价非常高,并且后台很大, 钱对于他来说,都已经不是钱了,只是账户上变动的数字而已。他不但有钱,还非常的有能力, 并不是那种只知道吃喝没本事的富二代。
想想也是,她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草包呢。
虽然她那个护士朋友没有说完,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她知道,那个人肯定不止是明面上的这些东西的,但那又怎么样,有钱有势的人里,哪个会没有点黑势力?
她又不傻,哪能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
看了看这个月的账单,岑沐雪知道自己又要去找兼职了。
她的家庭情况不是非常的富有,并不能像其他的女生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说不羡慕那是骗人的,有钱谁想过苦日子啊。
岑沐雪翻了翻手中的信息,最后选了一个同学推荐的服务员的工作。
那是个高级会所,原本岑沐雪并没有打算去那种酒吧一类的地方的,怕影响了名声,但是她同学说,那并不是低等级会所,而是格调高雅的,有钱人去的地方,并且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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