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寒按照医生的吩咐,慢慢睁开比女人还纤长浓密的睫毛。
睫毛打开的一瞬,那双漆黑幽深宛若寒潭般的狭眸,映入女人眼敛。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柔软的淡淡笑意,“司寒,你能看到我了吗?”
男人黑曜石般的狭眸里露出一丝空洞和茫然,声音冷冽,“不是说手术很成功?为什么我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医生愣了愣,拿起手在慕司寒眼前晃了晃,他好似看不到,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脑中的血块确实清除了,按理说,应该能看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是手术后遗症引起的,慕少你先别急,也许晚上或者明天就能看到了。”
慕司寒英挺的轮廓线条紧绷,神色锐冷而犀利,“要是明天还看不到,你也不用在这里上班了。”
医生诚惶诚恐的退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慕司寒和女人之后,空气里有片刻的静默。
慕司寒拍了拍病床边的位置,率先打破沉默,嗓音比起同医生说话时柔和了几分,“小猫儿,别怕,过来坐。”
女人坐到慕司寒身边,秀眉紧拧的看着他,“司寒,你别担心,也许晚点就能看到了。”
慕司寒一把握住女人纤细的小手,速度快得女人连躲都没法躲,只能被他大掌包裹进掌心里。
“小猫儿,你瘦了不少,手上都没什么肉了。”
女人轻轻嗯了一声,“被绑架之后,我每晚都做噩梦,没有休息好,每天也不想吃东西,司寒,你是不是嫌我太瘦了?我以后会尽量多吃点东西补回来的。”
慕司寒松开她的手,薄唇勾起一抹迷人的笑,“突然想吃水果,小猫儿,替我削苹果兔。”
女人咬了咬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病房里各种水果一应俱全,女人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苹果。洗干净后用水果刀切成苹果兔的样子。
端着盘子重新坐到病床边,“司寒,削好了,我喂你。”
男人没有让她喂,从她手中接过苹果。低下头,缓缓往薄唇里送。
长睫掩盖下的眼眸,浓稠暗黑得宛若清水中晕染开的墨汁。
……
待慕司寒吃完水果休息后,女人起身离开病房。
她走到一个无人的暗角,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响了好几声,才被那边的人接通。
“如果他能看到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对她下手了没有?”
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了一声,带着淡淡嘲讽,“你不是最了解她,现在易容成她的样子,不能留住那个男人的心?”
女人呼吸一重,握着手机的手,青筋突了出来,眼眶变得通红,“我是没本事留住他的心,我呆在他身边好几天,也找不到你们要的东西。如果他发现了我,以他的性子,会要了我的命。”
“游戏才刚开始,你就要退缩了?你别忘了,你一旦不听话,后果会是什么。”
……
南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
睁开沉重的眼皮,她看着头顶粉色天花板,脑海里有片刻的空白。
好几秒之后,记忆才慢慢涌入脑海。
她被绑架了?
她吃力的回想着。
她已经记不清昏睡了多长时间,只依稀记得,那天她在机场接到那个威胁电话后,去了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站了个戴着口罩的女人……女人回头看她的一瞬,她只觉得女人的眼睛莫名熟悉。
她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然后、然后再发生了什么,她全都不记得了。
南栀身体软绵无力的从床上坐起来。
她睡在一张k蕾丝大床上,四周是浅紫色的纱幔,房间装饰得粉嫩可爱,十分少女。
南栀拧了拧秀眉,如果她被穷凶极恶的人绑架了,怎么会让她睡这么好的房间?
掀开纱幔,南栀从床上下来。
也不知道绑架她的人给她下了什么药,身子仍然软绵得厉害,双脚一沾到地,就摔了一交。
房间门被推开,端着托盘的佣人走进来。看到南栀醒了,还摔在地上,连忙扶着她起来。
穿着佣人服的女孩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声音清脆,“小姐,你没事吧?”
南栀想起来了,好像有人每天都要喂她喝点东西,然后她总是迷迷糊糊的醒不过来。
见南栀不说话,脸色微微发白,小女佣将她扶到床上,想要下去叫医生过来,却在转身的一瞬,被南栀拉住手腕。
南栀有气无力的道,“这是哪里?”
小女佣摇摇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小姐对不起,我不能说。”
南栀无力的靠在床头。
“小姐这是孙妈跟你熬的补汤,你快喝了吧!”
小女佣将托盘里的汤端到南栀跟前。
南栀垂下眼敛,大概每天都是喂她喝这些补汤,她才会一直没办法清醒的吧!
“先放在这里吧,我躺会儿了再喝。”
见南栀脸色发白,没什么精神,小女佣没有起疑,“那我等会儿再过来。”
等小女佣一走,南栀就将碗里的汤倒进了洗手间。
做完这一切,她刚躺到床上,小女佣和一个中年妇人就走了进来。
见南栀躺在床上睡着了,中年妇人又看了眼托盘中的碗,见汤没有了,她才舒了口气。
“主子交待过,每天要让她喝一碗,我让你亲自喂她喝,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小女佣结结巴巴,“我、我下次一定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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