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逸一通长篇大论说的何家人全都变成了呆头鹅,而站在他身后的梁婧却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之前根本不在事发现场,可说得竟像是亲眼目睹了整个事发经过似的,有理有据,直叫人无法反驳。
原来这鼎鼎有名的撩神,并不仅仅空有其表。
而这个时候医生过来插了一句:“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做手术?延误了最佳手术时间,对病人造成无法弥补的创伤,到时候可别让医院来背锅!”
何母一听,急忙应声道:“要做的要做的!马上就做!”
“那不还赶紧去缴费?”
一听缴费两个字,何母的表情就僵住了,然后转头看向段骁逸。
段骁逸便说:“手术费要么我们一人一半,要么等打完官司,法院让我们赔多少我们就赔多少,你们自己选。”
“那个,官司就算了吧?不如这样,手术费呢全部由你们出,精神损失费呢就不要了好吧?”家属团里一个看着比较体面的中年男人出来做和事佬。
段骁逸却坚决不松口:“要么一人一半,要么法院见。”
何家人又集体哑火了,半晌之后,何父突然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一人一半就一人一半!****”完了还冒出一堆难听的脏话。
何父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粗人,听段骁逸说要打官司就已经怕了,后来又被他一通说,脑子早就变成了一团浆糊,而到了最后,不得不在他给出的两个选项中选,那么比起上法院来,还是自己出点手术费比较划算,毕竟真要打起官司来,那费用可是要吓死人的!
何母却不乐意了,想着自己平白无故地要掏出五六千块钱来,就肉疼得不得了,无奈自己又不是这年轻人的对手,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眼角瞥到自己女儿捂着鼻子坐在角落里哭哭啼啼的,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想着当初她要是不整这个破鼻子得省多少事啊,于是几步走过去戳着她的脑袋就叽里呱啦一通骂。
段骁逸被吵得头疼,转身走出诊室透气,梁婧连忙跟上去,满怀感激地向他道谢:“谢谢你啊...你真...”
没等她话说完,段骁逸就接着说道:“大好人?我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比如以身相许之类的?”
呃...其实她想说的是“你真厉害啊”...
梁婧一愣,随即将视线对上了他的眼睛,走廊里的灯光黯淡,将他的眉眼都藏进了暗影里,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却在他的嘴角找到了几分戏谑的笑意,于是就冲他笑:“我要是以身相许了,琪琪岂不是要恨死我了?我还要和她一起睡两年呢,要是她半夜起来把我杀了怎么办?”
她的眼睛本就湿漉漉的,此时笑起来,眼中的湿意受到挤压,凝成了一滴小小的泪珠,沾在眼角,要掉不掉,让原本明媚的笑容平添了几分伤感。
梁婧察觉到眼角的异物,想自己忍了这么久,却在最后时刻破了功,一时有些赧然,忙背过身去,借着将掉在脸边的头发绕到耳后的动作,擦掉了眼泪。
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段骁逸捕捉到那滴眼泪反射出的微弱光芒,虽然转瞬即逝,却也带来了一刹惊艳的光影。
很快,医生就开出了手术单,段骁逸去收费窗kǒu_jiāo了钱,又和梁婧交换了手机号码和微信号,这才开着车回学校。
一通折腾下来,梁婧身心俱疲,可她还惦记着明天的更新,便拿出手机抓紧时间码字。
段骁逸趁着等红灯的间隙瞄了她一眼,见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戳戳戳,便好奇地问了一句:“你该不会在写日记吧?”
梁婧没想到他会注意自己,慌忙将手机按在胸口,连声否认道:“不是不是。”
不是还那么紧张?
段骁逸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正巧瞥到她的手机趴在她右边那团浑圆上,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之前偶然在网上看到的乳沟夹手机的图片来,忽然就觉得下腹燥得慌,于是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而为了掩饰尴尬,他又随口问了一句:“难不成你在写小说?”
梁婧一惊,想否认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就是这短短几秒种的沉默,让段骁逸识破了真相。
他很快忘记了自己刚才的难堪,笑着打趣道:“不会吧?你还写小说?就你那贫乏的语言,不会通篇都在说‘你是个好人’吧,哈哈哈!”
这真是赤裸裸的嘲讽啊!
梁婧不服气地撅起了嘴,却又不能把自己写的小说给他看,以证实自己的文笔其实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糟,于是索性不理他,自顾自地敲起手机键盘来,当然,这次她调整了坐姿,斜对着段骁逸,因此除非他有火眼金睛,不然绝对看不到她的屏幕。
“不过屏幕这么小你眼睛不累吗?你的电脑不就放在后面,要不要给你拿过来?”大概是因为车厢里很安静的缘故,他的声音听来特别柔和。
梁婧摇头道:“不用了,电脑坏了,开不了机。”
“嘿,还真是坏的啊!”段骁逸眉梢轻扬,随手打开了座位上方的顶灯。
“嗯。”梁婧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片刻之后,飞快地点触着屏幕的手指却蓦地停了下来,因为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车里亮起了灯,暖橙色的光线从车顶洒下来,让手中的屏幕看起来不再那么刺眼。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足以体现一个人的细心与体贴。
梁婧不禁想,这撩神,果然名不虚传,每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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