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小姑娘脚步匆匆的从自己身边走过,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长得这么不显眼吗?
小姑娘进了病房,就抱住床上那只大熊紧紧的不撒手。
江桁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驻足在陈宗缦的病房门口,盯着里面的女孩,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
半响,那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他轻轻翘了翘嘴角,长腿一迈,果断的踏入病房,然后就看到了小姑娘面色潮红的抱着那只大熊念念有词的场景。
江桁挑挑眉毛:“这玩意儿似乎有点眼熟。”
陈宗缦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江桁嘴里的“这玩意儿”就是她身后坐着的那只无辜的大熊:“哦,这是安格斯送给我的。”
江桁的眸色微微发暗:“哦。”
他弯下腰,看着那只大熊,然后伸出手,捏捏耳朵,揪揪肥脸,最后还掐着它的脖子把它提到半空中抖了抖,看的陈宗缦一阵心惊肉跳。
“幼稚。”江桁最后下了一句结论,然后随手一丢,大熊就摔在了地上,熊屁股在木地板上面滑行了一米,最后后背撞到床角停了下来,两只黑溜溜的眼珠无辜的看着他们二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你才幼稚呢!”陈宗缦把大熊从地上捡起来,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尘,重新放在床边,“一只熊也不放过,真是qín_shòu。”
江桁把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在陈宗缦疑惑的眼神中把它带在陈宗缦的眼前,然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大掌握住她的肩头,略一用力,带着陈宗缦的身体向后一转。
“好好看清楚。”江桁俯下身在陈宗缦的耳边说道,声音中有几分疲惫,所以听上去很低沉,“这不是一只简单的玩具熊,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狼子野心。”
陈宗缦皱眉,刚想开口说什么,就感觉眼睛上面的眼镜被人又取了下来。她回头,正好看到江桁把眼镜放进口袋,眼睛下面有似有似无的青紫色,动作相较之前也有些迟缓。
他没有掩饰他的疲惫。
陈宗缦看到他这个样子,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江桁话说完了,人也看完了,身体已经不断的再向他抗议。于是他朝陈宗缦摆摆手,转身朝门口走去。
“哎!”陈宗缦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开口叫住了江桁。
江桁转过身看着她。
不知道怎么的,陈宗缦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竟然有点心虚。
她有些别扭的别过脑袋:“嗯,我想问问你,你知道安格斯的病最近样吗?”她想知道,安格斯究竟是不是真的有病。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江桁又不是安格斯的主治医生,她为什么要问他啊!
听到陈宗缦的话,江桁原本已经跨出大门的一只脚在空中一顿,收回,转身,眼神一凛。
陈宗缦被这种眼神吓了一跳,连忙很包子的摆手道:“算了算了,你不用告诉我了,我知道你应该也不清楚,我还是去问别人吧。”她说话的时候不敢看江桁,眼神四处乱窜。
突然,她的目光扫到了坐在墙角发呆的大毛熊。
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她把毛熊一把扯过来抱在怀里,试图缓和自己尴尬的境地,却没想到,毛熊刚刚搂进怀里还没捂热乎呢,就被对面的男人一把撤走甩到一边。
这次陈宗缦没办法分心去观察自己的大熊怎么样了,她已经自顾不暇。
因为就在刚刚大熊被丢出去的一瞬间,她的整个人也被对面的男人抓住手臂用力一扯,然后她就毫无防备的撞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毫无防备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弄了她个猝不及防,也让陈宗缦的心跳在瞬间的停止后,突然一阵狂跳。
根本停不下来。
她的手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任由男人的两根结实的手臂从她的身侧伸过来,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窝,呼吸吐纳之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颈侧裸露的皮肤上,引起一阵酥麻。
她这是怎么了?
这种感觉,和她在仓库中害怕被人发现时的心情好像,却又不像。
她本能的想要推开这个怀抱,却又换来更紧实的禁锢。
“你能不能让我别那么操心,嗯?”江桁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陈宗缦突然停止了挣扎,静静地趴在江桁的怀中,不知怎么的,眼中竟有几分酸涩的感觉。
“如果你只是问那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安格斯的病很严重,是几乎很小希望可以治愈的那种。”江桁保持着拥抱的动作,怀中的女孩轻微的颤抖,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颤了几下。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转身抱住她,而且现在心底竟然生出了不舍,就想这么静静的抱着她。
似乎有些话,是要对她说的,可是到了嘴边,却全部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我回去了。”江桁说道。
他松开陈宗缦的身子,直起腰,再也不看她,转身出了门。
这次陈宗缦没有叫住他。
她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眼神茫然的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那个被抛弃的大熊身上。
她走过去,把大熊搂在怀里。
不一样的感觉。
陈宗缦这样想着,依然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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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4。”
第二天下午,陈宗缦正在院子里和精精玩的开心,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叫她。
她回头,发现是表情严肃的护士长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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