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类坐在家里的吧台边,喝掉杯里的酒,轻笑一声,“你在担心什么?”
“我……”
花泽类笑着说:“静,今天你对那位学长亲口说……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是不是……你对我并没有喜欢的感觉?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是属于你的类了,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属于对方。”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没有不喜欢你,类!”滕堂静着急的抓紧窗帘,把真丝的窗帘抓的都是皱痕。
花泽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感觉已经有些醉了,说话也比平时要干脆一些,“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静,我们两个这么多年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当初你坚持去法国留学,我很难过,现在你终于毕业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静,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花泽类端着酒杯看向窗外,静静等待着滕堂静的回答。
“我……”滕堂静想到自己的理想,想到家族的束缚,想到她即将要做的事,“愿意”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感觉如果她不说点什么,可能会就这样失去花泽类了,可是她真的不想放弃自己的理想。她看着窗外的夜空,双眼有些湿润,回想着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点点滴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花泽类叹了口气,说道:“静,是因为你想脱离家族去法国当律师的事吗?”
滕堂静瞬间睁大了眼,惊道:“类,你怎么会知道?”
花泽类走到窗边,举起酒杯,透过杯子看天上明亮的圆月,笑着说:“因为你是我最在乎的静啊,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包括你在国外的梦想和决定。静,你是想要抛弃家族,抛弃我,独自一个人去法国做自由的滕堂静吗?”
滕堂静捂住嘴,眼泪掉了下来,哽咽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这么用心去了解我的事,我,我只是不想再做滕堂家的洋娃娃,不想被当做一个花瓶一样去联姻,不想每天打扮成漂亮的样子挂着虚假的微笑应付那些虚伪的人。我想做自由的滕堂静,我想摆脱身上的枷锁,去帮助那些平民打官司,不让他们因为贫穷就失去辩护的资格。我不能放弃我的理想,因为以后一定会后悔,我会一辈子不快乐……对不起……”
花泽类嘴角浮起一个微笑,轻声说:“我知道,你小时候就常常说要做你自己,你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我对你这个决定一点也不奇怪。我只是觉得,你留下来一样可以实现你的理想,这和你的家族并不冲突,当你成为家族的掌权人,谁还能管到你的生活?谁还能让你背上枷锁?”
滕堂静惊讶道:“你说什么?家族的掌权人?”
花泽类喝了一口酒,笑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从小就已经预定了将来的路,可是我渐渐发现,接手家族企业并不是这条路的终点,因为当我们成为真正的掌权人时,就可以自由的去做我们喜欢的事,就像我们的父母现在那样,他们不就是在自由的生活吗?”
滕堂静从来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因为她家里为她定下的路是联姻,是嫁给别人,以后家族企业会在她父母老了之后作为她的嫁妆,虽然说是由她接手,但多半就是属于夫家的了,她顶多拥有大半的股份享受分红,但那样她只能永远做一个花瓶般的阔太太,不能做一些帮助穷人的“让家族丢脸”的事。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真的掌控滕氏集团,然后自己做自己的主,因为她从来没学过商业方面的东西,这样的她怎么接手公司?
滕堂静迟疑的道:“我爸妈……这可能吗?”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就算尝试过后,失败了,你也可以在联姻被嫁掉之前脱离家族不是吗?就算你脱离了家族,我们依然可以在一起,因为我会支持你的理想,在我掌控花泽家之后,不会让任何人质疑我太太的决定。”花泽类说出这番话,心里轻松了很多,好像一块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终于搬开了。他真的很感谢苏雪云,如果没有苏雪云的开导,没有这段时间创业的历练,他是绝对说不出这些话的,宁可把自己闷死得抑郁症,大概都无法和滕堂静好好的沟通。
滕堂静听着花泽类的承诺,心里疯狂的动摇起来,她爱她的理想,但她也爱自己的父母,爱青梅竹马的花泽类,如果可以不抛弃他们就能实现理想,那绝对是值得尝试的!可是,她还有最后一点不确定,也许是受了花泽类的影响,也许是因为心里的动摇,她第一次把心里的不安说出口,“类,你真的喜欢我吗?说不定,你只是依赖我,因为我将你从自闭的世界中拉出来,而对我产生的依赖,如果你多认识一些女生,呵,说不定就会发现其他可爱的女孩子更能吸引你的注意力,就像……叶莎。”
花泽类轻轻闭上眼,额头抵在窗户上,低声问:“这就是你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吗?”
滕堂静沉默,花泽类又问道:“你觉得我不成熟,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无法让你安心的依靠,你害怕我把你当姐姐是吗?”
“类……”
花泽类有些好笑,又对他们之间存在这么莫名其妙的阻碍感觉气恼,没好气的说道:“我是花泽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不是什么无忧无虑的少年,静,你真觉得我会连自己的感情都分不清楚吗?”
“可是……”
“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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