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可招待不了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回东园陪你的醋娘子吃茶吧~”
贺兰迟风直当我是耳旁风,自顾自在我对面坐下……这斯脸皮忒厚!
“花兰,待会儿找李叔把西院所有丫头都撵出去,换上些机灵点的,把我屋里今年的雨前龙井分一半过来,再从库房里拿些精致玩意儿摆上。做完这些你自个儿就去肃风堂领罚吧,怎么罚,让曹严看着办。行了,退下吧”
“奴婢领命。”贺兰迟风旁边的那位身穿鹅黄裙,头梳双螺髻的漂亮姑娘脸色顿时微白,却回答得挺硬气,是朵带刺儿的花呢。
“慢着”我不是好心帮她求饶,只是还是得说句
实话“这儿捯饬得挺好,我喜欢。简洁朴素,低调大气。”
“你什么眼光,这不是简洁是简陋!你刚自己都说这儿是陋室了,嘴什么硬。给你你就收着,害什么羞。”
“我去!”贺兰迟风中邪了?这话激得,我懒得再说,直接耍赖“不收!老子说就喜欢这样就是喜欢这样!”
大约是看透了我只能顺毛屡的性子,贺兰迟风最后妥协笑了笑“行,你说了算,不过你这眼光还真是别具一格。”
“没有啊,我眼光挺大众的,要不怎么就看上你了?”我去!我怎么脱口而出当众调戏,难道中邪能传染的?……旁边花兰瞠目结舌满目鄙夷,我心底暗想,得,又一个韩青青。
不过,贺兰迟风竟只是愣了愣,面不改色干咳一声“你喜欢就好。”
我瞬间乐了,这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清雅公子?无视花兰黑了的脸,傻笑一声,接道“其实你也没必要大动干戈换人,这些下人之前在这儿干的好好的,我一来你就大规模换人,这不是给我拉仇恨么!”
正巧菜上齐,贺兰迟风挥退准备上前帮他盛粥的丫头,自己卷起袖子动手舀粥,露一截白玉腕子,精健有形,赏心悦目,连手腕上的青筋都比一般人的可爱。
“丫头们该罚的还是得罚,该换的还是得换,无规矩不成方圆,今天,这些丫头不敢站出来同肥莲据理力争,明天,她们就敢在危险时把你扔前头挡灾,这样懦弱无能不会护主的丫头要来何用?青风园不养闲人。”
“我是客人,只借住不到一个月就走人,你就不能将就着我?”
贺兰迟风把盛好粥的琉璃碗递我面前,我觉得他的继续不急不缓道“就因为你是客人,是我贺兰迟风请回来的贵客,他们更不能有丝毫懈怠。”
我叹气好笑,本还想争上一争,但想着还是客随主便,这是他御下手段,我若插手就越俎代庖了,随手接过琉璃碗,却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我是粗心大意惯了,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然而肌肤相触那一刹那,贺兰迟风的手猛颤了一下,这颤抖似乎会传染,很快,我的心便跟着狠狠抖了一下……
此时,房间里就我们两人,均是没再开口。沉默,尴尬,突地我就紧张起来。偷偷抬眼,半遮的俊美容颜,隐约有光,神圣瑰丽,摄人心魂。
见他额前碎发,随动作飘逸游荡,如河边垂柳,随风而动,肆意轻柔,不经意挠乱了人心弦。心里痒痒的,紧张得心跳加速,真不知该如何安置这颗狂跳的不安分的心。
正巧此时,贺兰迟风抬眼向我看来,美眸似猝了星有晶亮的小火在跳动,四目相触,一眼之下,春晨第一缕阳光扫过白雪皑皑,所到之处积雪融化,,枯木返青,百里花开,刹那芳华……
美色误人,不知道楞了多久才回神,我赶紧故作淡定的慢慢低头,低眉顺眼,小口咀嚼,静静平复心如擂鼓,暗骂:妖孽啊!
他不就是惩罚下人帮你出口气么,他不就是给你舀碗粥么,他不就是俊得有些过分么,他不就是在你看他的时候看了你一眼么,你怎么就羞得跟着了魔似的,梁月下,你可真出息!
后来,我们都没再开口,良好秉承了食不言的大原子民优良传统,绝对安静的用完这一餐。经过这一顿气氛诡异的所谓下午茶,我自觉心脏承压能力又进一步提高。
贺兰迟风离开后,我暗自伤神思索良久,得出结论:有些事情真的难以控制,比如放屁,而同贺兰迟风斗智斗勇就如听见一屁响,你只能捏着鼻子挥挥手,赶紧走!
贺兰迟风此人真是太过妖孽,总能不知觉间扭转形势,想想刚开始我还打算同他讨些好处,然后经历把脉事件,下午茶事件,我节节败退,转眼就只求着他赶紧离开,早把最初梦想忘得一干二净。哎,真是一物降一物,我自认倒霉,揉了揉青筋暴跳的额角,收拾一阵后便又有些发困,躺下,继续休养生息。
☆、14
初到青风园的几日,除了肥莲闹破门那一出,我几乎是醒了吃,吃了睡,大多时间都是在床上躺过去,花了五天时间养回元气后,我才渐渐地活络开。后来我有想过,如果当时忍着百无聊赖,安安静静的待西院做白日梦过日子,也许就不会发展到最后一团乱麻的地步,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没有如果。
那日,天蓝气清,我随着绯儿(我的丫头)在青风园逛新鲜,偶闻一段高水准飘渺悦耳的古筝曲音,一时心痒往声音出处寻去。
刚拐出小道,视线穿透万年青袖珍林木丛的阻挡,红瓦绿栏香榭水阁,隐隐约约见着有俊男美女于其中弹琴品茗,风送起阁边挂着的白纱帘,里面的景致半遮半掩,配上绝妙的琴音,无论是人还是物,由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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