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宁确实没找到什么好人家。
或者说,国公爷为瑾宁找的,不是什么好人家。
他听了长岐道长的话。为瑾宁找了一门亲事。
是他昔日旧部的儿子,他的旧部死后。儿子得了朝廷的抚恤金,后进了京兆府,如今任职京兆府的刽子手一职。
他叫木疙瘩。
这名字其实只是小名,但是。他爹战死沙场之后,便没再起大名,其祖母便给他沿用小名,他就是木家的宝贝疙瘩。
木疙瘩的母亲在他五岁那年改嫁。他是跟随祖母一起长大的。
祖母在西街卖煎饼和馄饨,开始只是一个小档摊,后来盘下了一个店面。也算稳定了。
陈国公千挑万选,选了木疙瘩。
除了家世方面,其他是首选了。
没有太多复杂的人事。只有祖母一人。陪嫁几个奴婢丫鬟过去,日子倒也舒适。
这是他认为。能为瑾宁做得最好的了。
因此。这天陈国公便请了木疙瘩和他的祖母木老夫人过府做客,也顺便让木老夫人瞧瞧瑾宁。
这个木疙瘩。瑾宁前生是认识的。
或者说,她是先认识了木老夫人。
前生在府中的时候。吃喝都是比较清淡,她便总是带着海棠出去觅食,老夫人的馄饨做得好吃,她一次能吃三大碗。
前生认识,今生自然也认识了。
但是,木老夫人却不知道经常来店里吃喝的那位丫头,就是国公府的三小姐。
木疙瘩今年刚满二十,在京兆府已经做了两年的刽子手。
他其实也不是不好说亲,毕竟,家里有些产业,若讨个低门小户的女儿,随时都能讨。
可木老夫人相了一两年,都没相到合适的。
今晚到府中做客,她知道是要为自己的孙子说亲,可她以为国公爷是给他孙子配个丫鬟。
大家族里出来的丫鬟,可是要比小家碧玉更受追捧,因为,这些丫鬟多半训练有素,持家有道,又有些见识,劳持一个小家庭,是绰绰有余。
因此,木老夫人带着孙子木疙瘩便来了。
木老夫人也算是个生意人,八面玲珑,因此来到国公府这些高门大户,也没显得太畏缩。
长孙氏本来被禁足中,但是因为要为瑾宁说亲,陈国公便是再不喜她,也得叫她出来招呼客人。
长孙氏听得为陈瑾宁找的人家竟然是一个刽子手,她喜得热泪盈眶,穿戴整齐,便出来接待木老夫人。
看到木疙瘩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长得彪悍,凶神恶煞的,她心里便更痛快,招呼了木老夫人和木疙瘩先入座。
木老夫人见一身华贵的长孙氏,先躬身行礼,再偷偷地拿眼睛看她身边的两名侍女,觉得模样都很俊俏,心里便喜了一下。
“国公爷如今在书房里,回头就来。”长孙氏微笑地看着木老夫人,然后一直拿眼睛打量木疙瘩。
这般粗壮,那拳头那么大,一拳下去,得死人吧?
而且,刽子手性情多半暴戾,那小贱人嫁了过去,指不定得吃多少苦头呢。
她是越看越满意。
木老夫人恭谨地回答:“不打紧,原就不该打扰国公爷的。”
她还是继续打量着长孙氏身边的侍女,也是越看越满意。
长孙氏回头吩咐道:“来,请三小姐出来见过木老夫人。”
木老夫人闻言,吓得连忙站起来,“可不敢当,可不敢当的。”
这怎么就叫三小姐出来见过她了?这如何能够?三小姐可是县主啊。
长孙氏笑道:“什么不敢当?以后进了门,老夫人你多指点她才是。”
木老夫人整个人都怔住了。
一定是听错了,最近耳背严重。
“夫人您的意思是……是说指给我家疙瘩的是三小姐身边的丫头吗?”
长孙氏嗔怪了她一眼,“老夫人说什么呢?国公爷不是叫人跟您说过了吗?今日叫您来,说的是三小姐瑾宁与令孙的婚事。”
木老夫人两眼一翻,就差点没背过气去。
便是祖上烧了大腿粗壮的高香,她家也娶不起宁安县主啊。
人家什么门第?自己家什么门第?除了西街的那煎饼店,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难不成显摆疙瘩砍得一手好头吗?
老夫人捂住胸口,艰难地道:“哎呀,疙瘩,疙瘩快扶着我,我这病怕是发作了,快送我去找大夫。”
这婚事,肯定是推不得,只能是先回去想个法子了。
长孙氏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敢情这是没跟他们祖孙说明白啊。
她站起来伸手扶住木老夫人,连忙道:“来人,快请大夫。”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木老夫人这会儿两眼真的翻了。
木疙瘩扶着她坐下来,脑子不太灵光的他,却不知道祖母是装的,瞪大眼睛问道:“祖母您哪里的旧病发作?之前有什么病没跟我说?”
木老夫人哼哼了两声,“怕你担心。”
她看着长孙氏,一脸难受地道:“夫人,正事赶明儿再说吧,婆子我难受得很……”
“知道您难受呢,这不请了大夫吗?安心等一会儿吧。”长孙氏温和地说,但是却安坐椅子不动。
这会儿,瑾宁带着海棠过来了。
她进门便笑盈盈地走向木老夫人,“哟,婆子,怎地得空来国公府做客啊?”
木老夫人瞪大眼睛看着瑾宁,“你……你不就是?”
“是我,惦记着您的馄饨呢,这几日一直不得空去吃。”瑾宁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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