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某只白大褂。
然后她心满意足的看到江桁眼中的笑意似乎僵了一下。
她笑的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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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宗缦在房间里自己盯着电视看千手观音的录像,正看得两眼发胀的时候,亚伯从门口走了进来。
“这是护士让我给你的。”他把一本笔记本扔在陈宗缦的床上。
陈宗缦立刻神经绷紧,猛虎扑食一样扑上去飞快的打开那个本子翻了翻——还好是空白的,是个新本子。
亚伯做完了快递员,转身就想出门。
“等等。”陈宗缦从背后叫住了他。
亚伯的身形停在了原地,但没有转身。
陈宗缦皱了皱眉头:“你还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你那天为什么会躲在仓库里吗,安格斯?”
安格斯回头,斜着眼看着陈宗缦:“聪明的女孩儿是不会问这个问题的。”
陈宗缦咬了咬下嘴唇,直勾勾的盯着他:“你究竟在仓库里做什么?一定不是护士叫你去的,否则你也不会躲起来!”
“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你杀的?”陈宗缦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傻的问题。
果然,安格斯听了后冷冷的笑了一声:“就算是我杀的,你以为你这样问,我就会跟你一样傻得承认了吗?”
他走到陈宗缦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你只是问这个问题的话,我准确的告诉你,不是。至于相不相信,只看你。”
房间里有几分钟的沉默。
安格斯和陈宗缦都站在原地,陈宗缦不说话,安格斯也不说,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她。
半响,她抬起头,开口道:“我相信你。”她的声音很冷静,丝毫听不出刚刚内心中做过多少的挣扎斗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格斯比她早来几年,他身上的事情她一无所知,就如同安格斯刚刚对她说的那样,问得太多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抓紧康复然后出院,找出父亲真正的死因,而不是纠结于这些事情。
她想,或许她也应该像张小红相信自己那样,学着跟随自己的心,去相信自己所感受到的,眼前这个人的真实本性。
安格斯有些诧异的扬眉。
“嗯……”陈宗缦的语气有些局促,“我能问问那天那个护士……是你女朋友?”
“炮、友而已。”安格斯回答道。
陈宗缦有点傻眼:“哦,是吗。”她挠了挠头,“你还真是什么都不耽误啊。”提到那天发生的事情,陈宗缦就想起来自己那天之所以发现仓库里有人,是因为她当时没注意,一屁股坐在了安格斯的背上……
她有点尴尬的指了指安格斯的后背:“那天我坐在你背上,不要紧吧?”
“就你那点儿重量……”安格斯耸耸肩:“我还要感谢你那天没有从仓库里把我揪出来,顺便说一句,戏演的不错。”
陈宗缦有点懊恼:“怎么你们都看出来我是装的了?我觉得自己演的很好啊!”原本江桁说,她还能说服自己是因为江桁是精神病医生的缘故,现在竟然连一个人格分裂的病人都能看出来她装病,陈宗缦觉得有点挫败。
“其实你装的不错。”安格斯说,“但是你在起身的时候朝护士扑过去的时候,一只手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屁股下面的破布条,把我露在外面的头发遮住。”
安格斯的眼中带了几分笑意:“辛苦你了。”他说道。
陈宗缦恍然大悟。
同时心情又有点儿复杂。
原来自己在那个时候,竟然下意识的想要护着他了吗?其实自己原本从心底,就是相信他的吧。
安格斯勾了勾嘴角,余光撇到拿着药等在门口的张小红:“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你也休息了。”说完,他就转身跨出门。
陈宗缦看着他的背影,惆怅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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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三个多星期的时间,陈宗缦过得都很充实。
除了给她们病区四十多个病人护士医生排练千手观音,平时下午她们这些神智比较正常的病人也会跟着一些精神病院专门为她们请来的老师上课。
比如说现在,陈宗缦就和十几位病友坐在一起,学画蜡笔画,画的有气无力闷闷不乐。
陈宗缦的画画水平一般,本以为放在一群精神病人中怎么说也得是中上水平,结果一节课下来老师看了她的画频频摇头,说她实在是没天分。
她不服气的翻看了其他病人的画,瞠目结舌间,以为自己不是在精神病院,而是在画廊里,翻看某位大师的图册。
虽然有些图像她看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那些大胆的色彩,天马行空的构图,隐藏在画中饱满的情绪,已经把陈宗缦甩出了十条街。
果然,精神病和精神病的世界也是有差距的啊……
“宗缦!”
陈宗缦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四处忘了忘,果然在窗口看见了正在翘着脚朝活动室里张望的张小红。
陈宗缦走了出去,就看到张小红上气不接下气的冲道她面前:“你…你知道吗,我…我刚刚看见…看见……”
“别着急慢慢说。”她伸手拍拍张小红的背。
张小红摇摇头,表情紧张,似乎一定要赶快说完:“我刚刚看到你…你继母了!”
陈宗缦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也变得有些锋利:“知不知道她来干什么?”
“我打听过了。”张小红立刻说道,“江婉之现在是民安公司的董事长,民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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