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惑人的裸女,你仔细盯着看一会儿,就会变成僵尸……他被吓了一跳……
嘭……
巨大的撞击声和刹车声响起,他吓得脸色煞白地停在当场,他哆哆嗦嗦的下车检查……外卖小哥先是被他撞飞,头碰到他的车前挡玻璃弹了开去,重重地跌在地上,被路边拆了一半的旧楼房□□的钢筋穿胸而过,眼睛睁着,直直地瞪着他,嘴里不住地往外冒血……没救了……肯定是没救了……吐出的血有气泡……活不了了……不过是一个送外卖的……意外……纯粹是意外……可是他喝了酒……虽然没醉……可他喝了酒……他……他可是x华大学的高材生啊,他的人生还很长……不能毁在送外卖的人手里啊……
他看了看周围,没人……这一片老城区也没有什么摄像头……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上了车……
“车牌!”我紧紧地握住皇甫灿的手,让他问那天在场路过的“人”
皇甫灿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在纸上写下了车牌号。
我发觉皇甫灿的这个秘密是我回看他录的直播讲鬼故事视频,白衣女的故事太熟悉了……
“鬼”,尤其是在达成“心愿”之前游来荡去的“鬼”简直太闲了,他们的爱好之一就是八卦,你讲你看到的故事,我讲我看到的故事,有加工也有夸张的成份,但光怪陆离绝对让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女版皇甫灿在学了几本书之后,不知道什么装置还是什么符咒或者就是“鬼”传“鬼”的联络网(她不肯说),搞了个“鬼怪电台”,让全市的鬼没事儿都能互相瞎“扯淡”,交换情报,也让一些年老跟不上形势的鬼了解了新形势,新情况,否则他们中的有些还在等着溥仪回来呢。在网上看皇甫灿直播的听众不光有人,也有“鬼”。
“电台”不光替皇甫灿提供了无数的故事素材,也成为了这座城市最高效的情报网,比如那天晚上,车祸现场没有人,但却有一个常年蹲墙角的老乞丐鬼目击了一切。
我拿走了写着车牌号的纸,我不懂黄书郎说的因果报应,前世今生,也不懂什么欠了一条人命的债无论如何总会还清,既然这件事让我赶上了,皇甫灿又有这个本事,何偿不是上天借我的手去打这个报不平?
我找了个废手机号,给报道里提到的线索热线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喂?”
“老朱死了。”
“我……我知道了……”
“撞死你儿子的不是他,车牌号是……”我报上了车牌号。
“你是怎么知道的?喂?喂?喂?”
我挂断了手机,把手机卡拿了出来。
三天后
我看着新闻里痛哭流涕的“认罪悔罪”在父母的陪同下“自首”的年轻人,他哭诉着自己是因为天太黑看不清路才撞死了人,事后太害怕了……回到家里一直心神不宁……偏偏不提自己之前喝了酒……他父母也说虽然只是工薪阶层,仍然会尽全力补偿受害者家属……
不管怎么样,肇事逃逸的罪名足够他承担了,小朱……的灵魂也许会得到真正的安宁。
“当当当……”有人敲门,我放下手里的遥控器去开门打开门之后,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大红的喜帖贴在门上。
喜帖?我认识的人不多……随得礼也不多,更没人知道我这个地址,是谁?
我揭下喜帖打开一看……郑天翼先生携刘玉珍女士邀请您于明日下午三点在xx区民政局观礼。
咦……四……四叔要结婚?这个刘玉珍是谁啊?喜帖上的地址又怎么会是民政局啊……这是怎么回事?
下午三点钟
我呆愣地坐在车里看着四叔牵着穿着红色旗袍的“前朱太太”刘玉珍坐上了他的那辆奔驰车,穿着白色公主裙的朱丽雅笑嘻嘻地往两人身上扬了彩色的纸屑……
我……自认为早就对人类的所有下限一清二楚,没有什么事能让我惊讶齿冷,没想到四叔刷新了我的认知。
我下了车,面对开心快乐的“一家三口”,“四叔!”
四叔看见了我,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又很快开心地笑了起来,“多多,快!快过来,等会儿咱们四个一起吃饭。”
我本来不想去,可是看着尴尬地站在一旁的前朱太太现“四婶”和朱丽雅……毕竟她们还没修练成四叔那样的厚脸皮和随机应变的“本事”,“好啊!添人进口是大好事呢,四叔您什么时候办喜宴?”
“来年!来年吧!今年年头不好呢……所以我跟你四婶只领了证……没办酒,除了你之外谁也没通知。”
是啊……朱老板是四天前的凌晨咽气的,在医院拿到死亡证明马上就送去火化,拿到火化证,用死亡证明和火化证销户,把“朱太太”的户口状态从已婚改成丧偶,别说尸骨未寒了,尼玛户口薄都是热的吧,就拿来登记结婚……这个时候公布婚讯是不太好。
我坐在后座冷冷地看着一手开车一手握着“四婶”手的四叔,下限啊,下限……难怪奶奶对四叔深恶痛绝,说他走了邪路,一直以来除了强硬地非要“帮我”,弄了点小权,用一点小钱搅得家族内斗不休,四叔也没干什么坏事,这次真是刷新了我的认知。
四叔和“朱太太”是情人关系,没准儿坐在我旁边的朱丽雅还真是我堂妹,朱老板死了之后,他们终于团聚在了一起,最让人齿冷的是——四叔不愿脏了自己的手,让我做了朱老板的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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