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冰柜,先把老宋搁里头,咱们都出去了再让殡仪馆的车来拉。大妹子,你看怎么样?”
钟杰看着这些人,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这回没人端架子了,不管是领导还是老板,都过去帮焦四清理冰柜,焦四把所有的东西都集中到了最大的冰柜里,清理出了一个中型的冰柜,大家又七手八脚的把宋伍放到了冰柜里。
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会是最后一个死去的人,猫戏鼠一样慢慢的玩死猎物……千年王,八精还真的是个缺德带冒烟的老王,八。
安置完了宋伍,焦四又拿出不知存了多久的纸钱、元宝、香等等,“不管咋地,先弄个简易灵堂吧。”
“焦四叔,你这里怎么有这东西?”我一边帮着他拿东西一边说道。
“那些在水库没了的人……”焦四叔说了半句又咽回去了。
是啊,水库年年都淹死人,出了事家家都会买祭品,焦四叔这里总会进点这样的货存着赚钱。
我们七手八脚地摆上供品,焦四叔拿出一个花盆充当瓦盆,钟杰跪在地上烧纸。
“焦四叔,你这里有空白的黄表纸吗?”我想起了我没用过几回的黄表报事,老鳖精的结界能困住人困住信号甚至连风都被困住了,不知有没有本事拦住黄表纸。
“好像是有,你等会儿我找找看。”焦四叔说道。
“要是有朱砂跟毛笔的话就更好了。”我说道。
“朱砂……那东西我们这里不走货,毛笔也没有。”焦四叔道,他到上层的货架子上翻了半天,终于翻出来几张黄表纸,“你看是不是这东西。”
“是。”我接过了黄表纸,黄书郎先走了出去,我跟着他走到了外面。
“你想用黄表纸求援?”黄书郎道。
“嗯。”我点了点头。
“上次我爷爷给我的状元笔还在我这儿,朱砂我也有,只是现在这种情形,朱砂不一定有用,须得用纯阳血来写……”
“纯阳血?”
“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童身男子血。”
“你觉得咱们这十一个人里面可能会有纯阳男吗?”我差点吐血。
“童子血也可以。”黄书郎道。
童子血……直接说处男好了,但是我们这十一个人去掉两个女的,最年轻的小杨看起来也有二十五六了,这个年纪会有处男?剩下的都是已婚男子……离处男更远。
不管怎么样总得试试看,我招了招手把小杨叫了过来,“小杨,你来!”
小杨傻愣愣地跑了过来,“那个……郑姐……”
我没有豪放到张口就问刚认识的男人是不是处男,只能拐了个弯,“我有一个方法可能跟外界取得联络,但是需要童子血……”
“童子血?咱们这里没有小孩啊。”小杨懵懂地说道。
“未破身的男子都可称为童子。”我解释道……
“那个……姐啊……我有女朋友……”小杨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通红的,“但是……”
“是或者不是?”我直接了当地问道。
“是。”小杨点了点头,“我是因为尊重我女朋友。”他解释道,这年月处男说起来跟骂人似的……
“我需要你的血。”我说道,“不多一小碟就行。”我从黄书郎手里接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的小碟子,这货估计一开始就看出来小杨是处男了,非得让我尴尬的亲口问。
“啊?这么大的碟子……取血疼不疼啊?”小杨瑟缩了一下。
“不疼。”我很“坚定”地说道。
黄书郎二话不说,握住小杨的右手食指,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的小刀片一划,按住他的手往小碟子里挤血。
“真不疼啊。”小杨说道,他甚至笑了起来……黄书郎取够了血松开了他的手指,小杨立时呲牙咧嘴的喊了起来……“好疼!唉呀……”
“世上的男人都成这样了?”黄书郎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
要不怎么说现代社会把人都宠坏了呢,小杨看似吃苦耐劳被魏老板像牲口一样的支使毫无怨言,实际上也没真吃什么苦。他给魏老板这样的大老板开车,在平常人眼里是美差。
我拿着黄表纸铺到刚才我们吃饭的桌子旁,单手清理出一片能写字的干净地方,刚才还一起喝酒吃烤串的人说没就没了……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我把纸铺平,用黄书郎给我的状元笔斟酌字句,一笔一划地把我们在水库被老鳖精困住的事说了,又拿出从不离手的印章盖章。
黄书郎在我写字的时候来回在河边走着,终于选定了一个地方用木棍画了个圈,“这里是结界较弱的地方。”
我走到那里,果然感觉到一丝空气流动,结界也不是全无弱点的,我终于多了些信心。
用打火机将黄表纸点燃扔到圈内,没想到的是黄表纸只烧了一个边,火燃就熄灭了,“该死的老王,八精!”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再次将把黄表纸卷成了一个桶,这次用打火机烧得时间更久,可依旧没有什么改变。“怎么办?”它这是铁了心不让我们跟外界联络。
“打火机的火看来不行,得用天然火。”黄书郎道。
“天然火?”
河边灌木、野草、野花不少,还有成片的树木,黄书郎在地上捡了干木头做柴火,又找来一大把干草,用刀将一根细木棍削尖,将另一块干木头放在地上,钻木取火……
不知道是人教会了黄皮子这一手,还是黄皮子教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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