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简直想死了,要不要这么点背,被迫学做人也就算了还被迫听这种消息,会死人的好不好!!有心想出去,可动静太大,想也知道不可能。
方励不说话,怀惠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和善的眼神。
方大少立刻怂得一比,比竹筒倒豆子倒得还要快,反正谈庭玉已经知道了,他那个病舅舅那么有钱,不贴上去才怪,他说不说也没多大差别,想通后,他就说得愈发顺畅了:“这事儿我是听我妈说的,那时候谭家不同意舅舅的婚事就派我妈去找你妈谈判,谁知道就见了个面你妈就跑了,后来等到谭家人找到人,你妈已经出车祸死了。当时你们进了孤儿院,警局要消除档案的,那个小警员失误……”
“不对,你在说谎!”谈庭玉朝怀惠使了个眼色,怀惠立刻明白,方励痛得嗷嗷叫,最后终于吐露了事实。
这事儿,还就是谭家做的。当时也确实是在谈母死后才查到了她的消息。谭石涛和谈母生活六年,警惕性非常之高,想找到她谭家费了好大的力气。
谈母死了,谭家人恨不得烧高香,却是对孩子的去向十分犹豫,到最后起决定性作用的却是谭美慧。她是见过谈锦玉的,只道这孩子小家子气,又已经到了知事的年纪,实在不堪为谭家人,又道新嫂子马上入门,前头有个孩子还是男孩岂不是打人的脸。谭家人一合计,随即就让人伪造了档案,抹平了痕迹,而当时谭家兄妹恰好进了孤儿院,户口挂在孤儿院,任谁都查不出毛病。
但那时候谭石涛十分抗拒相亲,谭美慧又出了个馊主意,这才有了之后的谭石涛得知妻儿身亡,却未料谭石涛是个情种,愣生生以为是谭家害死了妻儿,几年间就将谭家整个拖垮了。若非是谭家老人恳求谭石涛,谭美慧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呢。
谭美慧后来也有机会说,但经历一场是非,已然深恨谭石涛,兄妹几乎变成了仇人。只如今方氏经营困难,谭美慧又瞄上了谭石涛手里的钱。按照方励的话来说,本来倒也相安无事,谈锦玉再红也红不到欧洲去,谭石涛身在法兰西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儿子还活着。
可巧就巧在谈锦玉参加个真人秀火到国际上了,欧洲不少国家网站都买了播放版权,再加上之后的广告和电影,谭美慧怕了!甚至知道谈锦玉去巴黎后,立刻就下定了决心。
女人狠起来,可以一步步越过所有的心理底线。
至于谈庭玉,谭美慧是根本没放在眼里,先不说她那死哥哥不知道有这么个女儿,就是知道了,一个女孩子又能翻出多大水花,就是继承了大笔钱财她也绝对可以让她守不住。
从医院出来,谈庭玉一直没有声音,脸上的表情也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用力,让怀惠心里忍不住心疼。
可这种事情,言语的安慰总是苍白无力的,他自己尚且走不出来,又何谈去安慰别人。
怀惠以为小姑娘心里伤心至极,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谈庭玉并不伤心,当然也并没有欢乐,或者说一句比较冷血的话,她对亲生父母的渴望和真情都已经虚耗在拼命成长的童年里。
她年纪小的时候,也会问为什么她没有父母亲来接她上学,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家,为什么没有人给她买好和洋娃娃这样?后来她问的多了就知道不会有了,相反她家傻哥哥渐渐长大,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扮演者父亲母亲兄长各个角色,整个都塞得满满当当的,渐渐长大,那点儿对父母的渴望就像冬日的雪娃娃一样,见了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话并不假,但她已经得到了,她家狗娃哥哥拼尽全力已经给了她想要的亲情,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她今年二十二岁,已不是哭爹喊娘的年纪,陡然间得知生父还在,些微错愕后,第一紧要的事情却是——她要不要告诉她哥。
她哥与她不同,六岁之前都是和父母生活的,是体会过家庭温暖的,当初加入娱乐圈也有部分让可能还活着的生父看到他的意思,如今真的还活着……她想了又想,抬起头问:“阿晏,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哥哥?”
“阿玉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有吗?可能吧。
“不过,如果我还是护国寺里的僧人,那么小僧建议女施主坦诚相待。”怀惠双手合十,仿若又是那个清冷的和尚,又瞬间散了架势,眉眼都带着锋芒:“但倘若以如今的身份,我建议阿玉可以挑个日子先去见一面那位谭先生。”
她眨了眨眼睛,奇道:“为什么?”
他说得振振有词:“若不谈私情,坦白从来都比隐瞒来得好,佛家讲究善,父母人伦是为善,故而从之;但如今我与阿玉心在一处,说句实话,这位谭先生做事……当真章法特别,若是你哥认了他,难保日后不会生出祸端。倒不如阿玉带上我会上一会摆平了此事,日后也好让大舅子欠下份恩情,少为难我一些!”
……很有逻辑,但谈姑娘还是狠狠啐了他一口:“谁和你心在一处,谁是你大舅子,没影儿的事!”
气氛瞬间轻松起来,谈庭玉整理完心情驱车离开,怀惠却是望着窗外莞尔一笑。那姓方的虽然极尽溢美之词描述那位谭石涛先生,但光是这份“溢美之词”他就可以看出这位先生的不靠谱之处了。能够将一副好牌打到这种程度,怀惠也敬佩他是位能人。
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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