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失落和难受,如张大网般将南栀紧紧裹住,让她难以喘气。
她用力捏握住手心里的东西,低垂着的睫毛剧烈颤栗。
她咬住唇瓣,彷徨又无助的蜷缩着。
他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和窒息。
突然,头顶响起一道低沉冷酷的嗓音响起,“蹲在这里做什么?”
南栀身子狠狠一颤。
一度以为,自己听觉出现了问题。直到男人穿着皮靴的脚,踢了她小腿一下。
微微的疼痛,让南栀从茫然失落中回过神。
她缓缓抬起头,首先映入眼敛的,是男人笔挺如刀裁的军裤,视线沿着那两条傲人的大长腿上移,看到他腰间系着的武装带,她视线略微的停顿,几秒后,她的眸光停留在了他脸上。
棱角分明的脸庞掩映在薄光里,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觉得神情特别冷酷和凌厉。
穿上军装的他,气场似乎更加强大,单单只是看着她,就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还蹲在地上做什么?起来!”
他朝她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
大庭广众之下,南栀不敢跟他太过亲密,她没有握他的手,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蹲得久了,小腿一阵发麻。
但她强忍着,没有将不适表露在脸上。
男人乌黑深邃的狭眸,一直落在她身上,利刃般的薄唇用力一抿,冷若冰霜的开口,“昨晚跑去哪了?”
南栀一直紧绷着的心弦,听到他熟悉的口吻,刹地间轰然断裂,她眼眶里涌出热雾,将紧握着的小手,伸到他跟前。
慢慢摊开手掌心。
里面躺着一个保安平的护身符。
慕司寒看到她递过来的东西,太阳穴突突一跳,额头上青色血管突了出来。体内的暴躁因子又在蠢蠢欲动。
搞什么鬼?
大晚上悄悄跑出去,就是去求这个东西了?
南栀看着男人陡地变得阴沉的脸色,连忙解释,“我听说玉佛寺的道光大师修行多年,道法高深,经他开过光的护身符很是灵验,能保人平安,我……”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冷冰冰打断,“道光大师不轻易替人开光,你半夜三更去,做了什么?”
南栀咬咬唇,“没做什么,就是跪了几个小时,大师见我诚心,答应了我的请求。”
慕司寒英挺的剑眉已经紧皱成了一团,黑曜石般的寒眸朝她膝盖方向看了一眼,“你这女人……生死由命,你以为这个东西是个保命符?”
南栀被他数落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用力咬了咬唇瓣,她拉住他的手,将护身符放进他掌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相信,它能保你平安。”
她正要抽回手,却被他用力反握住。
不等她有所反应,他就一个用力,将她拉进了他结实坚硬的胸膛中。
他身上的军服带着冷硬的质感,她一头撞上去,猝不及防的撞到了鼻子。
她疼得吸了口冷气。
想抬起手捶他几拳,却又想到这是大马路。
她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退出来,声音弱弱的,“放开我,会有人看到的。”
“我他妈都要上战场了,抱下自己女人怎么了,谁爱看谁看!”
狂妄嚣张的口吻,竟说得南栀心脏一阵猛烈的跳动。
慕司寒坚毅的下颌,在南栀头顶蹭了蹭,嗓音低沉沙哑的道,“放心,我这个人别的没有,但就是命大。”
南栀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眼眶湿湿的,但声音又无比坚定,“我等你回来。”
伊梵走过来,提醒慕司寒,“少爷,真的要走了。”
慕司寒回头,狠狠瞪了伊梵一眼,伊梵垂下头,依旧提醒着他,“女王和众将士还在军部等你。”
慕司寒不得不松开南栀,大掌揉了下她清丽的脸蛋,沉着脸叮嘱,“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和小鬼。不要看到比我帅的就移情别恋,更别听乔砚泽唆使去相亲,除非,我真的回不来了。”
南栀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帅的了。”
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勾了下唇,抱着她脑袋,吻了吻她额头,“走了。”
南栀含着眼泪点点头。
慕司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霸道的命令,“转过身去。”
“干嘛?”
“不想让你看着我背影。”
南栀瞪他,“我要看。”
“那你,不许哭。”
南栀绷起小脸佯装不悦的瞪他,“你怎么能那么霸道,我哭不哭是我的自由!”
他揉了下她头顶的秀发,眸色深得好似要看穿她灵魂,“我不喜欢女人哭,尤其是我的女人。我会心疼。”
南栀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那好,我不哭。你快走吧,一定要凯旋归来!”
慕司寒转身,不再看他一眼。似乎再多看一眼,就不想再离开了。
南栀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鼻头酸酸的,眼眶热热。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强行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不哭,她不哭。
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的计谋,他的枪法,她不是没见识过。
他一定会旗开得胜,平安归来的!
慕司寒走到了车门口,终是忍不住回头,朝一直站在原地的女人看了一眼。
金色的阳光下,穿着浅色薄风衣,紧身牛仔裤,茶色卷发扎成马尾的女人,纤细身子微微发颤的看着他,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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