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山和米兰受到了高寒和黄姗贵宾般的热情接待。
但当四个人坐在一起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情敌见面,更是雪上加霜。米兰在寻找机会,黄姗也知道米兰来者不善,在想对策。
白宝山见多识广,自然能找到合适的话题。他首先客气地说:“真的不好意思,你们结婚时由于工作的关系没有前来贺喜,春节又怕给你们增添麻烦,所以一直拖到现在。”黄姗接话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以后有时间,请多多走动。”高寒由于和白宝山有过不愉快的邂逅,实在提不起交谈的兴趣,更别说交流了。他就指使黄姗到餐厅去端果盘子。黄姗站起,一拐一拐地来直往外走。她的腿伤还没好,走起路来也就有碍观瞻。
黄姗说话的时候,米兰一直在旁边不时地打量着她。只见她身穿粉红色小夹袄,长短适中的乌亮黑发披在肩上,刘海的发际纹丝不乱,整齐有序,上面卡着紫色的镶嵌着珍珠般圆珠的半圆形发夹。就在黄姗站起来时,米兰发现黄姗紧绷的牛仔裤把臀部勾勒成浑圆的球体。她不由心生嫉妒,猜想就是这丰满性感的圆臀才吸引了高寒,使他离开了自己。
愚蠢的人在得不到男人的喜欢时,总是把原因归咎于客观,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毛病。米兰就是这样。
其实,就在米兰打量黄姗时,黄姗也不时地用余光扫着米兰。大大的眼睛,秋波荡漾,流光溢彩的。佐丹奴的夹克合身得体。暗红色的棉裙子下摆呈锯齿状,和褐色的长筒靴子极为般配。黄姗是个文化人,她不喜欢靴子,认为那只是迎合潮流。如果穿在别人的脚上,兴许还另有一番风味。她迅速地给米兰定位,认为她的确很漂亮,还有几分妖冶,但身上缺少的是文化的底蕴,只不过是个衣服架子而已,难怪高寒一碰到自己就离开了她。
黄姗端来了果盘,照例把盘子送到白宝山的面前。日本的红富士,滚瓜溜圆,一个足有半斤。白宝山欠欠屁股摆摆手。黄姗没有让米兰,顺手把盘子放到了茶几上。
高寒认为黄姗这样做很不礼貌,就拿起一个苹果递到米兰面前,说:“吃一个吧,这是喜果。”米兰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却并没吃,把苹果放在了茶几上,深情地看了高寒一眼,说:“你送给我一个苹果,我也送你一个礼物,这就叫投桃报李。”说着拿过包来,从里面拿出两个盒子。把装有项链的盒子递给白宝山,自己打开了另一个盒子,拿出那枚金光闪闪的戒指在高寒的面前晃来晃去,说:“要不要我给你带上?”这分明是在向黄姗挑衅。
真正的较量拉开了序幕。不出所料,黄姗的脸立即阴沉下来。白宝山见势不妙,立即从米兰的手里夺过戒指,说:“这戒指是你戴的吗,应该叫黄姗给高寒戴上。咱能送戒指,却不能替人戴到手上。”说着把两样礼品同时递给了黄姗,说:“这条项链是米兰亲自给你挑选的,戒指呢,是我送给高寒的新婚礼物。按道理说,我不该给高寒买戒指,可现在的世道变了,男女衣服都分不清楚,男人也可以给男人买戒指。高寒你说是吗?”白宝山把脸转向高寒,高寒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置可否。他不明白,这一对冤家又要耍什么鬼把戏。
黄姗倒是不计较这些,等白宝山一说完,她接过白宝山手里的两个盒子,先拉过高寒的手,说:“白哥说的有道理,来,我给你戴上。别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高寒很听话,听凭黄姗把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给高寒戴上戒指之后,黄姗又打开了项链的接头,小心地把项链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戴好之后面向高寒说:“老公,你看白哥的眼光怎样,好看吧。”高寒顾左右而言他,赶忙又拿起一个苹果给白宝山递过去,说:“白哥吃苹果。”白宝山接住后也放在了茶几上。
白宝山有些拘谨,更有些后悔。早知道高寒要成为黄书记的乘龙快婿,自己以前就不会给他那么多的难堪。
米兰本是来看好戏的,没想到却看到高寒和黄姗相亲相爱还相敬如宾的一幕,想起在茶楼上黄姗曾经吃醋的场面,心里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了。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不合格的导演,干了既赔金钱又丢人的买卖。现在,自己曾经的恋人高寒和现在的丈夫白宝山就坐在一起,她的目光在这两个人之间来回地游离着,把两人做着仔细的比较。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无论从外表的人才还是从内在的修养以致社会地位,白宝山只能占屈从地位,和高寒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别。高寒的胜利就是黄姗的胜利,而黄姗的胜利就只能证明自己的失败。想起和高寒在一起的快乐的日子,她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唯一值得她骄傲的,就是她曾经和高寒有过床第之欢。但时过境迁,现在的高寒早已不是彼时的高寒了。挑拨他们分离,重温自己旧梦只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费尽心机,在心里反复排练的戏剧却成了她自编自导的独角戏。凄凉和孤独感袭上心头,她感觉自己成了一个上串下跳的小丑。
黄姗似乎看出了米兰的心思,就故意向高寒处挪动了身子,显得亲密无间的样子。米兰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捂着肚子对白宝山说:“我有点不舒服,咱们还是回去吧。”黄姗知道米兰没有讨到便宜,要知难而退,假装问道:“请问是哪里不舒服,胃里还是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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