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哭腔。
“你应该有更好的人来爱你,这个人不是我。”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样的人。”
“我心里有着曼青,心是不完整的,我不可能再完完整整的去爱另一个人。”
“没关系,那就让我给你一份完完整整的爱。”
“我已有过了,曼青的爱,爱的彻底,无人可及。”
晚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三月的风明明很温和,为什么还是这样的冷。
陆小宛觉得继续不了接下来的谈话了,鼻头反酸,刺激得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断了线的直流。
转过身,背对着他说:“对不起,让我先哭一会,缓一下情绪。”
游腾塘转过身,看到她瘦小的后背不住的颤抖,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越来越大,然后是止不住的嚎啕大哭。
他想伸手去安抚她,终是收回了。
心想,不能给她爱就不给她希望吧,但真的是不给她希望这么简单吗?
他自己何尝不是想断了自己的念头,他害怕自己一不留神也爱上了她。
他看到她和顾端阳在一起时,觉得很是美好,郎才女貌很般配,一样的年轻优秀,他想也许这才是适合她的爱情。
她需要一个人,心无旁骛,陪她天长地久,白头偕老走下去。
他活在曼青的世界里,走不出去,别人也走不进来,她还比他小十四岁,等他头发花白,他不愿她看到他老去的狼狈模样。
安静的空气里,满是她的哭泣。一点一滴,全都打在他心上。长痛不如短痛,过了这一阵她就该好了。
为什么听她流泪,自己的心也是如此撕裂般的疼痛。
为什么想到以后,也许她会远离他,自己会倍感凄凉。
感情是重拳,伤了她人,力量反噬又伤了自己。
许久,陆小宛终于安静了下来。擦干眼泪,平缓呼吸,理了理被风吹散的头发。
转过身,只见他在盯着自己。强挤笑容说:“你看,我的妆都花了。”
“妆花了,也好看。”抬起手,帮她擦去泪痕。“走,我送你回家。”
“你喝酒了,我来开车。上次你胃病犯了送你去医院,我都忘记自己喝酒了,还好没查到。要不然被罚款,还得找你报销。”说过之后就后悔了,车里低沉沉的全是尴尬。
“以后,不要为了我冒险。”
“嗯,知道了。”
如果是下次,我还会这样,陆小宛心想,刚刚的回答,口是心非。
不过,会收起自己的锋芒,慢慢的陪他走过所有的岁月,喜的伤的。
如果他再也接受不了其他人,准备这样孤独终老,那她也会这样选择,终身不嫁,陪他看尽世事沉浮,悲欢离合。
如何他遇到他再想结婚的对象,那她就退出,果断放手,不再纠缠。
她害怕他这样一直孤单下去,那就让孤单为孤单作伴。
从那天之后,游腾塘明显的感觉到了陆小宛的疏离。
以前的齐肩短发被她剪得更短了,变成了“短bō_bō”发型,简单利索。修长的脖颈,衬托的她更加清瘦。
脖子下面的那道伤痕,还没有完全淡去,每次看到心底都会不由自主的感觉一丝丝揪心的疼痛。
她会尽量减少与他直接接触的机会,要签字的文件通常趁他不在,放在桌上,然后又趁他不在的时候收走。
避不掉的时候,会恭恭敬敬的叫他游总。她不再说工作之外的事情,在他面前,越来越“冷”。
风信子被撤掉了,换上了是一盆文竹,纤细挺拔,叠翠长伸,如行云流水。
他不知道,文竹的花语是:永恒。
☆、第一次冲突和误解
黛希是与陆小宛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如果说陆小宛温墩如水,那么黛希就如烈日阳光,不管你愿不愿意,她总能钻着缝的挤进去她的光芒。
在家身为长姐的她,从小就知道东西的来之不易。
记忆里,小时候因为经济拮据,每逢中秋节爸妈就会只买一个月饼,然后她与弟弟分。通常她都舍不得吃,把它藏起来,可以常常又是被弟弟找到偷吃。
孔融让梨只是书中的,从此,她就学会了靠自己争取,不再谦让。
对于工作,能争取的利益,必定和对手锱铢必较。
她不和别人谈分享,强势大多时候在谈判中站上风,但这也是她职业生涯不能再继续往上走的原因,可是她性格决定对这些不以为然。
在感情中,她也是同样的想法。
游腾塘很直接的拒绝了她,但是她认定女追男隔层纱,这种事情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她手下业务跟单部门,所有要经过游腾塘签字的文件,她从不会给陆小宛整理汇合后统一给他,她认为这样做,无疑是给陆小宛做嫁衣裳,所以她们部门的她直接送。
游腾塘每次提醒她这样不对,她都以紧急合同要加急优先处理为由搪塞过去。
陆小宛怎么也想不到,她和黛希会有正面冲突。
陆小宛按每月惯盘点公司未出的了货的库存产品数量时,发现公司仓库里多了一千件成品旗袍。
她觉得疑惑,从仓库入账记录查,发现是黛希负责的业务部门送进来的。
公司要求所有部门,尽力做到零库存,突然多出来的衣服,黛希并没有上报原因,也没有说明后续打算如何处理这部分库存。
陆小宛想可能是黛希不熟悉库存管理这一块,所以来到黛希办公室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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