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住了她的小腿。再抬起眼,但见一人站在月桂树下,长身玉立,恍若梦幻。
不是她矫情,实在是……某人长相气质太妖孽,古今中西什么形容词都能往上套。
城主大人今天脱了那件外黑里红的高领斗篷,一身白衬衫加黑马甲,灰裤长靴,衣兜里别着一支黑色玫瑰,透着一股居家又闷骚的禁欲感。他向她微笑的时候,纪棠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加快的心跳。
妈蛋,又被撩了!
“辛德瑞棠小姐,真巧啊,又见面了。”他绅士地一颔首。
呵呵,都去找过你n次了,装什么蒜?
纪棠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提起裙子一角,躬身对他还礼,“城主大人。”
城主那双深邃过人的眼眸,此时显得更幽暗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伤口,语调有点奇怪,“你受伤了?”
“只是被玫瑰刺了一下。”
“只是……刺了一下?”城主大步迈了过来,一把捉住她的手,两道墨黑的眉毛倏然上挑,嘴唇严厉地抿起,似乎对她的措辞非常不满意。
果然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语气与其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生气。
纪棠猛地抽回手,“嗯”了一声,有些不适地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将手指重新含住了。
他难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在……吃自己的血?”
“哦,不,不是。”她同样为他的脑回路感到惊奇,“只是唾液能使伤口更快痊愈而已。”
博文广识的城主大人,被这个说法震撼了一下。他眉间攒起川字的纹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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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纪棠才知道,血族是没有生命特征的,他们的唾液当然也不可能具有治愈功效。但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她正面临着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是这样吗?”城主大人突然牵起她受伤的那只手,扣紧了她纤细的手腕,低低凑下头来,轻柔地含住了她的指尖,“这样就能止血?”
纪棠全身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冒了出来,她的腿在打颤!
“是、是、是……”是你个大头鬼啊!她的牙齿咔咔作响,半天没能把一句脏话说全,听起来反而更像娇羞的回应。
城主大人含着她的手指,嘴唇冰凉,似乎连口腔也没有一丝热气。他的舌尖滑过她的指尖,仿佛蛇的信子,让她头皮发麻。然而在这种要命的时候,她居然还能想起有间接接吻这种名词的存在。
“好甜。”他用牙齿轻轻挤压着她的伤口,迫使更多鲜血流出,眼眸渐渐显出迷离的暗红色。他的舌尖从她的第一指节滑到第二指节、第三指节,最后缠绕着她的一整根手指,好像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纪棠生生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就清醒了。
所以,他不是想撩她,而是……想吸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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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嚯地把手指抽出来,后退两步,警惕地望着他。
城主的手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僵硬在半空。他似乎仍在回味刚才那股令人欲罢不能的甘甜,大拇指轻揩过唇边的血迹,恋恋不舍地用舌尖舔尽。
纪棠一面觉得他这个想吸干她的眼神,简直让人毛骨悚然,一面又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有种难以言喻的变态帅。
“辛德瑞棠小姐。”恢复正常的城主大人,那如水温柔的眼神,看起来可怕极了,“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纪棠吞了下口水,“什么?”
“和我结婚吧。成为王宫的女主人,我尼古拉斯·京·德古拉此生唯一的伴侣。”他摘下上衣兜中的黑玫瑰献给她,一手背在身后,九十度鞠躬,“只要您愿意与我签订血约盟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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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血约盟誓,就是每逢初一十五,就把脖子凑上去,让他吃个够——至于多少才叫吃的够嘛,以这位boss的饭量,纪棠估计是“不死就行”。
不过眼前这位,是她的攻略对象啊!而且现在吃她上瘾,就算她不答应,他也能有一百种方法逼迫她无偿献血。
既然如此,还不如拿个城主夫人的头衔,起码就不用受凯蒂那头的气了。
纪棠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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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蒂等了一天,也没等到纪棠把玫瑰花露水送来。她可是筹划了好几个借口,准备挑着刺把露水倒掉,让纪棠一遍遍重新去做呢。
她越想越生气,“辛德瑞棠呢?她跑哪儿去偷懒了,让我逮到,非抽她一顿不可!”于是怒气冲冲地派了女仆们去花园里找。
其中一个女仆匆匆忙忙地回报:“有人看见,辛德瑞棠小姐和城主一起离开了。”
凯蒂大惊。
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就听人来禀,城主请她和威尔共进晚餐。
众所周知,德古拉城主是个极其神秘且冷酷的人,即便是对待他唯一的儿子,威尔王子,也从来没有一分好颜色。而身为未来王妃的凯蒂,打从住进城堡,就根本没见过他的面。
难道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比如……她和威尔的婚事。所以才把她的妹妹,辛德瑞棠一起叫走了吧。
凯蒂一阵窃喜。
她和威尔还没正式结婚,所以一直住在城堡三楼的客房中。刚走到楼梯口,就和威尔不期而遇。她亲昵地挽住了威尔的手,故作疑惑地问:“亲爱的,你说父亲为什么要邀请我们进餐呢?”
威尔的面色并不很好看。他比起舞会那天,苍白了不少。
“谁知道呢,他一向这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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